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会带我到那里去,不是吗?”
这不过是一个平常无比的夜晚,林纹下了班回来,把两只高跟鞋一踹,身子往沙发上一躺。
“累死了——”
趴下后,她心里又把花写墨骂了无数遍,真是十足的资本家,压榨人总在无形之中。
“呼——”她把脚摆成大字型,顺手扯开衬衣领结,这才觉得一天的疲劳消退了不少。
人就是这样啊,舒舒服服的躺下,就什么都不想做了。在模糊的意识中林纹似乎记起来门似乎还没上锁,算了吧,反正这个小区向来治安没得说,那么贵的保护费可不是白交的。
就睡一会儿,工作什么的晚上再说吧。
转个身,就在她快要沉入梦乡时,大门碰的一声像是被人从外面狠狠的踹开。
“谁?!”林纹一个激灵一坐而起,顺手抄起手边的矮凳。
结果从走廊那出现一个头发乱糟糟,全身上下狼狈不堪的熟人。
“是我啊!”
林纹皱眉:“大半夜的,你跑这来做什么?”
余之韵好像经历过马拉松长跑似的,撑着墙喘了半天。然后话还没来得急说上半句,就奔过来忙着扯过林纹的手:
“快跟我走!大事不好了!!”
林纹看着他,他的表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惊人的大秘密!!”
林纹看着他几秒后,突然醒悟过来,喃喃道:
“莫非?……”
余之韵点头。
她几乎连头也没梳,就跟着余之韵以狂奔的速度跑回公司,两人迅速打开电脑,登入管理档案与公司机密的文件。
林纹手握鼠标,一行行快速的阅读,但她的眉头越锁越紧,最终她吸了口气看向身旁的余之韵道:“公司的账目被人改动了。”
电脑的光幽幽的照在余之韵脸上:
“你看不仅是这里,还有这里。”
林纹移动光标,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但很快她又发现了异常:“奇怪,有些地方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账目,但有些地方却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她不解的看向余之韵,而他却没多说,只是替过来一样东西,道:
“我先给你看另外一样东西,是我在楚寻房间中找到的。”
林纹看到他手中握着一卷卡带。
卡带外表的白色纸盒已经微微泛出星星点点的黄斑,可能已经有好
些年的历史了。
她脑中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那本日记中夹的那张老照片,年轻的二哥与并排与他站在一起满脸稚拙的楚寻。
东京是个极端繁华的城市,然而在它的每个角落中都充斥着叫嚣着不甘寂寞的灵魂。它们朝着金钱,朝着权利,慢慢的一点点的被浓重的黑夜所吞噬。
豪华顶级的酒店中,装饰精美的门缓慢打开,空旷的走廊上响起一声声极为规律的轮椅移动的声音。
花写墨坐在大厅的最靠里的椅子中,他身边站着两排身着黑衣,毫无表情,几乎已经像机器一般的保镖。
他静静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的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由远及近。
如果不是这样的场面,或许他就像在自家的客厅中,悠闲的坐着缓慢品尝一杯美酒。
而事实并不是如此,他右手握着的枪正抵在另一名面色苍白男子的额际。
“夜枭来啦。”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轮椅出现在大厅通亮的灯光中,轮椅中的老者裹着雍容的白虎皮,使他看起来并没有平时那么苍老。
老者被推着又往前了一步,似乎忽然看到花写墨手中的枪,还有他身边的夏慕禾:
道:“好孩子,人来了就行了,你这是做什么?”
花写墨眉也不抬,懒洋洋说道:
“帮你剔除内贼啊。”
老人扬起声音:“哦?”
花写墨抿了口酒:
“我想川岛先生不会忘记了之前与我的承诺吧,既然我们合作,那么在中国的一部分军火也算是川岛先生你座下的资产,你这样派了内奸到我公司捣乱,岂不像是搬着砖块砸到自己脚上吗?”
老者笑了:“话说没错,但如果合作的另外一方狡猾无比,老夫也不能不防吧。”
“防都防到算计鄙人的陈年往事上,就是先生一贯的行事风格吗。”
花写墨挑起眼角,将视线移到身旁的少年身上。
三人之间的气氛相当诡异,终于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老夫就直说了,你的心上人是在老夫手中。”
接着他一字一顿,用沙哑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
“老夫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但你的那位心上人却胆敢切入川岛的内部网路,试图窃取川岛交易信息。”
他阴阳怪气的摸着手中的玉珠道:“老夫先前还真是小瞧了他,如果不是前几天东京暴雨,导致港口的船无法出航,或许那批货就被警方稽查了。”
“所以,你说我将会怎么处置他呢?”
“哈哈,哈哈——”突然狂放不羁的笑声响起。
花写墨收回枪,夏慕禾居然还楞在原地,直到他站起身,夏慕禾才像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川岛身后。
“川岛先生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在中国您产业的安全。”
川岛听到
他这句话,脸色微变了变。
“您从十八岁开始将我收入川岛,你应该知道,夜枭最狠的从来不是枪法,也不是经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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