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白球球显出失望的表情
这时,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男人走近,恭恭敬敬的对李惟道,“这位爷,我家公子今日抱病在家,恐怕是不能赴约了,这是他的信,托我转交给您。”说完还深深地看了李惟一眼。
李惟单手接过信,抄在袖中,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续吧,让你家公子好好养病是真。”说完,也不去看对面之人。
中年男子听到李惟这么讲,笑了一笑,点头道,“那小的告辞了。”说完也不多留,转身出了酒肆,东张西望间,带着些鬼祟的味道。
“嗨,你那朋友来不了了?那我可以请你吃饭么?”白球球见那人走了便插话道。李惟却还在沉思中,心里对刚才那人的表现十分满意,那人是他安插在三皇子府里的,倒算不上多重要的眼线人物,只不过三皇子眼下和太子明争暗斗了好一番,他想在近处看个热闹;而这人也足够机灵,见李惟身边还有旁的人,想必是不方面碰面详谈了,于是才有了刚才一幕。
见白球球在与自己说话,李惟抬眼看他,“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也算有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球球听他答应了,高兴地笑了起来,带着点天真又满足的神色,“好啊,你想吃什么,我请!”
李惟对这样自来熟的人,本能地有防御之心,也不愿深交,只不过眼前的少年,眉眼如画,肆意跳脱,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无意识中,李惟就任由他坐在了自己对面,看他饶有兴趣的拨弄着眼前的茶盏。
“你叫白球球?”李惟问道。
“是啊,我可记得你叫陈惟。”白球球得意的说道。
“你和帝师白岩是……”白姓可不是大姓,眼前少年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又是在进京路上遇见的,李惟这么一联想,顿时生出了几分好奇心。
“嗯……,其实是远房,当年白老太爷位极人臣,我们可不敢随便认什么亲戚。”这文绉绉的话还是白斐教他的,说是万一被人问起来,就要这么说,白球球现学现卖,用词颠三倒四,可李惟到底还是听懂了。
“那你和白皓是同族兄弟?”
“白皓?”白球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哥哥白皎皎,白斐曾经说过,因为“皎皎”这名字过于秀气,像个女孩,所以白皎皎在此的名字叫做“白皓”,白球球还记得当他听白斐说“像个女孩”的时候捧着肚子笑了好久,“哦,他是我的一位本族哥哥啦。”白球球几乎每一句话都在撒谎骗人,想到此,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
“是这样……”李惟突然对眼前的人产生了更大的兴趣,白皓是太子李悯身边的人,这几年有关太子和他的一段fēng_liú也算在他们几个皇子间传了个遍,说起来也是颇有传奇色彩的,太子在琼林宴上一眼看中了探花白皓,向皇帝老子要了这人,皇帝给了,白皓肯了,简直惊落在座众人下巴,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皓在朝中臣子间的名声并不好,觉得他这是自荐枕席,污了读书人的名声。李惟对此也是深信不疑,探花郎当初是多么青涩稚嫩的一位少年郎啊,跟在李悯身边三年多了,如今——哼,在李惟看来,不管外表多么纯良,其实就是马蚤到了骨子里。
“那想必你也是江南士咯。江南子弟多才俊,想当年白皓可是风头无二的探花郎啊,贤弟可曾考取了功名?”话已至此,其实李惟也怀疑起白球球的身份来,白皓高中探花,按理是全族的骄傲,而他提起这个名字时,白球球明显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而且眼前之人行为举止既无书香门第的清雅之气,又不似地主豪绅般粗鲁不堪,这些,都足以激起李惟的好奇心。
“江南?是啊,我是江南来的。”白球球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可以照实说了,而李惟的问题却就此打住,没有再继续下去,白球球见对方不说话,就顾自讲了下去,“我这次来京城,就是来玩的,听说京城最是繁华富庶,我正要见识见识。”这也是白斐事先交代好的,白球球觉得自己在白府闷了几天,这话虽然是编的,倒也合他心意。
“哦?那白贤弟觉得京城如何?”李惟觉得球球这二字别扭极了,仿佛是说出来都不情愿似的,眼前之人明明和“贤”之一字丝毫沾不上边,也就姑且这么称呼了。
“也……,也挺好的。”白球球在龙宫里住了十六年,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本想说“也就那样。”但到底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故而客气道,“京城风物固然美不胜收,然而家里也有家里的好嘛。”
这话把李惟逗笑了,心道这白球球家里是有多好,说起家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
谈笑间,暮色降临,这顿饭也吃了许久了,白球球喝了点酒,此刻酒意上头,倒是安静下来,带着点思索的神气,李惟见他这模样可爱,故意逗他,“白贤弟,要说这京城的好,白日里恐怕占不了十分之一,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领略一番京城夜里的妙处?”
他这话说的足够赤裸,白球球却没听出弦外之音,只记得白斐告诉他晚上要早些回来,于是说道:“不去了,大爷爷要我晚上早些回去,要不你告诉我这晚上有什么可玩的,我找大爷爷带我去。”
李惟没绷住面孔,嗤的笑了出来,简直不相信白球球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大爷爷”又是谁,不过李惟已经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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