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痕讥嘲地勾起唇角,空本就是杀手组织,不杀人还能干什么?何况江湖上杀手组织并不少,只是空树大招风,让一些人心急了罢了。独孤痕来此本就不是为了联合其他门派攻剿空,此时也乐得看好戏。
向庭轲好像对那些质问与指责不在意似的,未理会一些人的叫嚣,冷冷的话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却是说道:“无痕早已脱离空,现在空的顶级杀手只有绝影一人,而且那些人不是无痕杀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你既然是空的主人,自然会千方百计替自己开脱,你当我们都是好骗的三岁孩童吗!”
“对!你们空杀了人还不敢承认,还做什么杀手?”
质问与挑衅接二连三地响起,向庭轲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本是坐着的一人举剑朝他冲来,却是在走出几步后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众人大惊,有懂医毒之术的见那人的死状顿时惊呼:“七步夺魂散!”再端起身旁茶盏细细检查一番,脸色更是变幻不定,“茶里有毒!”
一听茶里有毒,再联想到方才七窍流血而死之人,便有人对司南星质问:“司南星,这是怎么回事?!”
司南星一听是茶出了问题,脸色也不是太好,当即唤人传来奉茶之人。
奉茶的是个胆小的女婢,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司南星冷颜道:“可是你在茶中下毒?”
女婢被这么一问,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立刻便掉了下来,“不是……不关奴婢的事,是……是大小姐,大小姐让我把药倒进端上来的茶里,奴婢……女婢只是怕不照做大小姐会生气,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说的可是真的?”司南星脸色更不好了。
“奴婢句句属实,请庄主饶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了,你下去吧。”司南星紧蹙着眉,对身旁之人吩咐道,“去把小姐叫来。”
对于这一场场变故,向庭轲自始至终只是冷眼看着,并未说些什么。
等到司青翎来时,司南星还未开口,司青翎便道:“毒是我让人下的,此毒名为七步夺魂散。”
“果然是七步夺魂散!”有人惊呼。
“司姑娘,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加害我等?还请姑娘交出解药,我等可既往不咎。”说话人是衡山派掌门,司青翎听了他的话却道:“我没有解药。”
“青翎,休得胡闹!”司南星疾言厉色,眉宇间难掩焦急,“你为何要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还不快快将解药拿出!”
司青翎吃吃笑道:“为何?呵呵……他说过,只要我这么做了他便会娶我,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司南星皱眉,难道是景澜?他为何要让司青翎下毒?
“景澜为何要你这么做?”
“景澜?”司青翎笑,“不,不是他,他不过是我掩藏真实心意的借口,我真正爱的,是南黎国上下最尊贵之人,只有他才配得上我!”
司南星眉皱得越紧了,“你说的……可是当今皇上?”
☆、028愚蠢行为
司青翎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聪明,又何必问我呢?”
“这么说空果真是朝廷的走狗了!”
“向庭轲,你还有何话说?!”
“对!还不快快交出解药!”
对于发展至此的情况,向庭轲却事不关己似的冷眼看着,等到众人都觉得对他吼不过浪费力气了,向庭轲才看向司青翎道:“你说是你所爱之人要你下毒,那便是与空无关了。”
司青翎被向庭轲冷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发虚,面上却笑道:“空是他安插在武林中的力量,这次下毒就是为了帮空脱罪,又怎会与空无关呢?”
关于到底是谁人指使之事司青翎一直未明说,但此刻却已经很清楚。
“若事实真如你所说,你绝无可能说出这些话坏了他的事,所以——你在说谎。”向庭轲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司青翎,让她有一种无论如何狡辩在他的目光下都无所遁形的错觉。
司青翎的确刁蛮任性,却不是没脑子,未因向庭轲三言两语和逼视便慌了神,而换了一脸怨愤的表情道:“他毁诺负我,我自然也要让他后悔!”
向庭轲道:“他如何负你?”
“我对他一心一意,他却宁愿与一个男人成亲也不娶我!我恨他,也恨那个男人!”这句话司青翎倒是实话实说,但那个他却非赤炎烈,而是景澜。
赤炎烈与一个男人成亲之事天下皆知,此时听得司青翎说出此事,便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向庭轲犹不肯放过,“既然你恨他,为何不在司庄主问及你是何人指使时将他供出?”
“那是因为我还爱他!我虽恨他,但没有爱哪来的恨?”司青翎咬着下唇,似乎也在懊恼自己方才的犹豫。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为真?”
司青翎冷笑道:“若非事实,你以为我会拿我的名誉和清白开玩笑么?”
看来这个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向庭轲终于微皱了皱眉,“空杀人还用不上下毒这种手段。”
“若不是以下毒的方式,又怎么能让你此时借故开脱呢?”
“司姑娘,纵然你怨恨我辜负你的情意,也不该将空牵扯进来。”一身月白衣衫,银色面具遮去了脸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大堂中,司青翎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垂眸掩去眼中升腾而起的恨意,故作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沐寒诀叹道:“此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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