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戚沉默了。别看景吾与他一样是文弱书生,然而一旦执意起来,旁人根本拗不过他。宁可死得轰轰烈烈,也不愿委曲求全,坚守原则与信念。
于是,他思忖说:“好吧,那过几日我与你一起去。”又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府了。记得把锦囊背下后,烧毁它。”
景吾颔首点头:“我送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什么贵客,怎敢劳世子亲送?”裴子戚笑笑说:“非衣只是一介公子。”
景吾一顿:“是我考虑欠缺了。”
裴子戚挥挥手,阔步前行。独留修长的身影,逐渐消逝在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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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街道,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一辆马车慢悠悠驶来,待至裴府,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轻轻唤道:“老爷,我们到了。”
缄默少顷,车门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下来。身姿挺立,月牙儒袍,端得一个气宇轩昂,只是鼻头、眼眶微微泛红,观着几分怪异。
裴子戚理理袖口,只手位于腹腔,徐步前行。忽地,朱门轻启,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伸出来,双目向四周瞅瞅。待见裴子戚,又马上关闭朱门,悄悄然然。
裴子戚皱了皱眉头,加快前进步伐。等到门前,他刚握铜环轻撞,‘咯吱’一下朱门开启,迎出福子笑吟吟的脸庞。
裴子戚沉下面容,不悦道:“福子,搞什么呢?刚才我就瞧见你了。怎么?瞧见我回来不开心,一见我就把大门给关了。”
福子一下变了脸色,慌张失措得摆摆手,又抓抓后脑勺。一张憨厚的脸庞憋得通白,许久都崩不出一句话来。若是被府上他人知晓老爷这么说,非得被打死不可。见老爷回来不开心,这不是良心给狗吃了!
“说吧,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合着不想让我知道?”裴子戚跨过门槛:“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点说出来,我还能轻饶你们!”
福子朝自己脸上挥了一巴掌,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没呢,老爷,我们怎么会敢有那个胆子。”
裴子戚吸了一口气,柔声道:“疼不疼啊?有什么事好好说,自己抽自己的毛病该改改了。”
福子把大门关上:“那个,宫里来公公了。”
裴子戚顿了顿,疑惑道:“这不很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宫里来公公了,孙公公来了也没见你这样啊。”
福子摸了摸后脑勺,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说,便道了一句:“不一样。”
裴子戚困惑地看他两眼,又把视线挪开。这一下,他傻眼了,整个院子里一片空荡荡,一个人影也不见。他砸砸嘴道:“还真不一样。人呢?他们人都去哪里了?你别告诉我,他们都去伺候公公去了。”
“不是伺候公公,是去参见三皇子殿下了。”福子憨厚笑笑说:“我也想去参见三皇子殿下的。但我思忖着要是我去了,就没人给老爷开门了,所以留下来了。”
裴子戚半是感叹半是无语道:“你倒有是良心。”
“可不是嘛。”福子骄傲挺起胸膛:“三皇子殿下可是威震八方的战神。平日里,我们听听他的事迹就热血沸腾,更别说能亲眼瞧人。见三皇子一面是多少士兵的愿望呀。我的腿脚还好着那会,我就天天盼着能见三皇子一面了,”
裴子戚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教育他,盲目崇拜是可耻的行为。他只好悠悠道:“三皇子来做什么?”
福子连忙道:“噢,三皇子殿下前段时间受伤了。后来,有一位高人把殿下治好了,可落下了后遗症。听说,殿下时醒时不醒的,折腾几天了。这不,国师就给殿下算了一卦,让他来我们府上。”
裴子戚止了止脚步:“来府上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福子拄着拐杖说:“这些话还是跑出来出恭的小厮说的。他话还没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我缠都缠不住。”
裴子戚点点头,又道:“福子,你跟我干嘛?不用看门了吗?”
“不看,敲门也不开。”福子笑着说:“我也要去瞧瞧三皇子,免得落了人后,被那群臭小子笑话。”
裴子戚:“……”这府上到底谁才是老爷?
系统跳出来阴森森的说:“嘻嘻,你的裴府变成仉府了。”
裴子戚怒了:“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万无一失,肯定会痊愈嘛,怎么还会有后遗症?”
系统想了想说:“可能是修复液喂多了吧。”
裴子戚楞一下,叹气说:“这个怪我。”
系统又说:“对了,你刚才一声不吭的屏蔽我,一个人在马车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裴子戚凝了眸色,淡道:“撸了一发。”
系统默了,许久才说:“那个…你能硬吗?”
裴子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故意不让三皇子出场的
而是等着放大招呢,
是吧是吧,保证下一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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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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