白公子虽说人傻人疯毛病不少,但他平日里举止得体,进退有度,哪有半点疯癫之色。只是非要说他不傻嘛,偏偏就把李云当作自家媳妇,日日黏糊也罢,隔三差五的床第之事都要李云亲力亲为;不止把这床榻滚得烂熟,现下李云都能轻车熟路地穿衣下床端水洗漱。
这么说来,于李云而言,白公子当真是最容易哄了。
李云边系好腰带,边取了铜盘出门取水。白公子赤着身趴在床上笑眯眯看着,待李云回来,他便探出上身,手臂朝李云招招,嘴里喊了声“笙儿”。
一想起刚进门柿饼就没了不止,还让这混头拉到床榻滚了一趟,李云可懒得理会这声叫唤,径自脱了裤子清理起来。待自个弄好了,水都没换,他洗洗布巾上前来给白公子擦身。
白公子毫不介意,翻过身就把半举的阳根露出来,任君采撷。李云权当眼瞎,动手给他擦了胸口和脊背,阳根处随意抹两下便完事了。手上功夫刚做完,跟前那具阳根就白日宣淫,直挺挺地朝李云竖着。
白公子眼巴巴等着,李云自地上捡起亵裤给他穿上,随之就扒拉地上的衣物放到床边来。白公子只得看看撑起的亵裤,可怜兮兮地伸手撩拨李云的衣角,待李云看过来就轻轻地弯了眉眼笑笑。
李云一瞧这人上弯的嘴角,蓦地又记起自己只吃了小半块的柿饼,恶气不知如何发泄,只得鼻孔暗暗狠狠喷一下,倒水去。
外头齐帘远远站着,瞧见李云出来倒水,心念道万事大吉就回房去揉揉自个受罪的小脚丫了。而白府的另一头,即使是她有意隐瞒,白公子小闹一场还是没逃过白夫人的眼。便是白公子满白府来来去去时,白夫人就已经听闻了。
蕙萍在一旁伺候,听到这事就着急,担心白夫人一个火气上来李云得遭殃。料想不到的是,白夫人安之如怡地喝茶,好一会听说白公子寻到李云已经回院子去了,她才放下茶杯。
白夫人道:“儿大不由娘啊。”
蕙萍劝说:“依奴婢看,现下少爷是越来越好,夫人少操心就是。”
白夫人叹:“哪能不操心。这家里当家的没有,就我两孤儿寡母的;若我百年了,我儿怎是好。”
蕙萍说:“夫人定当长命百岁的,福寿满堂。”
白夫人含笑,语重心长说:“……这样也好、只要我儿高兴,烦心事儿由我这当娘的操劳操劳,便是劳累些也是值得的。”
甜汤
夜里李云到耳室去取更换的衣裳,他偷偷把藏起的玉镯子取出来东瞧瞧西看看,似乎估量这镯子值多少银子。
他这病年幼时瞧过大夫,那时候仅是买药就耗钱得厉害。之前瞧病的苏郎中阴阳怪气的,说到银子时那眼珠子仿佛能跳出来;李云自认不是傻,只是看病心切,弄得现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怪难受。
即便把镯子当了,钱够不够看病真不好说。就为这玩意,他下半辈子可是卖给白府了,这个镯子现下就是他的命根,若不慎之又慎,把这东西弄没了,这辈子真得到头。
李云烦心地挠挠头,听见外头白公子叫唤,还是把镯子塞回枕头底下。刚抱着衣裳出来,白公子就捧着一碗甜汤凑过来,笑嘻嘻地塞了李云一勺子。
一下子满嘴甜腻,味道好极了。李云连忙咽下去,舔舔唇;馋虫在肚子里滚来滚去,他见白公子又勺了一勺子,探头就把勺子含住,又吃了一嘴甘甜。
一碗甜汤也没几口,李云吃得心满意足,白公子喂得称心快意,也算是各得其所。
白公子说:“这甜汤是我吩咐人专给你做的,换你的柿饼不亏罢,你可甭再恼了。”
李云想想,道:“这才一碗,我两柿饼呢。”
白公子恍然大悟:“也对,我得给笙儿多添一碗才好。”让人再去添一碗,未料下人回话说剩下的一碗让蕙萍端给白夫人了。毕竟已经夜了,若要再生火煮,也不知啥时候能吃上,只好作罢。
夜里睡一块,白公子朝李云的枕边呼气,嘴上喃喃:“笙儿不气了,靠近些让为夫搂搂呗。”
李云困得不行,悻悻想:笙儿不恼,李云还恼着呢。脸就往白公子这头一转,带着困意埋汰:“你还欠我一碗甜汤呢……”
白公子无奈,只好自己靠近些,把人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折子
亲戚
平平静静过了两三天,白夫人特地过来,说让白公子随她一同到庙里还愿。寺庙路程远,怕要住个一天才能回来。白公子自然想将李云带上,临出门时李云趁机说肚子疼,死活不肯去。迫于无奈,白公子只得让齐帘照看李云,与白夫人出门去了。
眼看马车远走越远,李云暗地拍手叫好,本想白公子走了自个便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熟料刚回房偷偷打个盹就让外头的吵闹声惊醒。他把头探出窗外,瞧见齐帘正掐着腰朝着一个护院大骂。
也不知那护院犯了啥错,就让这泼婆娘骂得狗血淋头的。只见护院垂头缩肩,一个大男人让小姑娘数落得体无完肤,几近无地自容。
齐帘火气大,李云生怕牵连到自己,赶紧把窗户都悄悄关起来,省得一不小心便殃及池鱼。
就这么小事情,不一会就让人抛到脑后。
当夜白府也是风平浪静。
后半夜一丝凉风吹来,从白府门前静谧的大街一路扫过七巷八街,来到陆家时掀了掀一扇木窗户,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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