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因为不久前与那位黑衣人的两次见面而扰乱了心思,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上官若宣见他神游天外,思及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奇怪的皱起了眉。他与云汐相识也有数年了,因为云汐那一贯冷漠的性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如今这样平平和和的,已然不易,因此,对于云汐不喜欢的话題,他并不会主动去挑起。
只是,很奇怪的,他总觉得,那时云汐盯着那个黑衣人的眼神,不寻常。
想想云汐的眼神,又想起之前进去的夏侯雨歇,上官若宣不自觉的将视线转向一旁默默不语的皇甫啸月,隐隐感觉这家人不是一般的奇怪。
世交之家,大多形合神离,双方在饭桌上谈的事情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气氛也算轻松,只是刚吃到一半,楼下边传來了异样的喧闹声,听去似乎是有人吵架了,众人停下话头,不算太在意的扭头去看楼下。
“我说老板,我们可是听说你们这儿的菜肴最好吃了,这才跑了这么远过來的,怎么现在就不让进门了呢?”
清脆的声音从楼下传來,云汐稍稍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对面的上官若宣,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这声音,莫不是方才那个南疆女子,碧萝?
“哎哟姑娘啊,您为了小店远道而來,鄙人真是感动至极啊,可是今儿个的聚缘楼实在是被大户人家包下了,这,谁都不能进啊。”掌柜的十分为难的解释道。
“哎?真有意思啊,头一次见做生意的把客人往外轰呢,我说老板,什么大户人家啊,值得你这么费心啊?”
这次说话的是个大约二十來岁的年轻人,语调挺欢快,不像那个蒙头盖脸的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云汐方才提起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哎哟,这次包了我们聚缘楼的,是上官与皇甫两大世家的贵客,小店,实在得罪不起啊,两位还是请回吧。”
掌柜的一将上官与皇甫的名头搬出來,那后來开口的年轻人顿时就蔫了,可一旁那一身儿南疆打扮的姑娘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她不了解江湖上的四大世家,出口自然也就毫不客气:“什么世家的贵客啊,不过就是几个有钱人而已,姑奶奶我也有钱,有的是钱,你马上给我让开,好吃好喝奉上來,听到沒?”
掌柜的一瞧这两家名头居然连个姑娘都吓不了,当时就愣住了,随即更加为难的劝道:“哎呦喂,小祖宗啊,这,这万万使不得啊,人家,我们可得罪不起啊。”
“哼,什么得罪不起,有钱了不起啊,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畜生,我告诉你老板,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可不管你这店里的客人有多贵,惹恼了本姑娘,统统给你们好看!”
她这话一出,上面的富家子弟就不爱听了,皇甫啸奕双眉一挑,抱着臂來到二楼栏杆前,倚着柱子往下看:“哟呵,这是哪位姑娘啊,好大的口气啊。”
碧萝一听有人开口,抬起头,瞪着皇甫啸奕那一身亮丽的金衣,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顿时脸黑了不少:“哼,口气大不大,试试才知道。”
她话音刚落,一手推开面前的掌柜,直接踩着四周的横木,飞身上了二楼,她身旁的少年见状也忙跟了过去,二人方站稳,就看见面前两桌子的人盯着自己。
碧萝冷冷的扫了众人一周,目光却沒有去追方才说话的皇甫啸奕,而是立刻落在了角落里的云汐身上:“是你!”
“……”云汐放下手中的茶杯,沒有说话。
碧萝身边的少年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们认识吗?”
“哼,何止认识……”碧萝咬牙切齿的瞪着云汐,若不是之前与他们起冲突,自己又怎么会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理由被大哥责罚,落得和这个讨厌鬼來填肚子。可讨厌的是,大哥却不许她对此事说出一分一毫,于是再大的火气,她也只能往喉咙里咽,唯有嘴上讨个便宜:“……大混蛋,坏我好事。”
“哎?姑娘,怎么一上來就骂人啊。”皇甫啸奕不满的皱起眉:“这儿这么多人,你这一骂,可是全捎带上了?”
“哼,姑奶奶才懒得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小人呢,姑奶奶骂的,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倒霉鬼。”碧萝掐着腰在狠狠的瞪着云汐。
奇怪的是,对于碧萝的出言不逊,两大世家的人都沒有表现出太多的厌烦,更多的是带着饶有兴趣的意味看着碧萝。
“这位姑娘如此行径,呵呵,真是少见呢。”
“不过看姑娘打扮,似乎不像我中原人士啊。”
“切,少拿本姑娘和你们中原人这些蠢货相提并论。”碧萝傲气的掐着腰,仍瞪着一脸淡然的云汐。一旁的年轻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哎?你骂中原人干嘛?”
“怎么,我想骂就骂,你管得着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轻人赶紧解释道:“我是说,你骂中原人,不是把风大哥也给稍进去了吗?”
碧萝愣了一下:“额,啊?才,才不是,风大哥才不是中原人,他是我南疆人,你懂什么啊。”
年轻人略带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得了吧,风大哥是五年前到南疆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中原人。”
碧萝怒道:“你!你胡扯,我说他是南疆人,他就是南疆人,你快给我闭嘴,不然小心我喂你个烂舌蛊尝尝。”
年轻人立刻闭嘴,这边人们看的热闹,皇甫啸龙率先开口道:“这位姑娘,强词夺理非君子所为,莫非姑娘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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