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景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他明显感觉到少年在疏远他,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无形中让他心中有些恐慌。他伸出手抓住了顾云溪纤细的手腕,阻止道,“不,不用。本王刚刚只是笑语,锦欢不必放在心上。”
顾云溪将纤长漂亮的手指覆在夏侯景的大手上,十分可爱的眨了眨眼道,“只要王爷不在意就好。”
感受着手里温热细腻的肌肤,夏侯景情不自禁的摩挲了几下,顿时觉得喉咙里干渴不已。他惊慌的松开顾云溪,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薄红,掩饰的低咳了一声,歉意道,“本王孟浪了。”
顾云溪掩唇笑了笑,第一次见到如此腼腆的爱人,还挺稀奇好玩的,他清了清嗓回道,“王爷言重了。”
他指了指对面继续道,“王爷请坐,今晚月色正好,不如你我把酒言欢。本宫也有一些事想向王爷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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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一番**后,夏明轩一脸回味的搂着依偎在他身上的白辰筱,恍然感觉胸前湿了一片,他微抬起身,见白辰筱正哭得梨花带雨,心疼问道,“爱妃怎么了?”
白辰筱坐起身,偏偏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回道,“臣妾只是心里有些难受。臣妾与贵妃从小一块长大,实在想不到,贵妃为何不愿交出凤印,还要与皇上作对,让臣妾处在中间两难。”
“哼,等朕亲政,朕就废了他的贵妃之位,届时爱妃才是朕的皇后。”白锦欢有倾国倾城之貌,夏明轩身为男子很难不对他产生念想,但在白辰筱和白父不着痕迹的蛊惑下,他觉得自己的皇位靠一个哥儿才能坐稳,实在颜面尽失,那点念想也就烟消云散,反而每每看见白锦欢就深感憎恶,加之白锦欢脾气骄纵,对他常常冷眼相待,让他更加厌弃。
“皇上慎言,若是被长公主和护国将军听去,臣妾怕他们为难皇上。”白辰筱手指轻轻放在夏明轩唇上,满脸担忧,话里话外都在向夏明轩灌输,他这个皇上当得太过憋屈。
不提长公主和白锦言还好,一提起他们,夏明轩心中的怒火再难压制。
今日早朝时,护国将军白锦言竟站到了摄政王那边,否决了他提任的禁卫军新首领,直言此人无才无德,难堪大任,这分明是不想让他的人掌控皇宫近卫,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他的安危!
兵权是何等重要,他好不容易借着外族使节的事向摄政王索要兵权,却被白锦言一句话给毁了,他的心里如何不恨。
“朕早晚有一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夏明轩搂住白辰筱,欣慰道,“幸得朕有爱妃相助。”在夏明轩心中,白辰筱博学多才,在政事上总能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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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中央喝着茶,白锦言浑身煞气的走了进来,挥手遣退侍女。
“娘,我查出来了。”他脸色阴沉,看着长公主道,“娘,你早知锦欢中毒的事和父亲有关了吧。”他没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形象示人的父亲,竟是个猪狗不如之辈。
白父做事十分严密,但白锦言身为护国将军,手下精锐良多,只一个下午便将白父的那些人掀了个底朝天,白辰筱的身世也浮出水面。
他终于知道为何父亲会对一个旧友的遗腹子如此宠爱。
长公主抬眼瞧了瞧他,放下手中茶杯,道,“锦言,你要知道,再聪明的奴才都比不过主子。敢在公主府对你弟弟下手,就不可能瞒过府里的主人,但府中主人却有两位。你说,娘该不该怀疑他?”
“娘。”白锦言喉咙紧了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继续向长公主解释来龙去脉。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恐怕就是他的母亲。
“说吧。你父亲为何要这么做。”长公主注视着白锦言,见他有所犹豫,似乎怕伤害到自己的样子,叹息道,“锦言,为娘是从后宫中走出来的,什么肮脏的事没见过。”
白锦言从袖中抽出信件,交到长公主手上。
长公主沉默着看完,将之砰地一声拍在桌上,讥笑道,“本公主当真小瞧了他。”想不到她的驸马不仅对幼子下手,还妄想铲除整个公主府,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锦言,白家那边就交由你处理了,不听话的狗不要也罢。”她顿了下接着道,“你父亲那边暂且不要惊动,我要亲自出手。”
白锦言哑声应了声是。知道全部真相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对父亲彻底失望了。他不恨父亲对他们的冷漠,也不恨父亲又有了一个小家,但锦欢是母亲和他的珍宝,是他们的逆鳞,为了权势,为了一个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父亲竟可以对锦欢这个亲生儿子下手,那他又何必再顾什么父子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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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竟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实在出乎本宫意料。”顾云溪浅笑着执起酒壶,欲为夏侯景再添一杯酒。
夏侯景握住顾云溪的手,推脱道,“本王不胜酒力,再喝怕是醉了。锦欢不是说有事向本王请教,不知是何事?”他如今还未醉就已经快失去控制了。古人言,酒不醉人人自醉,真乃大道理。
顾云溪轻轻挣了挣收回手,脸颊上飘起两抹浅色的嫣红,浓密而纤长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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