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儿,尤其看到我那一排精装建筑学书籍,好多都是英文原版,有些是托我留学的朋友王督文给我人肉背回来的。
我想起王大宝每次送完书,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就忍不住觉得开心,哦,王大宝是王督文小名。
“你笑什么?”他站在书架前,回头看我。
“没,想起个朋友。”
“朋友?”
我走到他身旁,指了指书架上最厚的一本精装图册。
“送我这本书的朋友,也是建筑设计师,把这本书搬过来的时候,简直不想活了。”
他哈哈笑着,问我:“我能看看么?”
“当然能,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家,自在一点。”
他纤细的胳膊在那本书的压迫下摇摇欲坠,我伸手帮他拿,手覆盖在他微凉的手背。
我这颗身经百战的心,居然紧张得有些虚,真怕他看出我狼子野心。
他并未察觉,抱着那将近四十斤的大画册,放在光洁的地板上,低头认真地看。
我搓了搓手,望着他领口露出的雪白后颈出神,愣怔一阵,我回过神,他让我浑身燥热,不得不提了两听冰可乐。
他沉浸在书本中的样子好可爱。
我没舍得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坐在他身边,消磨了一天的时光。
以前我从不会这样浪费时间,对那些长期或短期的伴儿,我会付出金钱,不会付出耐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性就是性,没空谈爱。反正男人也不会怀孕,刺激到□□,撸出几管精,大家爽完了,客气告辞,约定下次寂寞时再一起。
这样简洁明快,才是大人的样子。
你觉得很幻灭吧?耽美里,都是骗人的。
这个圈子很乱,乱得让人一沾就烂,泥潭似得,一只脚踩进去,不知不觉就没了顶。
我想到我的一个朋友,不太对盘的朋友,他是个洁身自好,不,守身如玉比较准确,他是个守身如玉的gay,但那又怎样,他清教徒一般控制自己的yù_wàng,恋人却是个万人乘的公交车。
说到底,身体是自己的,本就该怎么爽怎么来。
我看的很开,玩儿就是玩儿,有人爱打牌,有人爱溜冰,我就是爱男色,打牌的人不一定都坏,溜冰的人也有大牌,我爱男色不影响我是个好设计师。
但我看着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再进一步,我还没有做好与一个人相好一辈子的准备,更不能想象,当有一天我们分手,他被别的男人占据的样子。
我犹豫了,害怕了,退缩了。
这真不像我。
马海正式成为我的助手,实话说,他一个大一的孩子,根本什么都不会做,对我来说,观赏价值远远大于使用价值。
他做什么都非常认真,哪怕是个不着调的助手的工作。每天上完课,都抽空来我这里报到,我给了他一把钥匙,他实在是个好孩子,来了会打扫卫生,整理我随手乱丢的书本。
事务所接了新项目,我跑场地看了几次,王大宝也跟着去,连不怎么出面的詹森也去了,詹森就是我那个不太对盘的朋友,他是事务所的投资人,也就是我的老板。
项目还挺大,我们这个成立不久的小事务所,能入围,简直是个奇迹。
王大宝兴奋得不得了,詹森一贯冷静,我跃跃欲试,这种规模的设计,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整个事务所精兵强将全堆上,然而詹森做了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决定,他把我从项目组剥离了。
“没必要两个主力都堆上,这个项目拉的时间太长,一旦出问题,会把我们拖死的,必须有第二项目,事务所没有大型设计公司经得起耗,我们得有最坏的打算。”
我拍案而起,“詹森!那为什么不是我上这个项目,为什么不是王大宝上二项目!”
詹森客气疏离的脸看着我,“我肯定是经过合理考量的,这个项目投资方是外企,dan在美国留学,也在国际设计事务所工作过,比较懂他们的规矩。你一直做国内项目,人脉也都在国内,二项目是政府工程,你知道里面的门道,更适合些。”
他说得头头是道,分析有理有据,我确实没法反驳,但我确实更火大!我喜欢那个项目!
争辩之中言辞难免激烈,詹森自负涵养,也说出难听的话:“人要是连自己的yù_wàng都控制不了,还能成什么事?没人能绝对按喜好生活!”
我口不择言,揭了他的疤:“你能自控!好!你要能自控,手能废了?男友能跑了?我也没见你能成什么事!”
詹森一瞬间脸色煞白。
“乔洋!”王大宝跟我叫唤,我摔了门,独自回家。
不知是不是怒火冲昏了我的头脑,当看到一身白衣坐在窗边看书的马海,躁动盖过了一切。
当晚我请他吃饭,灌醉了他,乘人之危,上了他。
过程是美妙的,青涩干净的身体软绵绵反抗着,我甜言蜜语骗他,他哭了一阵,任由我对他予取予求。
我发泄完,他昏迷过去,热度消退,我才后知后觉发抖。我给他盖好被子,坐在窗外阳台抽烟,直抽完一包,转头看到他缩成一团的背影,劈头盖脸抽了自己一顿。
我简直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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