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弄本来挺气的,反被弄乐了,于是打趣道:“当时没被吓尿裤子?”
白长亭坏笑,凑到妖弄耳边,轻声道:“被吓硬了。”
妖弄推他,撇他一眼,“不正经。”
白长亭见赔罪方式有效,忙趁热打铁,伸手将妖抱到怀里,轻轻吻着他脖子上的伤口。
“还不是被你伤的?怎么现在心疼了?”妖弄不满地翻个白眼。
“青莲我还有用,你不能动她。”白长亭停下动作,抬头与妖弄对视。
“挡你路的人你都要铲除么?”
“是。”语气十分坚定。
妖弄又问:“那么如果是我呢?”
白长亭动了动嘴没发出声,妖弄却读出了他的口型,白长亭说的是:“会。”
妖弄沉默了,一时间竟觉得无话可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很难受。伸手按住胸口,妖弄迷茫的望着白长亭,他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许久后,妖弄问白长亭,“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白长亭愣了愣,“我知道什么是爱,可是好像还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这样啊……”妖弄挠挠头,突然踢了白长亭一脚,“娘的,疼死我了,赶快给我弄药去,以后那把破刀别让我看见!”
白长亭揉揉被踢的地方,陪笑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虽然一定会写完,但是更新速度很坑啊。
第12章 第十二章
寒冬过后便迎来了初春,水乡江南四处散发着勃勃生机。
城郊江心处,木船上,两位男子对坐而酌。
“妖弄,明日便是我的死期了。”
黑衣男子手一抖,酒洒出大半。
继而,穿着囚衣的男子响起轻笑声:“你看你,活了几百年的妖了,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
妖弄怔怔地看着自己被酒浸湿的黑衣,沉默了一会儿,说:“衣服弄脏了,还能换一件。可是人若是死了,却没有第二个可以替代的。”
上官珏咬了咬唇,握着瓷杯的手不断收紧,越来越用力,直到五指泛白无任何血色,下一刻清脆的声音响起,瓷杯碎片落下。
妖弄震惊地望着对面满头大汗的人,见他慢慢张开手,手心处的血如同小水柱般不断滴落在木质船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上官珏,你疯了!”
“我没有!”这一声上官珏喊得极大,极其用力。
妖弄愣住。
上官珏癫狂地笑了两声,不顾手上的疼痛紧紧握住酒坛,拼命的往嘴里倒酒。妖弄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上官珏,他忽然觉得喉咙很疼,好像有好多好多东西堵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堵得他流下眼泪。
“啪——”酒坛被摔碎。
上官珏眼神涣散,头发凌乱,早失了往日的风度。他看了眼妖弄,扯开嘴角,轻声道:“我不后悔……”然后他伸手捂住双眼,嘴角弯着声音却颤抖:“妖弄,我不后悔,真的……我不后悔……”
“我真的不后悔,多活了这几年,一想到能为他报仇…我…我就很开心。”上官珏手心处的血混着眼泪流了满脸,十分地刺目。
“哈哈哈…终于要去找他了。没有他的日子里,好像永远见不到天日,好像行尸走肉般。你看……这……这么好的事我怎么会后悔啊……”
妖弄伸手捂住嘴,用力压抑着自己哽咽地哭声。
“别哭……哭什么?”上官珏倒上两杯酒,拿起其中一杯,表情木然,“君子之交淡如水,来,这是最后一杯酒。”
………
傍晚,妖弄回到白府。还没走到前堂,白长亭便闻声赶来,见到妖弄悲伤的模样,忙搂到怀中。
妖弄疲惫地推开白长亭,低声:“我好累。”
白长亭愣愣地看着妖弄远去的背影,双拳紧了紧。
深夜,天空落了雨,雨珠打落在窗子上的声音像极了人的低泣。白长亭蹑手蹑脚地越过枕边人,穿上鞋子,披件外衣走到桌前,点燃油灯。
拿出笔墨纸砚,将纸铺平,研墨,执笔,沾墨,落笔成文。这一系列地动作娴熟,且未发出半点声响。
笺上的字刚劲有力、洒脱飘逸。
白长亭轻叹口气,放下毛笔,继而将纸折好,手指送到嘴前咬破,带血的手指移到纸上,用力地印下。
他站起身,拿下灯罩吹灭了烛火。门外青白的月光泄进来,白长亭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唤来信鸽,将信送出去。
窗外柳条抽了新芽,夜风下静静的摇曳着。白长亭望着飞远的信鸽,久久不能回神。
“你真的想好了?”远处杨柳下渐渐闪出一抹黑影。
白长亭垂下眼,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伸手擦下雨水,淡淡道:“想好了。”
黑影又问:“舍得么?”
白长亭回头望眼床上熟睡的人,点头:“舍得。”
………
第二日,临近午时,乌云才散,艳阳高照。
谧静的房内,香炉突然被叫春的猫儿碰到地上,刺耳的声音惊起床上睡着的人。
妖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他转头望眼窗外,不由眉头一蹙。他欲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铁链锁在床尾。
“白长亭!”妖弄怒吼着,用力拉扯着铁链,但无论何种方法,都无法扯断铁链。他继续挣扎,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脚腕被勒出血。
“没用的,这是锁妖链。”屋内一个声音响起。
妖弄寻声而望,只见眼前站着位儒雅的青年。青年笑了笑,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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