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犯了脾气,把箱子扔在他的身上,他没抱住,箱子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然后默默的蹲下来把东西再收拾进箱子里,拿了两个大号的创可贴敷衍伤口。
“你是要果汁对嘛?”他拿出手机翻弄,看了几遍我的短信又蹲下来捡果子。
“……其实水果榨汁营养成分就全被破坏了,而且有些都还是过季的,所以我建议你全换成可乐,我再送你水果……”
他把水果收拾好,一箱一箱的搬出来,我气节还没过去,心里堵着口气,没应他,却在心里想个话题好越过这个尴尬。
“你店后边的草皮是你自己种的?”
“啊…那个啊,不是我自己弄的,那个很漂亮吧,所以我才把店选在这里。”
他眼睛明亮着,好像完全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带我去看看吧。”我说。
时至今日,我仿佛还能记得他听到这句时回答我的,好啊。只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我却连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了。
他去拿了把钥匙,打开后门,亮光逐渐镀到他的身上,我跟了出去。才发现,玻璃上望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眼前是大片大片盛开着的满天星。
“我来的时候,它们就在这了,只不过有时候我来拔拔草什么的……”,
“……你如果有朋友要野餐烧烤啊,都可以来这啊,这里白天晚上都很漂亮……”
他自顾自的说着,我就在他后面,看着他爬上爬下,翻过一个一个的小土坡,
他见我没搭话,大概觉得自己话太多,安静下来了,我倒是觉得喜欢,就算是几年前的廖温桐,也没有这么多话。
他回头看我,眼神欣慰像是松了口气,我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继续向前,然而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大山丘,一脚踏上了下坡,我去抓他的手,却也被惯性带着,抱着廖温桐一起滚了下去。
睁开眼就是廖温桐惊恐的眼脸,
担心我嘛?
别担心我,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我该这么问,可却哑口无言,
脑袋空白,就只剩下他的眼睛。
我还紧紧抱着他,他还趴在我的胸口。
他回过神来,慌张的爬起来,我也坐起来,啧,肩膀好疼,手臂撑着都有点发抖。
他也察觉我的不对劲,幸好没有伤到骨头,我们两个又爬回了平地,回了店。
那小药箱终于派上用场,我的肩膀淤血,黑紫了一片,我脱了上衣,让廖温桐给我处理,我背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是红了。
再想着,和他还在一起的时候,顶多是拉拉小手,接吻都没有舌吻过,更别说逾越什么界限,所以,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这么‘坦诚相见’,时间一晃好多年,再怎么想,也都是心酸。
“你刚刚是不是搬了几箱水果出来?”
我突然这么问他,
“……是,怎么了?”
他答是,可是我眼前,本该摆满箱子的地方,空了……空了?!
他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连忙跑到店门口,然后又垂头丧气的回到,尴尬又带点小委屈的和我说,
“亦宁回来把东西搬走了……就是那个店员……然后,他以为店里没人…就,就上锁了…这怎么办?”
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急的,穿好衣服,看看从外边被上锁的门,坦白说,“我也没办法。”
“你带手机了嘛?打个电话吧。”他戳戳我。
“你不是也有嘛?”我问。
“我的手机没电了,而且里面也没有号码……”,他和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号码?我突然想起那晚魏佑东打来的电话。
“那魏佑东呢?”
眼前的人呼吸一滞,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被拆穿,
“我没有他的号码……”,他停了一会,和我这么说。
又看着他那别扭的表情,我心里也无比的别扭不得不终止了这个话题。
“我没带手机。”
假的,我撒谎了,兜里的本来发凉的手机变得灼热。
“……这样啊,那怎么办?”
“等等吧,待会不就有人回来了嘛。”
“……我和亦宁说让他直接回家的。”
“……”,“总会有人发现咱们不见的。”
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希望最好没有人发现,让我一直和他这么安静的待在一起。
当初的磁场重新吻合,一切又回归安定,让人舒服惬意,惬意到忘了发生的事情。
“你饿吗?我最近和亦宁学点简单的,冰箱里有很多东西……”
他跑去拿东西,步履蹒跚竟像个孩子。
“嗯,是饿了。”我跟过去,看他从冰箱拿出来,一样又一样。
我拿起个甜甜圈,象征着吃了点,要知道你面对着一个怎么看都是紧张的面孔盯着你,有点食不下咽,况且我也不太饿。
“挺好吃的。”我又拿起个蛋挞,它卖相还不错,味道确实不得恭维,只能说不难吃。
“……可是亦宁说我做的猪都不会想吃。”
他换掉了紧张的表情,无奈还孩子气得对我说,怎么,像是撒娇?
“你做的?”天晓得以前的廖温桐连厨房的门都不知道开向哪里。
“……嗯。”
我果然是没出息的,这下子不仅觉得这些东西卖相不错,味道也不错,立马又填了几个。
“真的,好吃?”他吞吞口水,显然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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