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朝堂之中所有人都牵扯进去,这下那些起初都还感激沐寒诀开口打破沉默的大臣们真是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这白衣卿相不会察言观色怎么着?没看皇上笑得那般……诡异,竟还敢作此问,就算他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该牵扯到他们哪!
孰知沐寒诀正是清楚将众臣一起拉下水,赤炎烈必会有所顾虑,不至于在他的问话上大作文章,故有此一说。内心想法是邪恶的,表面看来却至真至诚,白衣卿相当真不懂得察言观色?这么想的那些人可真是错得离谱。
果然,赤炎烈不再追究,转而顺着沐寒诀的意思道:“众卿不愧为国之栋梁,时时刻刻都不忘为国着想。”视线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赤炎烈继续道,“赤麟逼宫弑帝,除皇籍,斩。赤云轩身为太子,却是狼子野心,竟向先皇下毒!但念及其悔改,以身护先皇,除太子之名,以皇子身份入葬。”
☆、003赤翊之情
“太子怎会向先皇下毒?!”
“太子为何要下毒?”
“太子本为储君,有何理由……”
赤炎烈话音落下,诸如此类的疑问便争先恐后地响起,起先只是小声讨论,到后来却有了几分质问的意味。其中闹得最大的,自然是先帝在位时的“太子党”。
“说够了么?”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落入每个人耳中,明明未刻意施压,众人却不敢再多说半句。赤炎烈看似轻快地扬起唇角,漫不经心道,“要朕给你们看证据么?”
就算想,也无人有那个胆子敢在此时提出。除了……不自觉地,众人又将视线投向那袭白衣。
但这次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只见沐寒诀颇为无辜地回视那些目光,悠然笑语:“诸位大人看着我做什么?我对皇上的决断可是坚信不疑,自然不会要什么证据。”
一句话将众人堵得死死的,这下不只赤炎烈的威势,就冲着沐寒诀这句话,也没人敢问及证据。毕竟照白衣卿相的话来讲,问了不就是对皇上的质疑了?如此大不敬之言,莫说诡异莫测如赤炎烈,就算他们面对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尚不敢未加考虑之下轻易说出口。
大殿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正当此时,赤炎烈却将视线投向一处,“王兄也无异议么?”
被问中的赤翊从行列中走出,众人这才惊讶万分地发现安陵王竟也在!不怪那些个大臣们眼神不好,实在是赤翊成年前深居简出,成年后又常处边关,极少在朝臣面前露面,方才他所站之处并不起眼,甚至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位置,加上赤炎烈带来的压迫实在太过明显,在这般骇人的气氛中众人想不忽视沉默不语的赤翊都难。
最初的惊讶过后,众人又恢复如常,赤翊虽封地祁州,毕竟新帝登基,他不在才是怪事。安陵王是皇室中人,他该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吧?想到这层,众人又将希冀的目光转向赤翊。
然赤翊一句话又打破了众人的幻想,赤翊走出列后便毫不犹豫地道:“臣无异议。”赤炎烈满意道:“众爱卿对朕如此信任,朕甚感欣慰,但不仔细讲明,恐难以服众,就由卿相来细说赤云轩之罪行。”
众人闻言皆看向沐寒诀,原来白衣卿相早已知晓内情,难怪方才会那样说。沐寒诀得了令,未理会周围神情各异的众人,将事情大概说了一番。
先是付千湮诊出赤天霖早已身中红尘之毒,赤炎烈经一番查探,证实是赤云轩所为。原本赤云轩身为储君,没有理由加害赤天霖,但错就错在赤天霖太过偏爱赤炎烈,赤云轩怕赤天霖会废了自己,改立赤炎烈为储君,便对赤天霖施了忘尘之毒。中了忘尘毒之人,从表面看只是得了失心疯,但那时皇帝无法朝政,赤云轩即位也就顺理成章。赤云轩行事小心谨慎,未留下任何可做物证的蛛丝马迹,但受他指使下毒之人已供认不讳。
下毒之人是宫中御厨,他将忘尘混于赤天霖平日单独的膳食中,忘尘本身是药非毒,自然验不出。但忘尘食用日久便成了毒,令人易怒易躁,并且健忘,这也是赤天霖在遇刺前几日表现反常的原因。
待沐寒诀说完,众臣脸色已是变了几变,不等他们有何反应,赤炎烈便道:“且不说此事,赤云轩暗中结党营私已非一两日,其用心令人不得不深思,关于这点朕在调查时得到的证据倒是不少,众卿可想看看?另,众卿觉得朕对赤云轩的处置可是重了?”
众臣被问得心惊不已,尤其那些之前与太子来往密切的,更是冷汗直冒,哪里还敢问什么证据?何况白衣卿相方才已说得很清楚,他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再说那所谓的证据一出,恐怕连他们自身都难保!况且从赤云轩的种种行为来看,未直接剔除皇籍,而保留了他皇子身份,已是赤炎烈念及兄弟情分,莫说重了,这简直是轻得不能再轻的结果,谁又能再多言?
新帝登基上朝第一日,便在众臣跌宕起伏的心潮中结束,不得不说这短短几个时辰的早朝他们过得可真是“精彩万分”!
赤翊与赤炎烈一同来到御书房中,赤炎烈坐到桌案前,“王兄还有何事?”赤翊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面前之人似笑非笑的脸,“臣明日便动身前往祁州。”
赤炎烈挑眉道:“王兄如此着急作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多待段时间再走才是。”
他可不可以把这想象成赤炎烈的挽留?赤翊苦笑,纵然知晓赤炎烈不过客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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