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奥斯顿出声,忍不住嘀咕:“靠,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驴我的吧?”
奥斯顿趴在他耳边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阿泽,你是认真的么?”
飞行器的玻璃上映出鹿鸣泽的脸,奥斯顿看见玻璃中那人笑着点点头:“你觉得这事儿还能开玩笑啊?”
他浅浅地叹息,将鹿鸣泽往怀里抱紧:“当然不能……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我甚至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鹿鸣泽也从玻璃倒影里看着奥斯顿,仔细思索他的话,突然发现,奥斯顿好像对他有误解——或者说某种程度上的不信任。
“我以前……”
鹿鸣泽说完这三个字,突然把奥斯顿的手拉开,转过身面对他——他想看着奥斯顿认真地说这些话。他在斟酌语句,所以脸上带出一点犹豫:“我以前……从来没产生过想跟哪个人结婚的想法,我情况特殊,不管从什么角度都注定要一个人一辈子。”
在地球的时候,他喜欢同性,这种性向更加不敢对家里的长辈说起,鹿鸣泽本来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缘分,没那些形式也无所谓。
鹿鸣泽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奥斯顿——他在乎他,重视他,他如果出事鹿鸣泽会很紧张,但是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不清楚……
直到他从悬崖上掉下去那一刻,直到他与死亡擦肩而过,差点跟奥斯顿阴阳相隔,鹿鸣泽突然感悟到了一丝将死之人的想法。除了无力,只有“对不起”——明明说过不离开了,现在却要先行一步,所有的诺言都会随着他的死化为乌有。
“从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鹿鸣泽说到这里停下来舔了舔嘴唇,他不习惯剖白自己,脑子里想的倒多,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
鹿鸣泽见奥斯顿专注地看着他,有些尴尬:“你会觉得我这么想没出息吗?”
奥斯顿专注地盯着鹿鸣泽,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灰色的眸子里几乎溢出温柔:“不。”
“我当时想,我这辈子没什么可遗憾的事情,就有一点……我该跟你去结个婚,我们在这里可以结婚,为什么不珍惜这个机会。我想象以后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你,就觉得特别开心,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婚姻并不是为了以后能有人作伴,或者排遣寂寞,或者迎合别人的目光,而是有一个人,我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即使这一辈子只有死前那几秒,也无憾了。”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合法的恋人有什么不好?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有什么不好?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光明正大站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如果他们相爱,这一切有什么不好?
“阿泽……”
奥斯顿忍不住把鹿鸣泽拉进怀里,用力抱紧他——他现在竟不知道该恨这个所谓的生死关头还是爱它,至少让他知道鹿鸣泽心里的真实想法,而不必再靠床上某个瞬间去捕捉他的真心。
鹿鸣泽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脸上热度又升高了一些,他把下巴搁在奥斯顿肩膀上,小声道:“结了婚我不会给你机会找别人,可想好了啊。”
奥斯顿对他突如其来的宣示所有权感到哭笑不得:“我从来没想过其他人啊。”
“噢。”
鹿鸣泽眨巴两下眼睛:“我以前其实还想了想……”
“……”
他见奥斯顿不说话,自己也察觉到这种时候说这些不好,小声地辩解:“alpha劈腿的几率真的很大。”
奥斯顿好生气,却还是要保持微笑——他现在在求婚,不能对求婚对象骂脏话。鹿鸣泽却趁机埋头往他脖子旁边蹭过去,把脸贴在奥斯顿皮肤上:“奥斯,能遇见你真好。”
奥斯顿闭上眼睛,他感觉从怀里这人柔软的卷发中散发出比太阳还温暖的味道,令他整个人都沉醉了:“我今天才发现,说情话你比我在行。”
鹿鸣泽笑嘻嘻地说:“这可不是情话,是实话”
奥斯顿往前迈了一步,把鹿鸣泽抵在窗玻璃上,后者配合地抬起头,奥斯顿便吻住他,他轻轻捧着鹿鸣泽的脸,嘴唇温柔地在他唇瓣上碰触含吮。
鹿鸣泽忍不住弯起唇角,抬手搂住奥斯顿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他的身体都贴上来,军靴勾着奥斯顿的小腿,他此刻如果有尾巴,可能早就把他缠起来了。
奥斯顿被他蹭得气息不稳,两只手用力扣紧鹿鸣泽的腰,手掌正好贴在他身上。他的军靴动一下,奥斯顿就忍不住握着他揉搓,力道大得恨不得把他揉碎了。
鹿鸣泽的舌尖在他口中作乱,吻他越来越深,后来干脆靠在玻璃上,侧过脸用力吮吸奥斯顿的唇舌,后者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心跳跟着加快——应该说在鹿鸣泽开始剖白自己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鹿鸣泽今天说的太多了,而且全部是他想要听的,奥斯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让鹿鸣泽体会到自己此时的心情,这种心情不能单纯由“喜悦”来形容,要靠更激烈的方式……
鹿鸣泽感觉到奥斯顿的呼吸,他突然笑了笑,抓着奥斯顿的手腕哑声警告他:“长官,我们还在飞行器上,收敛点。”
奥斯顿深吸一口气,用额头抵住鹿鸣泽,笑着说:“我不想……这里是几千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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