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
魅皱眉,“昨天药不是就停了吗,现在都没醒,是不是那个药把当家的吃出毛病来了。”
魑抬起手摸了摸魅的头,一脸无奈的道:“三少爷是神医,怎么会把大少爷吃出毛病,就知道胡说。”
“唉,大少爷没醒也好,情儿少爷的事,大少爷醒了肯定会伤心,能多休息一会说不定是好事,”魅说起小少爷眼睛红了,“唉,不说了,我去给当家的熬粥,好让当家的起来就能吃。”
“我帮你。”魑说了一身,搂住魅的肩,两人进了厨房。
四合院的主屋里,床上睡着的人被梦魇惊扰,不断发出一声声嘶哑的梦呓,“情儿,情儿,不要,不要杀他,情儿……”
靠在床边假寐的元谦,被元卓的声音吵醒,忙起身推了推他大哥,“大哥醒醒,大哥!”
元卓惊醒,冷汗顺着脸颊留了下来,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元卓有些发愣的睁着眼睛,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冲到脑海,元卓一个翻身抓住了元谦的前襟,“情儿呢,情儿他在哪?”
“大哥,情儿,情儿他死了。”
“你胡说,怎么会,情儿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呃!”元卓摇晃着元谦,撕心裂肺的大喊着,这样的动作扯到元卓小腹的伤口,元卓痛哼了一声。
元谦忙把元卓按到床上,伸手在元卓的肩穴上点了一下,拉开被子和元卓的衣服,查看伤口,看着伤口并没有撕裂,元谦松了口气坐到了元卓床边,看着大哥空洞的眼睛,元谦伸手在大哥的眼前晃了晃,知道大哥的眼睛又看不见了,叹了口气,元谦知道他的话肯定不能让元卓放下,却还是开了口,“大哥,情儿已经死了,我把他埋在了娘的墓旁,他和娘相伴着,不会孤独的,大哥,情儿已经走了,再怎么也……你被太伤心了,你身上还有伤。”
元卓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在瓷枕上,他知道元谦说的是事实,他昨天就知道,但是他不敢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情儿是他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还没有疼够,甚至还记不清他几乎每天都有变化的小脸,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元谦看着大哥流泪,情儿那像是大哥影子的小脸浮现在眼前,嘴里莫名的散出一股苦味,心像刀割一样疼,“大哥你已经睡了十天了,一定饿了,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你能吃的。”
元谦还没等出门,魅已经端着托盘敲响了门,元谦端着魅送来的托盘,想给元卓喂粥,但是元卓却不张嘴,接下来的一连两天,元卓几乎是滴水不进,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到天黑,伤口愈合的越来越慢,脸色比之前更难看,嘴唇干裂,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
开始元谦还忍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元谦摔了碗,看着元卓歇斯底里的喊叫,“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还有事情要做啊,你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情儿的仇还等着你去报,安阳府被一把火烧成了平底,百十来口人只剩下了几个被压在了牢里,其他的全死了,你知道吗?这些人的冤屈都等着你去平反,你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大哥你醒醒,你不能这么消沉下去……”
元卓看着元谦的歇斯底里,沉默了整整两天的元卓开了口,声音虚弱却让元谦欣喜若狂,激动地泪流满面,元卓只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元谦傻乎乎的应了两声跑到外面嚷了一声,就有人急火火的给送来了吃食。元卓吃的不多,只是一碗米粥,但元谦和魑,魅都已经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
吃完东西,元卓有气无力的开了口,“这是哪?”
“凤凰城,”元谦看着元卓,声音里是不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做主,他之前每一次选择都是他师傅,他爹还有眼前的大哥替他决定的,这一次是他自己的决定,难免有些心虚,“你说过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凤凰城繁华和京城,陪都邦临,还有陵南是宋国的四大城,我觉得这个地方最适合咱们躲起来,所以……”
“你做的对,”元卓开口赞许了,“凤凰城确实很安全,其他人呢?”
“我让魍去了西辽,魉带着两个孩子去陪都,管理转到地下的生意。”
“叫人照顾好那两个孩子。”提起孩子,元卓的语气有了些变化,元谦没有多说一句一口就应了下来,“我知道。”
提起孩子,兄弟俩都想起了情儿,屋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元谦才又开了口,“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朝廷抄去的只是原本摆在明面的空壳子,咱们所有的生意网和人脉,钱财都还在,大哥你随时可以东山再起,我接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江湖上的朋友,只要咱们需要,他们随时可以……”
“我要见楚江。”元卓开口打断了元谦的话。
“那个天下第一神探?”
“嗯,”元卓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露出了疲惫的样子,“魑知道怎么联系他,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他。”
“好”
“我累了。”
“大哥你睡吧。”元谦说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卧室。
元卓闭上了眼睛,他这两天不眠不休,不是故意要虐待自己,他是不敢睡,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孩子的脸,红色的血,那梦魇紧咬着他不放,让他睡不着也不敢睡,现在疲惫真正找上了门,元卓闭上眼睛不到片刻就失去了直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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