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白杨生前曾评价他深具医者之术,徒缺仁者之心。白苏认为自己治疗的对象是病,而不是人。不过,好在虽然他不懂什么仁心,却保留着赤子之心。他不讨厌洛云息,这个人会买汤面给他,会吹曲子,笑起来不难看,所以,不想让他死,甚至想让他活得和自己一样久,方便随时都能见到。
“三天后拿药。”白苏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想起来,“哦,我走了。”
白苏前脚走了没多大会,慕北驰后脚就回来了。在门口便问道:“怎么说?”
“回爷,大夫只说没事。公子睡下了。”
慕北驰轻手推开门,坐在床边,看着洛云息背对自己露在外面的满头发丝,默然不语。他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现在已是什么都想不了,就想看看这个人。不愿说就不说吧。两个人在一起,谁也不能完全做了谁的主,总归都有保留的地方。
洛云息知道他在身后,他不愿意说谎,又没想好如何解释,只能假寐。慕北驰轻抚着他的头发,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坐了会,离开了。
皇帝把人唤过去,开门见山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臣弟还是坚持早朝时的意见。可行。至于联姻的对象是哪位殿下,皇兄英明,自有定论。”
皇帝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不站在崇旭那边?”
“圣上,”慕北驰跪地,“臣不敢。”
“你怕什么,朕不过是问问。”
“皇兄,睿诚由始至终都只会站在您身边。臣如此 ,弟弟也如此。”
“行了,起来吧,”皇帝单手把慕北驰拉起来,褒贬不明地说:“满朝文武,知朕心意的没几个。你小子没出息,可惜了那么好用的脑子。”
慕北驰低头笑笑,没吭声。
皇帝忽道:“你看老大行吗?别整些虚的糊弄朕,说点有用的。”
“光华公主嫁给大殿下,倒也般配。这些年大殿下跟您学了不少,想是……镇得住。”
“老大比起你当年,差得远了。他过得太顺遂……”皇帝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岔开话题道:“那女人有点名堂,朕多少知道。再有主意的女人,还不是得为人妇?哼,大烨国君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个也算是另辟蹊径了,也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五哥,弟弟挺喜欢在您眼皮儿底下继续没出息着……”慕北驰苦笑着看皇帝,眼睛里带点恳求的味道,意思不言而喻:我是真不想参合这种事,您就放了我吧。皇帝瞧他那样儿
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心想着你这聪明劲儿合着都用来应付朕了!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滚回去忙吧。没的惹朕烦!”想想不爽,道:“后续接待的事你操持着。”
皇兄你把我当头骡子使算了。
回来的时候洛云息已睡下,听到门闩震落的声响,微惊,皱眉坐起身来,“北驰,有事?”
“没事。”慕北驰脱掉衣服,躺在洛云息身边,“睡吧。”说着搂着人很快睡着了。他的身体很温暖,带着熟悉的气息,让洛云息不由贴近。
一夜好眠。
两人间突如其来的“冷战”就以这种理所当然的方式结束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确实哪里不同了。洛云息还是经常去白苏那边,慕北驰照常早出晚归。只是不再分床,也谈不上沟通。相依相靠,各自入梦。皇帝的无心之举帮了洛云息的大忙,他把慕北驰由一个情人变成了个暖床用的枕头。
精力耗费到了一定程度,别的心思自然也给挤没了……
孩子长到三个月,洛云息孕吐的状况好了很多。腹部微微有了隆起,隔着衣服看不甚出来。他开始频繁的起夜,晚上经常会腿部抽筋,瞒着慕北驰忍得辛苦。开始纠结要不要回家的事情。先询问了白苏的意思,得出的结论是:找死。洛云息被他噎的不行,只好搁下这心思。
大烨的粮食和药品已经送到,使团带着国君的意思准备上路,来商讨公主远嫁的事宜。大皇子几次三番的邀请慕北驰过府一聚,都被以各种理由推脱了。看着人远去的背影,穆江崇旭的眼神越来越阴霾。九叔,你被个男宠迷的晕头转向,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么。
☆、捉奸
“人去哪了?”
“公子,公子说出去走走。”
“混账!你们连个人都不跟,怎么伺候的?!”
“九爷息怒。公子,他,他不让跟。奴婢,奴婢看见……看见……”
“说。”
“看见他和白大夫碰过面!”
“给我去找!半个时辰见不到人,你们都不用回来了!”慕北驰寒声道。他今天专程回来的早些,想着和洛云息说会话。再热忱的情意总那么不冷不热的搁着,时间久了,也会成温的了。不料居然扑了个空。下人们说洛云息傍晚就出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两三个时辰去办?莫非碰到了什么意外?慕北驰心下着急,本来就欠佳的情绪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公子回来了!”
“云息!”慕北驰一个箭步抓住洛云息的胳膊,确认他无碍,“你去哪了?”
“……怎么了?”
“我问你去哪了!”
“散步。”
他确实是去散步,只是半路被白苏劫了去,让自己把会的曲子都吹了一遍。白苏的家里弄的像屠宰场,到处血淋淋的,桌上地上扔的都是动物的尸体。蹭了洛云息一身污血。他觉得白苏的样子很奇怪,不太放心,陪的晚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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