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白球球提溜着裤子往床边躲。进来的人是李惟,手上拿着一个药瓶,见白球球那副尴尬的样子,笑了一笑,“哟,还挺会照顾自己的呀,这是愈创药,既然洗干净了,就涂一次;明天早上再涂一次,应该就不怎么疼了。”
“你真好!”白球球接过药瓶,拔开塞子嗅了嗅。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的。”李惟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惟回房也很快歇下了,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褥子不够软,被子又太僵硬——他们随行是带着自己的一些行李的,不过因为想着这客栈条件尚可,所以没有拿出来用,李惟本来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虽然认床,但并不是离了府就睡不着——他是有些想念白球球了,小妖怪就寝前总是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该睡的时候不睡,该起的时候不起。李惟是习惯于一个人睡的,应该说,除了和那位后来被赶出府去的侍妾有过令人难以忍受的一晚之外,他都是一个人睡的,这才和白球球同床共枕了几天,他就习惯了有白球球陪伴的感觉了,现在周遭这么安静,有的只是不知何处传来的些微的人声,再也没有了白球球说话的声音,李惟回想着自己之前是怎么入睡的,好像是给白球球讲些陈年往事,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又好像是听白球球讲点什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想到此,李惟起身出去去敲白球球的门。“怎么了。”好一会,白球球才拖着鞋子出来开门,“过来和我睡!”李惟强硬的说道。
“外面好冷,不想出去了。”白球球边说边往床边走,没去搭理李惟。
“要是明天早上你又长角了,你希望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李惟威胁道。
“好吧好吧。”白球球闭着眼睛答应,闭着眼睛穿上了衣服,这才跟着李惟去了他的房间。
床有些小,李惟不客气的舒展着四肢,把白球球挤在角落里,白球球也顾不得这些了,倒头就睡,李惟还想和他说说话来着,耳边传来的,已经是轻微又均匀的呼吸声了。
李惟悄悄往外面靠了些,给白球球留出点位置,动静很小,不一会,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周兴进来服侍李惟,看到白球球睡在他身侧,摸了摸鼻子,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别忘记上药。”李惟边穿衣服边嘱咐道,听得周兴眼皮一跳。
“好像在隔壁。”白球球揉了揉眼睛,总算清醒过来。
“哦。”李惟发了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白球球会自己房间上了药,收拾了包裹,在客栈里简单地用了早餐,便跟着大部队出发了。已经有人从马厩里取了大家的马,在外面候着。
“哎?”白球球眼睛一亮,发现自己的马鞍换了,伸手摸了摸,似乎软多了,回头朝李惟一笑,依旧是没心没肺地说道,“你真好!”
李惟正骑在马上看着白球球,没料到他会回头,听他这么说,板起脸道,“大家都等你一个了,动作快点,难道还要人伺候着你上马么。”
“……”白球球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翻身跃上马背,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却硬是偏着脑袋不让李惟看到。
周兴在后面偷笑,觉得自家王爷一遇到和白球球有关的事情,话就特别多。
一行人继续赶路。
越往西去,景色就越单调,官道边上重复着尚未长出新叶的树木,白球球很快就没了兴致,只是一路很安静的跟着在走了。
这天,众人却是投宿在巡抚衙门中,别的不说,招待毕竟上了一个档次,李惟和孟乔架不住巡抚的敬酒,各自喝了一些,孟乔酒量差,又因为家教森严,才过一巡也就停杯了,反而是李惟,心情不错,喝的还多些,只不过这酒是平时并不喝惯的,虽然他还是克制着的,但一来二去还是有些上头。
李惟一喝多,神色便有些不好,看上去冷冷的,见过的人知道这只是表面;但巡抚还是有些慌张,也不敢再劝了,吩咐着厨房去煮醒酒汤,准备结束宴席。
李惟的下方做的是周兴,白球球还要在周兴旁边,然而用餐的时候巡抚观察李惟的表现,却认定了周兴边上的少年才是与李惟亲密之人,于是宴席结束后,他是对还清醒着的孟乔和周兴一顿恭维,接着又和白球球交代,说是下人会把醒酒汤和热水拿去房中。
白球球莫名其妙的领了个照顾李惟的任务,他和李惟字第一天之后每晚都是在一间房里休息的,然而也说不上谁照顾谁,无非是白球球话多些,李惟不耐烦了,就说睡觉睡觉这样,早上,李惟也比白球球醒得早些,都是他叫白球球的罢了。
李惟其实并不是醉鬼样,最多只是反应有些迟钝,于是白球球不仅要照顾他,还要顾及着他的意思,有点为难。
刚扶着李惟回到房间,丫鬟就送来了醒酒汤。
“烫不烫。?”白球球端着碗送到李惟嘴边。
“有你这么喂的么,烫不烫……你不会自己尝尝么?”李惟在挑剔白球球这件事上,还是保持着清醒。
“哦”白球球难得的没有和李惟争辩,自己尝了尝——梨子煮的,还挺好喝的。
“不烫,你喝吧。”白球球站着,李惟坐着,他拿碗的姿势看上去是要硬灌。
比划了一下,白球球也觉得这个姿势不对,只好坐了下来,盘子里有个勺子,白球球拿了,舀了一勺带着小小梨块的汤,喂给李惟。
李惟其实清醒着,只是脑袋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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