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染了血的衣物丢在一旁,突然看见衣服里掉出一些东西,走近来看时,那竟是一把奇形怪状的草。
“嗯……”床上突然声响,青秀迁赶紧放下那把草回到床边,看凌越就快醒来,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愣愣地站在床边。
“教主……”青秀迁看他侧过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上漾着一丝笑,便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凌越伸手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腰间缠着一圈白布,身上只有一条亵裤,先是愣了阵,然后像想说什么似的问道:“衣服呢?”
青秀迁原本为他上药时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他光.裸的上身,不由想起那晚的旖旎场景,顿时红了脸。
“在地上。”
凌越突然翻身下床,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来。
“你做什么?”青秀迁恼道,连忙上前扶住他。
凌越却不听他的话,自顾自地奔向那堆丢在地上的衣服,待看到地上的草时才终于停了下来,笑着吐出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草拾起,举到面前对青秀迁道:“龙形草,‘莲欢’解药的重要成分。”
青秀迁愣在那里,他没想到原来凌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自己找解药。为了龙形草不惜孤身爬到上云峰之颠,被吕陌抓住,然后伤成这个样子,这可真是……
青秀迁撇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淡淡道:“你的伤口裂开了,去到床上我重新给你包扎。”
凌越笑了笑,将那龙形草放在床头,乖乖躺下不动。
“要用什么药会好的快一些?”青秀迁将纱布拆开,望着流血的伤口皱眉道。
“医者不自医,教主没有听过这句话吗?”青秀迁听他语气中带着笑意,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血色的脸,终于将心中的火气咽下,继续手中的活儿。
伤口快包扎好时,青秀迁突然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触感,抬头看见凌越的手搭在他的耳侧,正笑脸盈盈地望着自己,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面纱就别带了吧。”
青秀迁别过脸让开他的手不赞同地望着他,他却笑笑,将手环抱起来,眼中闪过几分戏谑,调笑道:“教主何须遮遮掩掩,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青秀迁面露窘迫,却依旧梗着脖子怒视他,“腾”地站起身,正欲发火,又变了脸色,笑道:“凌兄的性格真是多变。”
他说完,又将剩下的工具丢在一边,怕怕衣袖道:“伤口处理好了,我走了。”
凌越见他转身,突然笑道:“教主莫不是忘了这是你的房间。”
青秀迁不理他,依旧走他的路,却又听到身后凌越叹气道:“原来我做这一切都没有用,说了那么多也没有用。青教主,即便是石头做的心,也该捂热了吧。”
凌越话音刚落,青秀迁的眼前突然就浮现起刚刚他寻找龙形草的情形,心中一柔便转过身来,立了片刻后伸手将自己的面纱扯下,重重丢到凌越怀里,道:“如你所愿。”随既便出了门。
凌越看他消失的背影,又捏了捏手中银色的纱巾,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片刻后又敛了笑容,握紧纱巾低低叹了口气。
“扑愣愣”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传来。
青秀迁望着铁索上的老鹰,呆愣了片刻,然后不解地望着凌越。
“那是我的宠物,叫苍羽。”凌越靠在窗边,穿过大开的窗户和青秀迁对视,“它是帮我送东西来的。”
青秀迁这才想起平日里凌越的衣物用具并不是他提供的,这样说,这只大鸟是他的搬运工了。
凌越又补充道:“前几天让师弟收集了一些东西,可以用来配解药。”
青秀迁又看向那只鹰,腿上绑着一个瓷瓶和一个小桶,那边凌越冲他道:“麻烦教主将东西取下来。”
他照做,那只鹰出奇得乖巧,生人靠近时一点敌对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拿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啁——啁——”
青秀迁听着苍羽的叫声,不解地问凌越:“它叫什么?”
凌越却突然低下头笑得厉害,良久后抬起一张憋得通红的脸道:“它说教主你秀色可餐。”
青秀迁闻言一呆,又听凌越补充道:“不过比它还差了一点。”
青秀迁转头与苍羽对视,看着它弯弯的喙和亮晶晶的眼睛,又好笑又好气,一时无语起来。
他从房门绕进屋内,将东西拿给凌越。凌越接过后先是将瓷瓶打开,倒出里面的药丸放在鼻下嗅了嗅,又在床边的柜子里拿出几个瓷瓶,一下子倒出十多颗不同的药丸,他将药丸握在手心,对青秀迁道:“麻烦教主把那边的乳钵拿来,还有放在窗台上晒干的药草也拿过来。”
凌越的房间里摆满了药材,在山中待的这些日子几也凑够可工具,所以此时制作起解药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青秀迁看他靠在床架上,将草药放在乳钵里细细捣碎,然后将碾好的药递给自己,道:“找个人将这些药用沸水煮了,水不用太多,刚刚埋住草药就好。”
青秀迁将乳钵接过,有些不满于他支使自己的行为,但还是从外面叫来了个人,吩咐好注意的事情后,重新回到凌越的床前。
“教主难得这么好脾气的听我调遣。”凌越冲他笑道。
青秀迁撇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病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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