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请便。”东方城尴尬的让开一条道,心里懊恼不已,居然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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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带着众人来到琴舒殿,扶着楚婉先坐了下来,然后才让大臣们依次坐下来。照尘别扭的坐在楚婉旁边,接受众人好奇的、探究的抑或鄙视的目光,他本想向颜鸢告假回去的,谁知那人不许,非得让他坐在楚婉旁边,也不知道那人打的什么主意。
“今日寡人寿辰,大家随意即可。”颜鸢清亮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着笑意,自从收到照尘的礼物,他先前的幽怨早就一扫而光,为了这份礼物,就算再吃几次闭门羹他也认了。
见众人都坐定后,齐奎吩咐下面传膳,不一会儿便见一队貌美宫女鱼贯而来,个个手持膳食,然后摆放在众人面前,接着又为众人斟酒,最后便端正的站在一旁。
正在大家感慨宫女的温柔有礼时,先前的琴声渐渐停了,接着便是一队身着鹅黄宫纱的女子上场,开始了第一支舞蹈。
“这酒可真香啊。”旁边忽然有人赞叹道,照尘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是个小国的使节,但是记不住名字了。
“呵呵呵呵,使节喜欢便好,这是寡人的宫廷御酿,名唤‘一枝春’。”颜鸢看向那人解释道。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端起酒尝了一口,发现果真纯而不烈,幽香可口。
一时间赞叹声不绝于耳,颜鸢只是笑笑,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
“唉……”照尘摇摇头,他倒是觉得这酒有些像现代的果酒,甜甜的,喝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玩意儿就是喝个十坛八坛的也不会醉人。
似乎听到了这声轻叹,颜鸢突然侧过身子问道:“尘儿不喜欢这酒?”
“没,没有。”照尘干笑两声,他敢说不喜欢吗?所有人都瞪着他呢。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见他坐的位置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所有人都想不到他根本不是颜鸢的男宠。
照尘那个冤啊,在心里把颜鸢骂了一遍又一遍,你说他没事干嘛要与自己讲话?讲话就讲话吧,干嘛那么大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这一眼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新认识了一下国君的男人,可是对东方城来说绝对犹如晴天霹雳,劈的他头都晕了。
那不是国君最宠爱的尘侍君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坐在太后旁边,那明显是后妃的座位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许只是长的像而已,东方城在心里自我安慰。可是刚刚颜鸢叫他尘儿了,心里另一个声音讽刺道,似乎在嘲笑东方城看不清现实。
他坐在照尘左边第三个位置,因此算起来离的并不远,他虽然只见过照尘一次,还是在去年的中秋夜宴上,不过他相信自己并没有认错人,此人就是两个多月前突然失踪的尘侍君。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迅速转过了无数念头。尘侍君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本是颜鸢的人,颜鸢当上国君后便让人把他也接了回来;第二种可能是他不是颜鸢的人,他是被人送到这里来的而非自愿。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那便是国君故意将他送过来的。
不管是哪种原因,东方城觉得自己有必要与照尘见上一面了。
酒过三旬,众臣子似乎也不那么拘谨了,一个个居然站起来向颜鸢敬酒,还说些什么“祝墨国越来越昌盛”之类的话。幸亏没有人失言到说“墨国一统天下”,否则可要招来各国使节的不满了。
东方城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也不得不向颜鸢道一声祝贺,他一直在想照尘的事情,琢磨着怎样才能见上一面。
可能是酒喝得太多,照尘虽没觉得醉,但却想上厕所了,于是侧过头对颜鸢告了个假,便弓着身子出去了。其他人正喝得尽兴,除了东方城,没有人注意到他地离去。
看到东方城尾随照尘而去,颜鸢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招手叫来齐奎,让他通知照璃跟上去。他一直不清楚照尘为何突然被送到他这里,虽然怀疑过他是黎卓熙派来的探子,但一想到他是飞花宫的人,又觉得不太可能。
花弄影的为人他很清楚,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属下效忠于别人,如果照尘真的不再忠于他,那他可能会直接杀了照尘。
但是眼前的情形让他再次怀疑起来,东方城此次前来说不定就是为了与照尘取得联系,什么为他贺寿可能只是掩饰。
想到这里,他心一沉,如果真如想象中那样,那他还要不要留着照尘?杀了他,他舍不得。
台子上的歌舞越来越欢乐,许多大臣都看直了眼,可在颜鸢眼里却索然无味。不知那两人说了些什么?虽然他很快就能知道,但是在等待的过程中还是焦急如焚。
尘儿,最好不要是寡人想的那样,否则,寡人只能把你锁起来了,一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
听到身后不远不近的脚步声,照尘就知道有人跟来了,他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心里却苦笑一声,看来颜鸢根本就不相信他啊。
进了茅房,他把门虚掩着,然后飞身贴在屋顶,静静地等待那人到来。
“吱……”门果然被推开了,来人小心地关上门,却没有立即走进隔间,而是站在原处四下打量着。
茅房的气味很难闻,照尘不得不屏住呼吸,幸亏练武的时候学过一些闭气的方法,此时正好用上。东方城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此处熏得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但为了见到照尘,他只有忍下了。
看到来人是东方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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