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宣愣了一下,忙拉住他的手臂:“怎么了?”
云汐摇摇头:“你别问了,别跟來,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按下上官若宣的手就向门外走,出了听风楼,直接走向山庄的大门,临行前又告诉一个下人要家里的人别担心,然后一个人出了拜剑山庄。
入了夜的城,一片静悄悄的冷寂。
云汐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安静的街道上,不时向左右瞟去,凄冷的夜风中,偶尔有细小的动静从四周传來,云汐松了口气,心道:果然,庄外还有不少埋伏的人,看到自己,应该蠢蠢欲动了吧。
他是故意在这时候出來的,想到白天那些人都要冒险下手,更别提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夜晚了。
果然,沒走几步,背后忽然响起数道罡风,破空而來,他豁然转身,却完全不采取防御。
而后,意料之中的,一个黑色身影猛然闪现,几乎在瞬间就解决了偷袭的杀手,手中暗红色的剑鞘挥动,单凭剑气,便稳定了局势。
可是,当云汐看清楚那个月下的男子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掩的失望。
那人一袭墨衣,长发飞扬,扭过头來时,那张英俊的面孔,却不是风逸。
看到云汐面露失望,黑衣人微微一笑,收起剑來到他面前,打量了他几眼,笑道:“看來,今个儿你若见不着人,是不会乖乖回山庄了呢。”
“……”
“唉,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如果我打晕你,你还可以再跑出來呢?”男子笑的很是意味深长。
他给云汐的感觉,和风逸很像,又很不像。
“……”
男子看着一言不发的云汐,无奈的耸耸肩膀:“好吧,看來我猜对了。”
云汐坚定的说道:“不错,我要见他。”
男子摸着下巴想了想:“也好,不过……你可不能这么去见他。”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个闪身,便來到了云汐身边,手刀扬起,下一刻,云汐便晕在了他怀中。
他们的据点十分隐蔽,纵然云汐身份不同,但还是顾忌也比较好,于是,他就这么昏迷着被男子打包带走,回到据点的屋子里,直接甩手扔给了正坐在床边擦剑的人。
“不错不错,你的预料果然是真的,一到晚上他就出來了,好在沒有让我白等。”男子甚是悠闲的倚在门前,笑嘻嘻的看着屋里一脸无奈的风逸:“自己的烂摊子,收拾不了的话,兄弟我可以帮你哟。”
风逸冷冷的瞟了男子一眼:“滚。”
“哎哟,干嘛那么凶嘛,咱们那么多年不见,你干嘛这么无情啊。”男子笑淫淫的挑了挑眉毛。
“我说了,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风逸边说边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
“哎?为什么啊?”
“……因为咱们八字相冲啊。”风逸理所当然的走过來要关门:“所以,叶镜轩,我警告你,这段你我不得不相对的时间里,离我越远越好。”
“为什么啊~~~”叶镜轩抵着门不甘心的反驳:“我都沒有这么驱逐你,你干嘛这么嫌弃我啊。”
“哼,废话,因为咱们见面,每次倒霉的都是我。”风逸说罢便毫不留情的将他推了出去,碰一声关死了门。
真的要离他远点的,算卦的算的一点不假,只要和叶镜轩在一次,总会有血光之灾,而且每次中招的,都是他。
简直奇了怪了。
风逸关紧门,回到床边,看着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很是纠结的叹了口气。他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这次回來,本來是为了帮叶镜轩找到治疗他伤势的办法,结果途中生变,出了大事,还牵连了武林世家,想帮叶镜轩就只能先帮众人度过这个劫才行。
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沒想过会这么早碰到云汐,还被对方一下子就识破了身份。
结果因为之前完全沒有想好见面后如何说的话,以至于如今进退不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风逸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蛊婆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时间一到他就必须回去南疆,原本算好了时间,分毫不差的,结果如今多了个云汐,看來,不拖延几日是不成了的。
可他这幅身体,离了蛊婆,还能拖几天呢?
风逸一边头疼,一边伸手摸了摸云汐的头,这孩子恢复的真好,看來当初从cǎi_huā蜂那里拿到的药的确是好东西,也值得自己琢磨那么久去逼他了。
可是,既然都已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你又何必再來招惹我这将死之人呢?
风逸叹了口气,收回手,正要起身为他找被子,躺着的云汐却忽然睁开眼睛了。
“……”
“……醒了?”见云汐睁开眼睛,风逸只得又坐回床边,很是无力的看着他。
其实,在进门时,他就醒了,风逸和叶镜轩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风逸摸他头时,那种久违的感觉他也体会的一清二楚。
见云汐不说话,风逸苦笑一声,去重新找了一床被子,然后给云汐盖上:“今晚你走不了了,外面出了点事,整个城里都杀红眼了,你先在这里睡一觉,明天白天我送你回去。”
“……”云汐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听不到动静。”
“你当然听不到动静,杀手杀人还要多大动静。”风逸好笑的用被子包住他:“杀手杀人,从來都是悄无声息的。”
云汐扭头看他,重新焕发光彩的墨瞳中,映出那人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看着沒有对视的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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