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负手而立,声音清冷中透着些许落寞。
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眉黛轻颦,fēng_liú无限,看着少年俊美无俦的侧颜,夫差竟有些痴了。
“咳……好……我去挖坑……”
直到少年将那蓝莲花似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夫差才恍过神来,尴尬轻咳一声道。
“这是?”
当二人用手托起欧冶子骸骨时,只听得“啪”地一声,一卷竹简从骸骨身上掉了下来。
“一封信。”
少年拾起竹简,打开看了一会递给夫差。
“暮弦,汝见此信,吾当身故……”
夫差念信道,
“当日,吾情难自已,铸下大错,百死亦难辞其咎。然‘无相逆世功’,逆转经脉,混淆阴阳,乃自毁性命之魔功。吾留此残躯,终得破解之法,若有修炼浩然正气决者将其内力尽度于汝,便可解无相逆世功之弊。吾知汝愿,自不肯毁去魔功,故留此浩然正气诀,助汝成事。欧冶子。”
翻过书简,只见背面数排小字,皆是越国小篆写成,便是欧冶子所创浩然正气诀。
“暮弦弃欧冶子而去,原来另有内情。”
少年道。
“不知欧冶子当年做了何等错事,竟让暮弦痛下杀手,挑了他脚筋。”
夫差望了一眼被安放于土坑之中的残骸道。
“还能有何事,想必是色迷了心窍,对暮弦做了那等不齿之事。”
少年淡声道。
“你是说欧冶子也有龙阳之癖?”
夫差有些难以置信。
“这里就他们两人,日夜相处,寂寞难奈时,只怕也顾不得男女了。”
少年道。
“难怪……”
夫差突然想起之前在欧冶子怀中发现的暮弦画像,生得如此绝色,虽然是男子,也会让人心动吧。再看眼前这个少年眉如墨画,唇若施脂。英气中透着妩媚,比那暮弦画像更是好看几分。这种尤物,本就该好生养在后宫,被君王百般宠爱,只可惜竟是个男儿身。
此刻自己与这少年不也正如当年的欧冶子与暮弦一般,独处洞中,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自己与他两个人。
“寂寞难奈时,只怕也顾不得男女了”,夫差突然仔细琢磨少年这句话,一时间血气上涌,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夫差正自发呆,见一双蓝莲花般的眸子,略带疑惑地望着自己,心骤然一跳,忙圆场道,
“难怪之前我在石室中发现乌金玄铁链断成几截,原来是被暮弦的无相逆世功震断的。”
“乌金玄铁,至坚至韧,无兵可摧。看来无相逆世功当真如传说那般摧金锻玉,所向披靡。”
少年若有所思道。
“当年欧冶子煞费苦心,熔天问神剑,铸乌金玄铁链,囚禁暮弦,想必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没想到暮弦最后竟练成魔功,震断铁链,离他而去。情之一事,果真令人销魂蚀骨,黯然神伤。”
夫差颇有感慨道。
“既然留不住心,锁住人又有何用?”
少年不以为然道。
二人给欧冶子埋了骨,立了碑,再磕上几个响头,已是日正当空。
少年伤势未愈,行动不便。夫差到河里打了几条鱼,在篝火上烤熟了,递了串给少年,二人已一日不曾进食,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夫差对少年道。
“好……”
昨日也是夫差帮忙换的药,因此今日少年倒是没有多想,往石头上一坐,松了腰带,衣服往下一滑,露出半截身子。
脖子修长,锁骨性~感,身材匀称,虽然一身的瘀伤,却丝毫不掩那与身俱来的fēng_liú媚骨。此时原本松松垮垮插在头上的发簪悄然滑落,一头乌发披散开来,带着淡淡皂荚香气。如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雾气。
“药换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拣点柴火。”
不知为什么,少年发现夫差的呼吸有点急促,额上似乎沁出汗来。伤口才包扎好,便见夫差急匆匆头也不回朝洞口跑去。
“不……不会的……”
潭水在正午日头照射下没有丝毫凉意,夫差身体的燥热,并没有因为身在潭中而减去一分半毫。方才少年那妩媚fēng_liú之姿在夫差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不会的……自己怎么会对他有那种龌蹉的想法,他和自己一样是一个男人!
“嗯!”
只听得“砰”地一声,潭水水花溅起三尺多高,潭中一些小鱼都被夫差精纯的内力震至岸边。
“你怎么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兀地响起,夫差发现少年此时正站在岸边。
“你……”
夫差愣住了,脖子间青筋爆出,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想要我?”
少年就着岸边蹲下来,一双如莲妙目直勾勾望着他。
“不……不是的……你走……”
强忍住将少年拖下水潭的冲动,夫差朝少年吼道。
“姬大哥,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个伤痕累累的身体的话,我可以……”
“可是你的伤……”
少年还未说完,只觉腰一紧,夫差不知何时已上了岸,双手如钳,从后面紧紧箍住少年,
“唔……你……”
还未待夫差反应过来,少年两片柔软的薄唇已附将上来,灵巧的舍趁虚而入。
“菼之,我要你……”
夫差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压抑许久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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