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知道。”
“……权氏一门除了内功傲人,后山上养的灵药妙物不比蜀中差,我正欲一探究竟。”
“我始终觉着奇怪,这小娃娃那日为何突然发作,侯爷生凭头一遭被鬼轻薄,感觉实在是……销魂的紧。”叶湛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帐内玉枕咻一声飞出来,叶湛侧身避过后邪气一笑,“真是淘气。”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侯爷不与你一般见识,”叶湛好心情的摇着扇子出门,一脚刚迈出门槛时顿了顿,沉沉笑道,“听说有种莲生长在万丈崖壁上,色泽墨绿,形如磐石,喜欢冬日开放,不知……是否正是你要找的那一株?”说罢悠然离去。
罗帐内,厚实的裘被覆盖下,两尊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修长指尖拨弄着少年胸口嫣红的蓓蕾,在听到叶湛的话时微微顿住,片刻后轻轻离开。男人垂首,殷红舌尖在少年冰冷如大理石的胸口处寂静蜿蜒,留下湿漉漉的水渍,随后舌尖一卷,轻巧裹住蓓蕾,另一只手自然的以指尖捻拨。
——明日启程罢,去寻能治你“病”的人。
温润的唇瓣轻轻呢喃,如同诉说着温存情话,只是表情有些迷惘和漠然,看不出喜悲。手臂滑进深处,带来一阵窸窣悸动。
——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日。
低沉的笑,仿佛从胸腔深处潮水般一bō_bō的荡过来,叫人打从心底泛起一片凉意。男人无声无息的动作,黑暗中,漆黑长发垂至脊背,汉白玉般精致的身躯覆盖在少年身上,弓起的背部行成极性感姿态,一切静静的进行。
——快了,快了。
他眯起眼,眸光闪烁不定,轻轻执起少年手背,在那手心寂寥的纹路上,落下一枚吻。
无声一笑。
翌日清晨。
邻镇薄家店铺跟过来侍奉的仆人将早先运来的鹤氅狐裘等一干华丽物什装箱,运上马车,除却原先的车夫留下,其余人拜过薄佻白后即照原路回镇。叶湛驻扎在寂北边陲的大军开始拔营,先行军于晨昏已出发,留下部分粮草装运。薄佻白抱着被狐裘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年跨上马车,一回身便见叶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悠然踱来,那马皮毛油光水亮,全身赤红如焰,唯四蹄雪白,正是伴随叶湛常年征战沙场的爱骑——惊艳。
“这就走了?侯爷昨日不过玩笑话,你还当真不成?”叶湛半俯在马背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的拨弄马鞭。
薄佻白睐他一眼淡淡道:“侯爷好雅兴。”这般冷淡语气,竟与二人先前对峙的态度如出一辙。
叶湛眯起眼笑,不置可否。
马车打从“惊艳”身前过,叶湛亮鞭微拦,对着虚掩的车窗道:“太湖水深,小心没了老腰。”
车内人漠然:“汉沽泥泞,留神闪了马腿。”
“客气。”
“别过。”车夫扬鞭,马车疾驰而去,雪地上留下沉重车辙。叶湛在原地微笑,眼神清明冷寂,旋即马鞭一甩:
“出发!”
腊月二十七。
渲帝在位第十二年,距离寂北边陲不到一百里的汉沽峡谷爆发第一场内乱,前北望候叶湛设伏于此,帝都军队连番惨败,后不得不狼狈撤回淮阴地带,等待大军支援。叶湛余下两股势力自南北方悄无声息合围,腊月年关,在距离太湖不远的淮阴小镇爆发第二次战乱,此战之血腥与雷霆速度震惊朝野。
翌年开春,帝军退回中原腹地养精蓄锐,太湖以南部分地区至边陲,被正式圈入叶湛麾下……
渲历十三年开春,陌镇,因地处太湖左岸而被划入武林盟的势力范围,城镇富饶,风景独到。
元月十一日,一辆马车在熙攘的街道中缓缓穿过,停在陌镇最负盛名的客栈——“孟白居”。幔帘撩开,露出一身着风袍的男子,身材高贵细挑,五官隐在雪白的狐绒斗篷内,只隐约露出一方下颚,净如白瓷。下的车来,微微抖了抖衣袍,氤氲的梅香扑鼻散开,他似怔了一秒,继而垂眸,静静看着缩在胸膛前沉睡的少年,削尖的下巴弧线唯美,美目幽闭,雪白肌肤在吸食了近一个月的鲜血后终于恢复从前的莹光珠润,却还是虚弥的紧,细长一抹锁骨高高翘起,整个人抱在怀里轻如鸿羽。
“……客官里面请,您几位?”店小二热情的凑上前招呼。男子微侧目淡淡看他一眼,惊艳的五官轮廓叫小二当场愕然,手里的白巾落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一间上房。”男子说着一步也不迟疑的往里走,小二目光呆滞,一袭黑衣的车夫面无表情立在他身后:“马厩在哪边。”小二“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历时被黑衣人浑身寒气逼的腿软三分,颤巍巍指着后方侧巷:“在、在在在那儿…”姬冰面无表情飞身上车,手持缰绳一甩,将马车驶入后巷。
小二额头冷汗涔涔:这人,是冰块做的麽……
孟白居每间上房均有个十分雅致的名字,薄佻白抱着隅殷色穿过后院,对面三层独立的小楼矗立在眼前。他眼神极好,一眼瞥见三楼最旁边背阴的那一间,名字竟叫“玉涎梅“,便扬了扬下颚问小二:“可有住人。”
小二笑答:“不曾住。本店生意好,前头屋子总不够用,月前掌柜的才辟出这一块地来装的新屋,这两日方弄好,许多屋子都还未来及上人……”
薄佻白点头:“就要这间。食宿费等会儿车夫会给你,你只管去打两桶热水送上来,我要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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