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花匪一步三回头被押走的过程中,原客挥着手告别,脸上却挂着恶魔似的笑容,看着花匪,继续温柔的说:“再见,花匪,我们……还没完呢。”
看着一大帮人这样来去匆匆,杨白长舒一口气,终于……送走了那个妖孽,他家总算是太平了。可是,他又担心,“原客,这样好吗?他会被判刑吗?”
“会被判刑,不过,不会执刑。那家伙,到时候早跑的没影儿了。进去吧,今天再做一顿爆炒河蚌吧。”
看着笑得阴险的原客,杨白只好放弃。只是,又是河蚌,自从上次吃过之后,原客对河蚌念念不忘,像是上了瘾似的。再加上又和小骨头学会儿了怎么老河蚌,他们村小河里的河蚌的灾难就悄然降临了。每次原客去都会抓几只回来,杨白只好换着方子的做,原客对河蚌的执念也就越来越深。不过看他好不容易有个特别喜欢的,杨白自然由着他来。
经过二十多天的强力劳动,原客的皮肤晒黑了许多,身体也结实了很多。早已远远超过了杨白,再也不说累,不说苦,有了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替杨白想,以前的高傲贵气内敛到深处,不会让杨白觉得有距离感。可是在和花匪相处的时候,却显露无疑,这就是为什么京城出身,云游天下的花匪也对原客极有好感,引为朋友。
对人对事的差别待遇并不是你太狡猾,只是看你对的人是谁,他适合怎样的相处模式,随机而调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选择最正确的态度更是一门精深的学问,原客显然深谙此道。
现在他一步步褪掉之前的书生气,浮华流于表面的贵气,却变成一把封进剑鞘的绝世好剑。柔软了外在,内在更坚韧的休养生息,这也许就是样白带给他这种生活,对原客最大的改变吧。
而他们细水长流积攒起来的感情,已经越来越不能忽视,原客直觉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在往前一步就是最后的答案,可是,没有契机,他不能莽撞。杨白虽对他同样怀有执念,可却是只为一个牵绊,不求结果。原客做事向来要最好的效果,既然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剩下的只是等待机会,一举成功的拿下杨白。
似乎很容易啊!其实不然。
因为又有意外发生了。种好地打算好好休息的原客和杨白,突然接到村长的通知,说是征粮令颁下来了,马上就要开始每年的征粮纳税。今年杨白家也被分了配额,毕竟这是按人头以及手下地产征的,杨白家恰好要回了地,名下有地产就要交粮。这是强制性的规定。
这个消息让杨白和原客傻眼了,家里只有两袋的存粮,还是在镇里用钱买的,打算支持到初冬。可这也不够交粮,这下彻底难住了原客和杨白。
不过,当一件事情到了绝境的时候,狗血的希望总会及时出现。这不希望就来了。
“原大哥,近来可好。我忙县衙里的事都没来的看你,莫见怪啊!”
清河镇县令李涵一身便装,衣冠楚楚的拎着两大包礼物登门造访了。
☆、27二七:刺客
李涵这趟来原客家,首先是找他帮忙,其次代上头传话,最后,就是来蹭吃蹭喝一回,顺便培养朋友情谊。
至于原客每次去县里,他都会去县衙坐坐,一是为及时了解上头的旨意,二是他自己待在杨家村不方便,需要李涵帮忙查证。互通有无,原客出主意,李涵去实践。对于上头派给他们的任务,倒是有了几分进展。
于是两人一来二去,倒成了莫逆之交。李涵也不是迂腐只讲礼数的文人,原客更是不会摆架子,脾性相投自然做得朋友。
“原大哥,这次我来是想找你帮个小忙的,你也知道最近朝廷下达了征粮令。咱这小小的清河镇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我这县衙里一色的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干力气活倒是行,可这查户籍记账之类的事,还非有点学识的人干。这不就想到原大哥你了,杨白也行,你们帮我这个忙,我就能做主免了你家的粮税。你看怎么样?”
看着李涵一脸期待的样子,原客知道这家伙早就算计好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缺粮。只是还要拉上杨白,这十里八乡的走街串巷的,那么累的活,杨白可不能干。
“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不过只我一个就行,杨白要顾家,地里刚播上种子不能离人照看。至于免粮税,却还是要全免的。”
李涵拳头紧攥,还真是会算计,自己优惠政策送上门还谈条件,倒像是他在求人似的。撇撇嘴,却也无奈,“好吧,我答应,不过今天你可要管饭。”不亏待自己的李涵屁股一扭就坐定了。
“好,管就管。大人您且等着。”
原客打了个趣,拉着杨白去了厨房。打从刚才起,他就发现杨白有些不高兴,可不能让他心里有别扭。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原客充分的明白了,杨白就是一个典型闷骚别扭的人,大事小事都喜欢自己扛,再委屈也硬憋在心里,你要是不循循善诱,就是跟他呆一辈子,他指不定也有事不跟你说。这不是不信任,只是习惯一个人扛,习惯不麻烦别人。
所以为了自个和杨白的舒坦日子,原客时时都关注着他的心绪变化,不让杨白有一丝别扭埋在心底。
“怎么了?是想去帮忙征粮吗?”
“……”杨白进了厨房,就自顾自的在锅灶前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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