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会做人,不能得罪漆律,只能说服方格给我们机会,到时候出错了也不能怪他。”郑嬴笑道。
“要是方格不满意,只能怪自己学艺不佳了。”李京河也笑。
“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
“哪里。你吃饭没,方格约的三点,正好可以先一起吃饭。”
郑嬴想了想,说:“算了吧,麻烦,等会hk门口见吧。”
其实这种事不该郑嬴去,他只是个设计师。但是方格、hk到底不一样,他只能凭着副总的名去见方格。
方格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四十来岁,娶的是s市市长的妻妹,倒不是凭妻而贵,他家里和北京的关系也深。方格看上去比较严肃,穿着一身合体西服,但一说起话来让人倍感亲切。他本就是电子智能方面的领军人物,算得上技术宅们的偶像,十几年风霜把hk做到如今的地步,郑嬴也是很钦佩他的。郑嬴深知若不是凭着漆律的面子,他不会轻易见到方格。
“方总,”郑嬴走上前去,“很荣幸您能抽空接见我们。”
“说的什么话,郑副总你是青年才俊,方某早有耳闻,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方格笑道,又看向李京河,“这位是?”
郑嬴并不喜欢别人称他为副总,他的实力与职位不配,虽说与李选共同经历了创业的艰辛,他也觉得他并没有付出什么。
李京河也面含笑容,“方总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我叫李京河。”
方格恍然大悟,抚掌笑道:“是你啊,四年前是在北京吧!你从国外回来了?”
李京河点点头,说:“毕了业就回国了,有幸能和hk合作。”
“后生可畏啊。”
他们进入会客室,李京河拿出些资料,正想递过去,却被方格打断:“你们的作品呢,创意部和设计部都看过了,好是好,但是呢,hk已经和as定好了海外版的合约,当然你们的作品自然也不遑多让。”
“方总的意思是?”郑嬴问。
“双管齐下比一枝独秀更来得好,《雨》这个作品用于国内版,郑副总以为如何?”
郑嬴莞尔一笑:“方总信任我们,那当然是好的。”
“我以为方叔叔连侄儿的面子都不卖,吓我一跳,我可是签了军令状来的。”李京河也松了口气,故作大惊小怪。
“你倒是皮,李老师身体可好呀?”方格问。
“爷爷身体健朗,只是最近忘性大。”
方格点点头,与郑嬴李京河谈笑风生,过了一会儿,郑嬴便寻机告辞。
“哦对了,”方格是送郑嬴等人出去,想到了一些事说道:“郑副总,替我向漆先生问好。”
郑嬴一愣,疑惑地看向方格。
“委屈了郑副总,郑副总不要介意。”
郑嬴郁结得脸都快红了,然而还是憋出一句“哪里的话。”
出来后,李京河笑着调侃郑嬴:“原来他不是卖我的面子,是卖你的漆先生的面子啊。”
说的后面两个小助手都笑了起来。
郑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说:“哪比得上你的方叔叔,还有,你那汝窑瓷该不是趁你爷爷忘性大给拿过来的吧?”
李京河“哈哈”地笑了,“知我者,郑嬴也。”
一个小助理也忍不住说道:“听说漆先生长的帅,郑哥,是不是啊?”
郑嬴没理他,反倒是李京河说:“那可是帅得能把人掰弯啊,北京那个叫陈尊的,赶着投怀送抱人都不要。他该不会真的对你有意思?”
“郑哥,你单了几年,连性取向都变了呀?”小助理乐不可支。
郑嬴懒得理他们,他脾气好,所以李京河他们经常开他玩笑,也正是因为这样,设计部是公司里最和谐的部门。“散了,散了。这一单成了,放你们半天假。”
“谢谢郑哥!”俩小助理便做鸟雀散了。
“你还跟着我干嘛?”郑嬴问。
“我的郑总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趁早和你把片子拍了吧!”
到这份上,郑嬴只得乖乖跟着去李京河的家里。
李京河家颇大,是一栋别墅,离市区远,所以又在市区租了房子方便工作
。
人与人总归是不同的,有些人要在泥淖中挣扎一生,有些人一出生便是什么都有。那种辛酸而复杂的情感在郑嬴心中掠过,他露出了完美的微笑:“你家挺大的呀。”
李京河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神情,“我妈挑的,也是她设计的。”
当然了。
12
日子仍旧照常飞逝,郑嬴自从斯诺克一事后就再未和漆律联系过,而方格的态度让他一直如鲠在喉。
这日,郑嬴接到了老师李景坤的电话。
“小嬴啊,最近忙吗?”老师的声音永远那么和蔼。
“挺闲的。”郑嬴说,最近李京河和他二大爷忙着选角的事,他落了闲。
“挺闲的不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啊。”
“老师您说笑了,我马上买机票去看您。”
“你这孩子。前几天家里来了客人,是墨亭的朋友,看中了你留在我这的画,知道你是我的弟子,想资助你。”老师的语气中还有一些自得之气。
郑嬴到没显出什么来,只说道:“托老师的福。”
“哈哈哈,你这孩子,总是不露声色的,人家怎么是看我老头子的面子了,这位客人是仰慕你的才华,人家见不到你还很遗憾呢!怎么样,要不要过来?”
郑嬴终于笑出来:“谢谢老师。”
于是便买了最早的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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