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偏殿小花厅缘何成为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小迷并未生疑,这二者只是称呼的不同,若将相隔不远的此处统称为偏殿也合情理。
小院中花木扶疏,几座假山几株翠竹错落有致,营造出重峦叠嶂的清幽景致,广发将二人带进正屋的花厅,“小姐,请在此稍事休息,我去禀告世子请他过来。”
小迷打量着室内,看布置摆设的确像是临时待客之所,遂点头,“辛苦了。”
广发素来表情少,闻此言,依旧是面无表情:“份内之事,不辛苦。秀姨,烦劳照顾好小姐,我去去就来。”
说完施了一礼,转身出了花厅。
门是半掩着的,小迷听到他吩咐同来侍卫道:“你二人在这守着,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你去找人送些点心茶水过来。”
外面有人低声称是,没多久,有摄政王府的丫鬟端着托盘送来点心茶水,轻手轻脚摆放在桌案上,然后轻施礼无声无息地退下。
小迷与秀姨没有动用桌上的食物,安心等待,这一等就远不止一盏茶的功夫,虽说等待会将时间拉长,小迷估计几盏茶也应该喝完了,赵无眠却仍未见踪影!
“我让人去问问?”
秀姨也坐不住了,就算赵无眠一时脱不开身或是太后暂时没空,也应该再打发人来说一声,不声不响地将她们丢在这里干等着算怎么回事?
“好。”
小迷点头,问问也好。她也觉得依赵无眠惯来行事,走不开也会让广发回来给个回话的。
秀姨推门出去,门外站着几名侍卫,其中就有之前随广发到驿馆接人的那两个王府侍卫,听到秀姨问起可知世子何时会来,一人开口答话表示没有消息传回,对于秀姨提出能否去前面找世子问问的要求,那人答应得爽快,让秀姨进去等信,随即离开了小院。
秀姨转身回到厅内,并没有在意先前那名侍卫前脚离开,后脚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站在了他之前的空位上。
“已经去问了,相信赵世子应该马上过来了。”
秀姨猜测是太后的原因,约摸赵无眠是因为要等她一起,才耽误了时间,将小迷暂时冷落在此,依着赵世子平素对小迷的着紧,若无紧要事,必没有让小迷等他的道理,他等小迷还差不多!
不由对那未谋面的大元太后生出几分怨怼,若没有她这不近人情的示好,小迷哪里需要大晚上的再走这一趟?舒舒服服呆在驿馆自己房间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至于在这里眼巴巴干等着?
一会儿等赵无眠来了,她少不得要说上几句——纵然是大元的太后,也没资格在她家小姐面前端架子,让小迷好等!
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来,秀姨有些坐不住了,按说这个院子到大厅距离颇近,漫说一个来回,这些时辰,十个来回也够了,赵无眠不来,打发去问情况的侍卫怎么也一去不回?
小迷的心也提了起来,室内室外一片寂静,原先隐隐绰绰能听到的鼓乐声不知何时消失了,仿佛突然之间,四下无声,陷入死寂。
“是不是不对啊?”
这回不会秀姨问,小迷也知道不妥了,千防万防,这是,一不小心又中招了?
她这是与摄政王府犯冲还是倒霉体质啊?
“或许是误会……”
秀姨犹有几分不确定,小迷的真实身份并没有暴露,谁会借摄政王府的地方谋算她?还搬出了太后的名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能有谁!肯定还是那个疯女人!”
除了苍月兰,还有谁能在摄政王祝寿的层层安保下钻空子?指挥王府侍卫?
“不会吧?那广发不是她能收买的……”
赵无眠贴身随从,岂是能被苍月兰收买的?若没有赵无眠亲自示意,他怎么可能配合苍月兰带人去驿馆?
以广发平素的精明干练,即便是苍月兰打着赵无眠的旗号假传口信,广发必也是会找到赵无眠确认过才行动的,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家主子与苍月兰之间的仇怨,哪里是那个**女人能唬弄得了的?
小迷苦笑,广发自然不是她能收买的,但那若是个假的呢?
“这不可能!”
秀姨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查过,他应该是广发没错!”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若别人是有心算计,相貌气息又不是完全不能做假的,何况还是晚上,本就与白日不同,夜色掩盖了许多细微之处,加之平日里她们与广发接触并不算很多,一时走眼也是有的。
至于气息伪装,一张符就可以解决的——对方有心算无心,想要将她们骗来,哪里还会舍不得一张掩气符?
“不但是他,先前跟他回去的那两人也是假的。”
领头人是假的,随从更真不了,小迷想到一个细节,不由拍额!是她疏忽了!其实端睨早现,她竟没有起疑!
“先前假广发出门时吩咐要看好这里,上茶上点心……没有半分客气,那王府侍卫对他吩咐下属的语气没有半点不悦,而是视为理所当然,你想啊,即便广发是赵世子的亲随,这里不是大夏的齐国公府,他是不会反客为主指使王府侍卫做事的,而且对方还欣然领之,没有半分不快。”
现在想想,想来那假广发的身份原本就高于那几名随从的,其时,她们已被骗来此处,大功告成他可能有所放松,不经意间就露出平常的口吻。
“现在怎么办?!”
小迷的分析是有道理,可事已至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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