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落像一只猫儿一样,静静的趴在窗户下等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沾湿了手指浸破了窗纸眯眼向里面看去。果然,那玄衣男子正在里头,可是却是背对着栀落坐在桌旁,这时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坐在玄衣男子的对面,栀落只能看着他半边脸,脸颊消瘦,颧骨略高,三十多岁的样子。
“公子,以后还是谨慎些。”那瘦脸男子表情有些担忧。
“知道了,杨叔你要说几遍?”玄衣男子开口,声音清亮,“我有分寸,知道什么事情重要,放心吧。我不是说了么,他没发现我,我不是远远儿的看见他立刻就回来了么。”
那瘦脸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似乎不敢太过违逆那玄衣男子,当下便不再说此事,又问道:“人已经约好了,虽然是我们选的地方,但是还是小心为妙。趁着还有时间,还是再仔细安排下。”
栀落在窗户下竖着耳朵,心里想着那玄衣男子转个身让他看看样子。
那玄衣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两人便不再多说,那瘦脸男子起身,作势离开。
栀落心里一阵着急,可是眼看着那瘦脸男子要出来,他一轻身,无声的窜上了房檐,手脚用力扒在了房檐下,看着那瘦脸男子关好了门往外走去,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直到那瘦脸男子身影消失,他才一运气轻轻飘下来又趴了回去。
栀落想着要是还看不到就走了,他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一逢往那窗纸的小洞里看去。那玄衣男子正脱了外衣挂在了对面的木架上,又回过身来似是要倒茶,终于被栀落看到了庐山真面目。栀落心里一突,伸手捂住了嘴,矮下了身。
“谁?”屋里的人忽然出声,听脚步声往窗户这边走来。
栀落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自己还是道行太浅,太沉不住气了。他四肢一同用力,翻下了廊道趴进暗影处憋着气不敢动弹。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响起,院子门旁过来两人,躬身行礼:“公子。”
“刚刚可看到什么人没有?”玄衣男子的声音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回公子,并未发现异常。”
栀落看不到那玄衣男子表情,只听着安静了两秒他又开口:“去,前
后都给我清查一遍。”
“是!”
栀落心里叫苦连连,尼玛啊,这么警觉!
那两名守卫刚要动,忽然左侧墙头一阵声响,两人一惊,其中一人连忙纵身跃去,另外一人打了一声呼哨,似乎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声音不高但却清晰,随后步上台阶,守在了门前。窗户关上的声音传来。
栀落不敢妄动,只好等着,地上冰冰的,寒意慢慢透过衣服,他咬紧了下唇,攥紧了拳头,他想席胤苍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多时,刚刚离开的守卫回来,在门前躬身禀报道:“公子,只是一只猫。”
“嗯,下去吧,都警醒些。”
两人又回到原来的位子守好,却不似刚才那般只看着外头,这时两人时不时的四处瞄两眼。
栀落乖乖地又趴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趁着守卫转过头的空隙,又借着草木花丛避开之前看好的暗哨闪身回到了那大树后头。席胤苍轻轻揽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栀落心里这才安下来。
两人废了一番功夫才退了出来,席胤苍不敢多做停留,直到完全离的远了,这才在一旁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栀落一身泥污,有些地方还被没化的雪给弄湿,狼狈的不行,可是脸上却是红扑扑的满是兴奋,眼神晶亮。
席胤苍揉了揉栀落有些乱的头发,脸上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豪:“冻坏了吧?青阳去找阿泰了,马车很快就过来了。”席胤苍大手捂住了栀落两边脸颊,让他暖和暖和:“吓到没有?呵呵,落儿轻功学的好厉害。”
栀落脸上更是开心,雀跃的说道:“好刺激啊,我都紧张死了,我知道就算被发现你也肯定能救我走。胤苍,我是不是也很厉害,嘿嘿。等等,我先尿个尿”
栀落拿开席胤苍的手,急急转身走到了墙角,撩起了袍子解决起来。
席胤苍在后头看着他,脸上一阵哭笑不得。
这时青阳跟着阿泰赶了马车过来,栀落解决完,提好了裤子跑了回来,席胤苍拉着栀落上了马车吩咐回府。
“胤苍,刚刚墙头的动静是你弄得么?”栀落抱着席胤苍塞过来的手炉问道。
席胤苍笑了笑:“是寒夜,我暗中跟他们打过招呼,他在外头照应着,听着院子里有动静制造些混乱把人引走。”
栀落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小声说道:“胤苍,我看到那个人了,他脸上有条伤疤,从额头这里一直到眼睛下面,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啊,本来长得还挺好看的,眼窝深深的,轮廓很分明”栀落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席胤苍眼神一冷:“果然是他。”
“是谁啊?”栀落又凑近些悄悄的问道,看席胤苍的神色,莫非是他仇人。
席胤苍淡淡的开口:“车
月国的四皇子,之前两国交战我就跟他是对手,僵持了五年,最后达成了和平的协议,互不侵犯。”席胤苍眼神悠远,似乎回忆起了当初的日子:“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如今竟然悄无声息的到了这里,定然有所图谋。”
栀落知道这里有三个比较大的国家,有些类似三足鼎立的意思,他们所在的云国靠南,西北的鲁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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