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生性爽朗,快言快语,不喜欢被束缚,对于传统的等级观念更是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你,长久留在宫中必定会闯下大祸。皇宫不适合你,呵,其实像皇宫这样的大牢笼根本不适合任何人,但由其不适合你,如果我能带你出宫,让你获得自由,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自由?!
好大的诱~惑……
顾宝宝回望着安鹭南,从他卷翘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张薄而透着粉色的温润嘴唇,最后视线重新回归到那双带着些不羁,但绝对清澈的眼睛。
说句实话,其实安鹭南和宫中这些被禁锢了太久的人很不相同,其实他长得挺像个好人,其实——他和自己好像是一路的人!
宝宝为他的话有些心动了,跟着他走,离开皇宫,见识外面的世界,见识这个与众不同的时代,远离宫廷的尔虞我诈和潜在的危险。
这个身体还很小,还有好多好多年可活,可以有很多时间慢慢思考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然后付诸实践。
可是娘亲的死怎么办?自己对严嬷嬷的承诺怎么办?柳金怎么办?小裤子怎么办?且不说新认识的小李子,就是回想起皇帝爹爹淡笑中的那一脸落寞,顾宝宝都决计说不出这个‘好’字!
“跟你走是什么意思呢?你是带我出宫,放我自由,从此不再干预我,你我再无瓜葛?还是把我像小媳妇似的养着,年龄够了再嫁了你,不管我喜不喜欢,都得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一生,那这和呆在宫里有什么区别?倒还不如呆在宫里,至少这里我有认识的人,有我的好姐姐、好哥哥、好朋友!总之你的提议我没兴趣,倒是柳金很喜欢你的,你要不要娶她?”
宝宝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站起身,把一旁跪着的柳金也拉了起来,向着安鹭南一推——
柳金没站稳,一个趔趄的往前倒去,幸好鹭南及时将她扶住,两个人险些抱作一团,无比尴尬。
鹭南才碰上柳金便立马放手,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柳金脸上也会一阵红一阵白,垂着头,手足无措的站在安鹭南面前,眼中渐渐水雾朦胧起来。
“国舅爷,奴婢先告辞了。”深吸了口气,行了个屈膝礼,柳金谁也不再多看一眼,连头也不回,撇下顾宝宝自己一个人走了。
“你太不懂事了,顽皮和顽劣不过一字之差,看来你对这两个词分的不甚清楚,没有关系,明日出了宫,本少爷会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教会你。”
顾宝宝被安鹭南拽住了手腕,想甩甩不开,想追上柳金又不能追,气急败坏的得抬脚就想踩,一脚踏空了反而让安鹭南拎着手腕儿整个儿提起来,腰被鹭南一只手臂搂着,小半个身子的挂在鹭南身上。
“放开我,混蛋!”宝宝憋红了脸,悬空的脚对着安鹭南就是一通踢打,“你爷爷的,什么出宫?谁要出宫!谁要你来教我!”
“宝宝,有些地方是不能胡乱踢的,踢坏了将来影响的是你自己的幸福。”
鹭南惊险的夹住了宝宝差点就正中目标的脚,这样‘猥琐’的话居然毫不避讳的对着一个女孩子说。
或许他以为宝宝还小根本听不懂吧,可他顾宝宝偏偏是个成年男人了,对他这种并不高明的调戏话一听就懂,顿时红了大半边脸,咬着唇不说话了。
“宝宝!小舅舅!”
小太子总算从太傅手底下活着出来了,才出门便见到这两个人正不成体统的闹成一团,顿时黑着脸走上前把顾宝宝从鹭南手上抢了下来。
“小李子、小李子!”
顾宝宝一见到自己救星来了,赶紧扒着不肯放开,李昭也往前走了点,将宝宝像个宝贝似的藏在了自己身后。
两个小孩满脸戒备的盯着安鹭南,均是一副撒丫子就打算逃跑的架势,鹭南的视线在俩小屁孩的脸上打了个转,无奈道:“你们别一副看着敌人的眼神看着我,鹭南没有哪里好,就是不喜欢强人所难,宝宝若是真的不愿意,我就是立马把人扛回了家也没意思。”
安鹭南说完便释然一笑,长长的发带随着转身的动作往外一甩,提着把扇子潇潇洒洒的走了。
顾宝宝扒在李昭的肩膀上,小太子回过头和他对看着,经过十几秒的沉寂后两个人才同时舒了口气。
看来那个大麻烦是真的走了!
“宝宝,原来你就是被父皇分派给我的尚读宫女,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你已经把东西都搬到华阳宫了吗?初到这儿住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小太子扶着宝宝的肩膀挺高兴的表达了一推身为朋友的关心,脸庞小小,眼皮薄薄,下巴尖尖。
顾宝宝一眼扫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小小的孩子便可将骨节看得清清楚楚,比白皙更白的肤色包裹在并不强健的骨骼上,淡淡的笑容底下微微浮动着些灰暗的气息,果真是一副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样子。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啊?哦,昨天从冷宫出来,也不知怎么了,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到了晚上便开始发热,不过喝了药,现在已经全都好了。”
小太子云淡风轻的解释着,温和的目光下是一张苍白的笑脸,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却是沙哑的,看来昨日必定病得不轻。
宝宝想起自己和他可是亲兄弟,心中一阵抽痛,顿时同情心泛滥,就着被李昭扶着肩膀的姿势一把将他的腰抱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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