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徐放就倚靠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忙活,目光在那张精致的脸庞和巧手之间往返流连, 久久收不回来。
顾晨调好肉馅, 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徐放见状喉咙一紧,只觉得心里一阵瘙痒难耐,仿佛那粉嫩的舌尖舔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可他又舍不得不看, 视线像被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撕扯不开。他还想看看那柔软的粉舌, 他想缠上去, 含进嘴里, 肆意地吸允、裹卷,他想尝一尝顾晨的味道,是否如想象中一般香甜。
徐放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发生变化,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感包围着他,蛰伏在裤裆里的家伙竟然有了抬头的迹象。
这种感觉令他有些尴尬,晴欲一事,他向来克制有加, 甚至连自渎也鲜少有过。
他并不是没有那方面的浴望,他刚刚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他也有七情六欲,他跟所有的同龄人一样,需要一份情感上的关怀和对空虚心灵的安慰,只是他习惯了压抑自己,不仅情绪、思想、行为,还有姓欲。
他也曾在夜深人静时,想着顾晨自我抚慰纾解。
每当那张漂亮的脸蛋浮现于脑海,他便激动得难以平复下来,之后他会陷入无尽的幻想之中,靠着想象来满足自己,使自己充实而快乐,他的情绪随之亢奋,他的身体开始颤栗,然而他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最后他会将火焰扑灭,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里的,他不敢放任那把火烧起来,因为他不想光着屁股昏迷过去,以免其他人醒来后发现他在做那种事情。
他的内心世界就像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四周围着一堵全封闭式的围墙,他抗拒外人的接近,他怕别人读懂了他那些不能见光的心事,即使是住在同一具身体里的“自己”也不行。
后来他越来越克制,哪怕有了那种念头,也会被他强行扼杀掉。从上次自渎到一半然后跑去浴室冲凉水澡到现在已有三个月之久,他清心寡欲惯了,原本很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可是当顾晨站在他面前舔手指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正如此刻,这场浴望来得莫名其妙且毫无征兆,他感觉自己就像春天里突然发情的猫,那团在体内乱窜的邪火令他无所适从,他强忍了几次都没忍下来,非要发泄出来方可罢休。
……
顾晨捧着一个包好的饺子转过身来,准备向他显摆一下自己的手艺,一眼便看见他双腿之间支起的小帐篷。
顾晨愣了愣,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随即默默地转回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徐放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瞥见他好像有话要说,便问道:“有事吗?”
“没、没什么重要的事。”顾晨干咳两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我想让你看看我包的饺子。”
徐放探头看向案台,“饺子包得很漂亮。”
顾晨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敢回头看他,只好呵呵一笑,而后听他暗哑着嗓子,略带迟疑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舔手指?”
“我在尝味道。”顾晨感觉这问题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尝尝肉馅的咸淡。”
“哦。”徐放淡淡道,“以后别这样了。”
“啊?”
顾晨隐约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不料他又说:“没做熟的食物都有细菌,特别是肉食,吃了对身体不好。”
顾晨又开始为想歪的自己而惭愧。哪知,他丢下一句“我去一去厕所”便一去不回了。
同为男人,顾晨当然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只是略感纳闷,那玩意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站起来了?
……
包完饺子,徐放居然还没出来,顾晨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即使持久性再长,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鉴于徐放的身体有特殊情况,顾晨怕他一个人出事了,大步冲到浴室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叫他。
半晌没有人应声,却有水流声从门缝中溢出来,哗哗、哗哗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分外响亮刺耳,扰得顾晨心神不宁。
他扭动门把,发现门竟然没有锁住,连忙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有片刻的呆滞。
一向泰然自若的徐放此刻正一丝/不挂地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高昂的小兄弟发愣。
他似乎洗过澡,身上挂满了水珠,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看上去竟有几分狼狈。
他垂着眼皮,眉心深深蹙起,脸上满是颓丧之色,听见动静后,怔愣地抬头,正好与顾晨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那个可耻的部位,原本迷蒙的神色立刻被骇然取代。
顾晨也懵了,慌慌张张地解释道:“我、我看你一直不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打招呼就闯进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徐放不吭声,不过喉结明显滚动了两下,好似有难言之隐。
顾晨对他的身份一时不确定起来,“徐放?是你吗?”
“是我。”
“你怎么了?”顾晨不自觉向前迈进几步,虽然眼下的局面很尴尬,但他总觉得徐放貌似遇到了一个难以攻克的难题。
“没事……”
徐放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般,几乎被流水声盖住。
花洒还在不停地喷水,水花飞溅到脸上,顾晨这才发觉水居然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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