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爱你,与我在一起多年不过是借机来仰望你,我只是他得不到你的一种慰籍……”隅枕棠喃喃的说,眼神恍惚,似还陷在那场回忆里不能自拔。
对面榻上的人影微微一僵,片刻,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阿棠,你该忘了他。即便没有这一层背景,我们同生为男子,也不可能有琴瑟和鸣那一日。”
“怎么不能?”隅枕棠偏起头讷讷道,自己傻笑了一声,眼神里旋即充满了迷恋,“你不懂的大哥,即便他爱的是你,可你最终不也没能得到他麽……”说着嘿嘿笑了起来,像是痴傻之人一般,并非幸灾乐祸,却有种悲凉的窃喜。
隅枕书眼角一跳,一抹寒意迅速漫上眼底,因是背对,故而那青
13、起?前尘往事劫 ...
年始终看不到他的表情。——得不到麽。他想,嘴角浮起一片诡异的寒意。想起那少年麋鹿般惊慌失措的眼神,柔嫩芬芳的肢体,如春桃般鲜嫩馥郁的唇瓣,被人吮吸采撷时,总会不自觉的露出那样怯怯却又柔顺的眼神,让人……
“他从未对我说过什么,阿棠。”隅枕书抬起一只手撩开幔帘,温和的注视着对面青年茫然的脸,口吻亲切而耐心,“我得知你与他是那样……的关系时,是你怒气冲冲来寻我,口口声声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但是阿棠,我与他一年也不曾真正见过几次面。”
“……那又如何。他说他爱你,在府邸的元宵会上第一眼看见你点放花灯的时候,就爱上了你。大哥,我疼他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不过是为你做了嫁衣。”隅枕棠苦笑着闭上眼,意识恢复了清明,胸口那一道结了痂的伤处却依旧在隐隐作痛。
“阿棠。”隅枕书皱了皱眉,口吻微微重了一些,片刻,却仍旧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罢了,我知你恨我,若实在不能对他忘情,大哥……便不再逼你成亲了。”
“我会成亲。”青年淡淡的说,面无表情。是,他累了,也受够了。已经四年,从那人迈出门槛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麻醉自己,用诸多借口安慰自己他还会回来。偌大隅府,争权夺宠的子嗣中他是最漠然的那一个,他只想那少年某一日能再出现在后苑那棵古老苍翠的槐树下,对他温柔的笑,可这一切随着年复一年的心伤,终于成为一个不可捉摸的泡影。
“是他要离开的,那么这一辈子,我宁死也不会再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撞车了,左手肿成个猪掌了快,操。这样你们都忍心bw,那我无话可说了。望天耸肩。看着办吧。
14、起?新欢承旧爱 ...
一晃三日,明空放晴,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洛城内外车马拥堵,只因这一日雒水上泛舟游湖的人不是旁人,恰恰好是名满江湖的四大公子。家世显赫,俊美无匹,若是忽略那其中引人遐想的暧昧,也的确是难能一见的桔色风景。
三层高的勾檐抱角画船,镂花窗,珠玉帘,桅杆上悬着一张硕大华美的锦旗,上书一字:“云”。洛阳云府,昭华七十八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中原大家,祖上数代为官,至云贺之已未及当朝要员,而今虽已辞官隐退,却因其错综复杂的人脉而稳坐泰山,加之与淮南薄府的表亲关系,在商号间亦有不小的号召力。
此际画船上一行人正煮酒对弈,抚琴弄歌,一派迷人春景。云衍怀本是在同薄佻白下棋,余光瞥见一少年凭栏眺望的清隽姿态,不由又怦然心动,分神中被对方连吃几子,末了却还神情恍惚尤未察觉。
“你输了。”朱润玉唇轻启,淡淡吐出三个字,对面男子虽正襟危坐,却依旧是行云流水般的如画姿态,一望之间只觉美不胜收。然而薄佻白这等人间绝色都吸引不到云衍怀痴迷的目光,足可见那少年的诱惑力,果真非同一般。
“……嗳?”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棋盘上黑白交纵,局势却是一边倒,显然是他分神中已经败的惨不忍睹。输于博弈,却赢在心情,云衍怀惬意的支起鬓角,眯着眼睛笑道:“愿赌服输,好说,好说!”“一心二用,不输才怪,哼!”斜对面正盘膝抚琴的青年满目怨毒,嘴里酸讽着,手下一把六弦琴却弹的风生水起,直听的对面半阖目小憩的男子含笑盈然。
“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你吵架。”云衍怀笑着起身,潇洒的掸了掸袖角,转身向那倚栏远眺的少年走去。
岱迹真面色一白,一双眸含着不甘与怨怼,却始终不愿从那人身上挪开,只死死瞪过去,感情着实复杂。隅枕书在对面微微笑了起来,放下指端茶盅:“岱神医似乎心情欠佳?”
“没有。”才怪!岱迹真翻了翻眼皮子,面无表情道。他与隅枕棠关系不错,但对着隅枕书,总感觉这男人外表看似温和,内里却有些阴阴的渗人,说不清楚具体排斥在哪里。转而望了望凭栏前那一对谈笑风生的人儿,少年春衫如画风情灼灼,男子俊朗明媚长袖如风,莫说要忽略性别,就是眼看着那同为男子,却也挡不住吸引人眼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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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这一头,隅枕棠静静的望着那二人亲昵万分的姿态。早就知道云子偌fēng_liú倜傥,对美人出手向来毫不吝啬,可这一次这个人,明明是男子,却为何比女子还要令人动心三分呢……
尤其是,尤其是额心那一抹朱红的痣,水生水媚,含笑间灼灼其华,宛如一株玉指轻轻地就勾住了无数人心中难以规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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