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会死,你怎么会死!我不相信!沐寒诀,诀……”赤炎烈喃喃着,思绪有些混乱,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地四处蹿流。
这一日,赤炎烈只是到了望云山,却未允许任何人进入主帐,而炎帝因帝君之死性情大变一朝白发的消息却渐渐传了开来。对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不少人开始改变了最初的看法,那些原本对之厌恶鄙视的,都不禁为赤炎烈的深情所动,一朝白发,那该是多深的感情啊!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有如斯情深?
这一次沐寒诀的死讯对赤炎烈的冲击实在太过,强烈的情绪让他险些走火入魔,最后虽恢复了正常,那雪白的发尾与赤色的双瞳却依然如故。翌日,赤炎烈终于出了主帐,对于他异于常人的白发血瞳无人敢多问,何况本就没有几人敢直视赤炎烈,大多数人便只知他青丝变白发,未发觉他双眸的异样。
赤炎烈对望云山人马重新安排一番,准备化守为攻,主动进击,将东辰军队打退。当然,赤炎烈要的不仅于此。
南黎国与东辰国望云山一战整整持续了三个月之久,这一战以南黎胜利结束,并且拉开了之后南黎侵入东辰的序幕,后称这场战役为“望云之战”。
这一次赤炎烈是真的被惹急了,将东辰大军从望云山击退后赤炎烈却未罢休,继续领兵向东,开始攻打东辰的城池。南黎与东辰本就是如今这片大陆上最为强大的两个国家,实力不相上下,赤炎烈与赤凌霄的智谋与武力亦旗鼓相当,每一仗下来彼此都死伤巨大。
今天南黎占了东辰这里的城池,明天东辰又占了南黎别处的城池,此时南黎占了上风,下刻东辰又抢了优势……如此不知疲倦似的重复这血腥的战争,黄沙滚滚,硝烟弥漫,多少战士的亡国被埋在这广袤的土地中!若没有一方胜出,这灾难般的战事还将继续,战火及处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战场上一面面旗帜迎风招展,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喷溅的鲜血染红了战友与敌人的盔甲,染红了飘扬的旗帜!将士们在头领的指挥声中不顾一切英勇地向前冲锋陷阵,直到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他们或许才会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还有温柔的娇妻,还有那可爱的孩子在等着他们回去啊!可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热血,都洒在了疆场,献给了国家!
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想要活着,就得狠狠地打倒敌人,哪怕那些人同自己一样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也必须用手中的武器刺穿他们——战士不需要同情与怜悯。强者之间的争夺就是这么残酷,只要稍稍一个不慎,就会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啃噬、践踏,最后什么也不剩。
南黎与东辰这场战事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近两年时间,南黎国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也损失惨重。
南黎国炎帝四年二月十三日,南黎军队攻进东辰皇宫,东辰国凌王率仅余的东辰将士与南黎相抗。
赤炎烈冷眼看着东辰方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看着东辰皇宫染上无尽的血,如今的东辰已成他的囊中之物,这些人不过垂死挣扎罢了。赤炎烈缓缓抽出腰间软剑,以骇人的气势朝君凌宇攻去,途中蹿出来碍事的那些人被赤炎烈看都未看便利落地解决。
昔日盛气凌人的帝王面对迎面而来的利刃时很好地掩饰了心中所忧,看似自如地接下赤炎烈的招式,然而武功本就不算多么出众的君凌宇在几下后便明显呈落败之势。君凌宇神情微凛,手中不知扔出个什么玩意儿,赤炎烈见不是暗器便未在意。
然,就在赤炎烈致命一剑刺向君凌宇的那一刻,一个白影突然从旁而出挡去了赤炎烈的剑势。赤炎烈目光微闪,那个身影如此熟悉,这一年中有多少次他曾想要触碰却只能在梦境中追寻。
“为什么?”赤炎烈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平静地问道,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手中的剑被他握得不能再紧!
沐寒诀看着赤炎烈嘲讽地笑道:“你还不懂么?我不过一直都在利用你罢了,我怎么可能真的爱上一个男人?这种事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
赤炎烈嗜血的双眸深深地望着那熟悉而又让他感到陌生至极的白衣,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你果真如此想么?”
“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打算看你知道真相后痛苦的表情,被人愚弄的感觉如何?不好受吧?”沐寒诀唇角勾起温柔的笑,口中却说着残忍的话,这让他看起来酷似一个优雅的恶魔。
赤炎烈笑了,一如一年多以前那让人感觉魅惑却更多是危险的笑,“被愚弄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呢,诀……”
“为……什么?”沐寒诀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胸口,鲜艳的红色如妖异的花朵绽开,在一片白衣上分外显眼。
赤炎烈冷哼,抽出带血的剑,不屑地道:“你不是他,不配这么笑!”赤炎烈看着滴血的剑尖,似自语般喃喃道,“我的诀就算笑也带着杀气与算计,别人看不出,我又怎么看不出?我们从来都是同一类人……”
君凌宇见“沐寒诀”被杀,不禁暗自感到可惜,同时也惊诧于赤炎烈的能耐,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出的能将沐寒诀扮得最像之人,却还是这么快便被赤炎烈识出,看来这招不管用了。见赤炎烈的视线已经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君凌宇为了拖延时间便道:“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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