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溪去哪儿了?”孟晋扬问正在卧室里打扫卫生的佣人。
这个佣人怕是第一次和孟晋扬话,双腿哆哆嗦嗦的,声音也颤到不行,“回……回大少爷……的话,我不……不……不知道。”
孟晋扬一脸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佣人,“从现在开始,别再让我听到你们话哆嗦。扫兴!”
“是的,大少爷!”佣人拼尽了全力喊出了这一句话。
孟晋扬这才正眼瞧了瞧眼前的佣人,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头短发精神利落,长得也不错,脖子里挂着一个吊坠,还反射着光芒,刺到了孟晋扬的眼睛。
“叫什么名字?”孟晋扬问道。
少年回答,“回大少爷的话,我叫怀才!”
“嗯。”很好记的名字,孟晋扬没有刻意记,但是却记住了。
孟晋扬离开卧室,在一个客房找到了顾成溪,他正在照顾孟哲榆。
“你很闲吗?”孟晋扬的心里憋着一股火气,“用不用我找些事情让你做?”
顾成溪在给孟哲榆擦脸,根本没有看孟晋扬一眼,“随你的便。”
孟晋扬把顾成溪从床边拉起来,“你就这么喜欢做好人吗?!我送给你的吊坠,你为什么送给了别人?”
“那是送给我的吗?”顾成溪诧异地道,“它被扔在地上,我还以为是谁丢的不要了呢?所以我就把它捡起来送人了,毕竟那种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这是在故意气我吗?”孟晋扬伸出手想要打顾成溪,但是忍了忍,还是算了吧,他和顾成溪的关系已够僵了。
顾成溪点头,“我就是在故意气你。拜托你以后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找一个离我远一点的房间!别发出那些让我恶心透顶的呻/吟声!”
孟晋扬明白了,原来顾成溪吃醋了。实话,孟晋扬很高兴,原来顾成溪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你每一次都配合我的话,我何至于找别人来解欲/火?”孟晋扬捏着顾成溪的下颚,“我应该找个人教教你,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棋子。”
顾成溪烦了,“别碰我行吗?我就是学不会做一个听话的棋子,你不满意的话就去找别人吧。放过我,好吗?”
孟晋扬松开自己的手,故意道,“我看那个怀才就不错,长得也挺清秀的。你告诉我,他行吗?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放过你,去找他。”
顾成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晋扬,这种可恶的选择题为什么孟晋扬总是要丢给自己?
顾成溪的脑海里映着怀才单纯的笑容,那么干净的人,顾成溪怎么可能把他推向孟晋扬这个人渣?
“我会听话的。”顾成溪道,“我会听话的。”
☆、四十九、一个人的独角戏
四十九、一个人的独角戏
顾成溪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黑暗的漩涡里,找不到出口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出口在哪个方向。
就这样漂着吧,顾成溪想,反正终有一天,这个漩涡会把自己卷入海底更加黑暗的地方;幸运的话,它也许会将自己甩进光明里。不管将来如何,顾成溪要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顾成溪二十五岁了,一个人最美好的时光也许就要一去不复返了,可是他却不能做任何挽留的事情,因为他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可悲吗?顾成溪抬头看看黑色的天空,找不到答案。只有一两只孤单的鸟儿飞过,顾成溪看不见它们飞到哪里去了。嗬,它们是如此的自由,真好。
夜深了,夜也越来越安静了,安静得顾成溪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床上的孟晋扬翻了一个身,找不到顾成溪,所以孟晋扬就睁开了眼睛。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孟晋扬低沉却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顾成溪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顾成溪拉上窗帘,把黑色的天空隔绝在窗外,“白天睡的时间长了,晚上就睡不着。”
“你还在怨我用怀才威胁你吗?”孟晋扬把顾成溪拉进怀里。
顾成溪笑了,一个“怨”字,得好像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似的,“没有,那是你的权力,而我却没有怨你的权利。”
黑暗里,孟晋扬看不清顾成溪的表情,但是他却好像能够听到顾成溪无声的笑,“你刚才在笑什么?”
顾成溪道,“在笑刚才从窗前飞过的那只鸟,它自以为能够躲开那些繁杂地纠缠着的树杈,但结果还是被缠了进去,无法脱身,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
孟晋扬抱紧顾成溪,好像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血肉里,“别你没有翅膀,就算你有,我也会把你的翅膀折断,让你永远都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顾成溪在无意识之中打了一个寒颤,好冷。于是顾成溪缩进孟晋扬的怀里,寻找这一刻暂时是属于自己的温暖。
“我是想要自由,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出你的手掌心,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顾成溪不想再让孟晋扬误会自己了。因为误会的结果,肯定还是自己吃苦受罪。
孟晋扬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那就好。只要你听话地待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再折磨你了。”
顾成溪笑了,“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仁慈?”
孟晋扬不话,只是环着顾成溪的手臂,把顾成溪弄疼了。
顾成溪想,也许孟晋扬是在生气吧?
寒冷的夜,总是漫长得让人无力。
顾成溪突然很想亲吻孟晋扬,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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