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父亲,皇甫啸龙……
他忽然明白,风逸为什么为那么轻而易举的受人挑拨而离开,原來他早已料到了吗?
沉默了许久,皇甫啸龙才终于沉下了心,因为云汐的态度,让他有再多的想法也不得不放下了:“不错,家兄病情日益严重,将军更是安危难料,这一个月,我们实在是等不起啊。”
“……”
在这种难以预料的状况下,饶是皇甫啸奕如何的口若悬河,也不得不闭上自己的嘴了。
如果,这一切与他们的想法完全一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孩子……此刻只怕是受不了一点刺激的了……
云汐倒沒有太在意,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这是在与我讨价还价吗?”
“不敢。”皇甫啸龙心头一惊,忙说道:“……先生,先生莫要误会,我等实在是无法可想,才不得不來此叨扰先生,还请先生,施以援手啊。”
云汐歪着头,沒说话,皇甫啸奕以为他不高兴,忙跟着皇甫啸龙连说好话,可云汐不开口就是不开口,任他们怎么放缓语气,都沒有任何反应。
“……”
他想了很久很久,想到自己也不知如何去想时,方道:“二位,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数日内,会给你们答复。”
皇甫啸龙一愣:“这……”
“不过,依我看若是等不及的话,二位,不妨另请高明吧。”
“岂敢岂敢,那我们二人,便再次等候先生消息了,如今,也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在下告退。”皇甫啸龙拦住还想说话的皇甫啸奕,拉着他离开了客房。
两人下了二楼,皇甫啸奕才终于忍不住了:“二,二哥,他……”
“我知道。”皇甫啸龙皱着眉打断他的话:“不要声张,我们去见五弟,他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
……………………
经过一番激烈追逐后,皇甫啸瑾显得十分疲惫,无力的摊在客房的床上,听到两个兄弟进來,也只是 抬了抬眼皮。皇甫啸龙看到弟弟这个样子,不由奇怪道:“哎?你怎么了?受伤了?”
皇甫啸瑾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别提了,姓风那小子轻功太好了,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抓住,我们俩绕着天怒城跑了好久,我才渐渐感觉到,那小子好像再耍我玩,他故意的,不然,他早就追上我了。”
“呵,所以说,那小子,提防些还是好的。”皇甫啸龙苦笑着坐到椅子上。
“哎,对了。”皇甫啸瑾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來:“谈的怎么样了?”
“鬼医说,考虑考虑,过两天给答复。”皇甫啸奕來到床前坐下:“唉,这次,我完全沒派上用场,这鬼医挺好说话的啊。”
“……唉,不是他好说话。”皇甫啸龙摇了摇头:“是他心中有主意,主意还很正,所以你的嘴巴根本排不上用场,一两句话就把咱们打发了。”
“那,他的主意是什么啊?”
“……不知道,不过我看得出,一旦他下定了决心,我们只怕说的再巧,都沒有用了。”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二哥皇甫啸龙:“那,那另一件事呢?”
“什么事?”皇甫啸龙一愣。
“就……他和嫂子长得……”
“……我,我还不敢确定,五弟,你有线索吗?”
皇甫啸瑾顿了顿,坦言道:“我知道他今年二十岁,我知道,他叫云汐,我听到风逸这么叫他了。其他的,应该都不用说了吧。”
“哎?他怎么会叫云汐,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不该记得自己的名字的啊。”皇甫啸奕十分奇怪。
二人又看向皇甫啸龙,两个弟弟的好奇心,让皇甫啸龙无奈的笑了笑:“他的长命锁上,有他的名字,云汐。”
“……那,还用证明什么吗?”皇甫啸奕挠了挠头:“滴血认亲?”
皇甫啸龙摇摇头,站了起來:“唉,孽缘啊,孽缘……”他站起身往外走,皇甫啸瑾有些不放心的喊了他一声,他安慰道:“沒事,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知道……这,不太容易接受……”
二人目送皇甫啸龙离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怎么办?”
皇甫啸瑾一摆手:“啧,要我说,直接说白了吧,那鬼医也是个心知肚明的人,我感觉的出來,他知道自己身世的。而且,有些话,我沒告诉二哥。”
“什么话?”
“其实,今日我追风逸时,最后两人停下來了,而且风逸,还对我说了一些话,就因为这些话,我才敢想,其实云汐对咱们家,说不定并不是那么怨恨呢?毕竟,瞒着我们扔他的是二嫂,二嫂如今又不在了……人一死,再大的罪过,也都随着去了,这道理,我想,他不会不明白吧。”
第十章 虎毒食子
云汐的出世,是一个从极度期待到极度失望的过程。
那是一年,大雪纷飞的冬天。
从來四季如春的江南之地,迎來了一场突如其來的暴雪。
在这场暴雪中,拜剑山庄庄主的长孙,诞生了。
那一年,皇甫啸龙,十六岁。
当时,家有六子,与他年龄相仿的只有大哥与三弟。
大哥皇甫啸月,自幼沉静乖巧,身为少庄主,又承担着父亲和山庄的所有期待与未來,因此从小便是兄弟们的焦点与榜样,不过他性格冷僻,寡言少语,一言一行,十分刻板,且一心扑于剑术之上,对家常谈起的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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