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东山还是没有吃脑儿饼。
脑儿饼全都落到了另外两个qín_shòu的肚子里。
东山呼啦呼啦喝完了一碗大头菜汤,眼见天色尚早,正准备开口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见这对挤眉弄眼的狗男男挨在一块儿,邹仪吃不大惯这个,吃了一半就放下,只见青毓美滋滋品完之后就要伸手接过。
邹仪愣了愣:“这我吃剩的。”
青毓也愣了愣,兀地笑开了:“这有甚么。”说着抹了把邹仪嘴角残渣便接过烧饼,三下两口就给咽了下去,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东山沉默片刻才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邹仪道:“接下来衙门重回客栈,我们也去一趟,说不定能找着新线索呢。”
青毓自然没有异议,东山也没有,不过他这木头桩子却突然通了窍,后知后觉觉得自己碍眼,于是便说自己回去陪陪邹腊肠。
邹仪反应过来不由得老脸一红,青毓却是早看这傻大个不顺眼,忙不迭的挥手赶他滚蛋。
东山就麻溜的滚蛋了。
这两人同东山告了别,正经走起路来,倒比拖拖拉拉的衙门要早半个多时辰。
几人心头最大的事:那船钱已了,手头又攒了些闲钱,比上次来宽裕不少,一面听人说书,一面还能喊壶热茶点心。
青毓将面前的酸枣糕往邹仪方向推了一推,说:“这糕解腻。”
邹仪抬眼看他,却见青毓当甚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聚精会神的听书,他心里头烧得亮堂,忍不住在桌下牵住了青毓的手。
青毓愣了一愣,见邹仪笑意盈盈,立马反客为主将手一反,把邹仪的手扣在掌下,自己还不老实的在那掌上写字。
他指上带了层茧子,平日不觉得如何,这时候触感被无限放大,倒显得敏感异常,他只觉又痒又烫,想抽回手心里又挂念着他到底在写甚么,于是只好难耐的蜷了蜷手指。
只可惜青毓自小便不怎么好读书,虽然识字,但叫他自己写实在写得不怎样,邹仪细细分辨了一会儿也没辨出个所以然来,正准备抽回手同他说话,忽的听见门口一阵喧哗声,衙役来了。
青毓立马收了调情的手,借着喝茶功夫掩饰自己眼中的闪光。
那大堂说书也断了,听客大多是老熟人,案发当时就在现场,又被衙役捉住细细的盘问了一遍,掌柜的愁眉苦脸的出来,和小二们站成一排,到里间去接受盘查。
邹仪坐在大堂内观察听客的动静,青毓则假借尿急去了茅房,在避人耳目处跳上了房檐掀开了房瓦。
就见掌柜的长长叹了口气道:“官爷,这都半个多月了,咱们店的客人好不容易忘了这事儿,怎么又来查,咱们客人都得吓破胆了。”
只听那捕快冷笑一声:“怎么,碍着你做生意不高兴了?同我们李头说去!”
掌柜的忙赔笑道:“怎么会,怎么会,官爷不辞辛苦是我们百姓之福,哎哟,我可真吓得慌,你说我清清白白一个开店的,怎么就坐在家里祸从天降了呢。”
捕快道:“不说废话了,再把当日的情景说一遍吧,是谁招待的死者?”
“是我,小的名胡兆,”一个年轻的面孔说,“何先生同往日一样过来,说要二楼房间,他一直是要最里面那间,我便留心给他空着,他同往日一样就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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