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殿雪尘心情恢复畅然,淡笑着言道。
烬渊忍不住又是大口亲了亲殿雪尘的脸蛋,潇洒地把他横抱到怀里,脱下外衣将怀里的人儿包裹起来。
“杯黎?”殿雪尘长吁一气,有些疑惑对方竟如此简单地放过自己。
“小傻瓜,想何呢?”烬渊宠溺地一口咬上着殿雪尘高挺的琼鼻,“今日本公子陪美人赏花。”
“别咬。”殿雪尘红着脸舒服地垫在烬渊肩上懒懒地言道。
“好好好,清安再睡会儿,我抱着。”烬渊搂紧怀里的男子,爱惜地吻着对方的眉心久久不离开,似乎一分开怀里的男子便会消失不见。
殿雪尘低垂着脑袋,耳边是对方的温言耳语,额上是对方嘴唇的温度,粉唇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惬意地偎依着烬渊安宁地浅眠。
“清安,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爱你......”殿雪尘勾起一抹柔情的笑容,或是呢喃或是梦呓的回应让烬渊展颜一笑。
落花羞涩地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飘扬起来似乎专为那温暖的二人筑起花织的帷幔,相爱之人,甜若蜜糖。
痴情司中,一念一浅,一念一深,深深浅浅,如绵忆的长流,缘交而错,荀浅二字,将他们毁得支离破碎,每一分每一毫都化作海面上最无痕的泡沫,不成样子。
道破□□徒残泪,悔时方恨痴情余。
红烛寸苦对谁语?缘来缘去半生缘。
第40章 阴界殁零
【神域·阴仪殿】
一袭白衣,如梨花的扬落,翩翩飘羽,轻点地面,落到一座庄严地宫殿前,四周是黑色的暗涌。他脸色深沉严肃,枯叶色的明眸在暗中若隐若现,银杏色三千丝用玉冠束起,如若秋之绝景。
“巽司司主素子枯觐见。”温润柔和的声音在这无边漆黑中响起,如同春风莅临,落雨无声,滋润了万物。
蓝色的烛台从最远的顶端燃起,若花的次第开放,眨眼间照亮这个祭台。蓝光中的凝聚渐渐变亮,似乎是在酝酿着最后的迸溅——最终,一蓝色的气团出现在那白衣男子面前,声音似乎穿越千百万年的沧桑。
“素子枯,殁零阴气碎片之事如何了?”
“我怀疑有他者介入其中。”素子枯言道。
其实一千年前阴仪便让素子枯到阴仪殿觐见,说出阴极殁零已经在那日八司混战之中浑身自燃而逝的秘密,殁零已逝而魂灵被囚禁,却残留阴气碎片积攒怨气为祸二界,故让素子枯将所有阴气碎片寻回毁灭,这一千年来也只有素子枯清楚阴极殁零早已不在,而他寻遍二界却找不到碎片的半分线索。
“此事还是尽快解决,之前你禀告说爚的传送出错以及死界结构被改,本尊猜测可能和殁零消失已久有关。”
“恕我直言,殁零当真已死吗?”
“你为何如此问道?”
“最近两界频频发生事端,矛头直指殁零。”
“他当初犯下大罪,浑身燃火而逝后魂灵被囚禁,不可能逃出生天。”
“囚于何处?”
那声音停顿了良久,直到素子枯以为对方已经离去了,才缓缓响起:“死界,第九层。”
素子枯脸色一变,回想起那日在第九层死里逃生的经历,顿时浑身一寒,若被囚禁在那个鬼地方......确实无法逃出生天。
“还有一事,兑司主忘川很有可能已经背叛仙族,不知阴仪如何发落?”素子枯回过神来。
“他是一司之主,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好下诛仙令,此事也交由你去彻查罢。”
话音落万籁俱静,素子枯站在原地,表情深沉若有所思——他忽然想起来那日殿雪尘听闻芊林说殁零浑身燃火而死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可思考了许久也得不出个准确答案,于是起身缓步走向那早已出现的门。
【阴界·离司·燃眉轩】
素子枯从阴仪殿出来便带着幼冥前往离司。二者刚踏入这燃眉轩,色渐便也恰巧走出来,他将腰间鞭子解下置于一边,而后上茶饮起笑道:“怎么,今日怎有空带着小可爱一起来了?”
“自是找月声有要事。”素子枯眯起眼,枯叶眸光与色渐瞳中橄榄色的相撞,几百年蛇鼠一窝的默契心照不宣。
“子枯有何话便说罢。”
素子枯开门见山:“有关魔书之事。”
“噢?”色渐挑眉,饶有兴致:“看来你和那雪尘美人儿查出不少东西。”
“别说我不提醒你,以后可别这样称呼坎司主,小渊听见可得找你拼命。”素子枯慢悠悠道。
色渐神色一顿,顿时便明白过来然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神色狂妄不羁:“子枯提醒的好啊。”
“月声且听本司说来,”素子枯与幼冥对视一眼,示意对方先不开口,而后继续道:“行且舟练功走火入魔,以致毒素侵体,却用了一样东西解毒,才得以逃脱。”
色渐眼珠子转了转,颔首道:“若是没解方,想必他也已束手就擒。”
素子枯笑笑,手指指尖向着色渐的胸前,神色轻松道:“他用的别是与月声你的那一模一样的半面镜子。”
色渐带着调侃的笑意凝滞在那里,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素子枯说得是何。过了片刻,那玩世不恭的笑意褪去,整个身体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僵在那里。
幼冥忽开口道:“你认识我师父?”
“月声,能否将那半面镜子拿出来。”素子枯轻声道,而后示意了一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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