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就派手下张二雷来取,张二雷是个楞种,你让他杀人放火行,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可不会。所以,张二雷就雇了那咻……最后酿成大祸。
“你……你们……哎呀呀……你们为何不早说呀?此宝本就不属我施家,施喜儒又不是那些顽固不化之徒,董三立与我讲明,我老头怎会霸占你们盗门至宝不还呢?现在倒好……那宝物却落到了歹人之手!这让我下去后如何与列祖列宗交代呀!”施老先生老泪纵横。
老先生是文人,自然不懂这些江湖恩仇。
刘麻子说张二雷的名头挺大,旁的不说,只要他不出关东四省,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但这一次,连张二雷都被杀了,可见此事非同小可,牵扯极广。这已经不是施老先生自己的事了,我先去想法子把张二雷的尸体领回来。“程峰,那咻,你们俩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剩下的交给我去办。”
刘麻子刚想走,马程峰追了上去,问他道:“麻子叔,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他就把昨夜在那府中跟那个机关门傀儡师打架的事说了一遍。
“嗯?是他?”刘麻子站定,慢慢回过头去看着床边的马瞎子。马瞎子努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程峰,你竟把此人赶走了?了不得!你的功力又有长进了!”看他俩的意思,机关门传人还真是个高手。
“刚才我见过张二雷的尸体了,我怀疑那宝物就是被此人所盗,所以才会问二位。”
刘麻子点了点头,说你这个情报很及时,也免得我再去绕弯子了。“机关门鹤家传到这一代是不是应该是鹤展鹏了?这小子手段了得呀,你和那咻碰上他了,算是棋逢对手。”
老瞎子又说,机关门鹤家早些年间与我也有些往来。鹤家人虽然本领高,但却没有什么野心,巴蜀后裔嘛,讲究的是安逸生活,通常都是为人雇佣,做点小买卖赚钱讨生而已,想必这次他肯定跟那咻一样,背后有人指使。
“程峰,你昨晚跟他动手了对吧?据我所知,傀儡术很难掌控,初学乍练者只能控制偶人,练成三成功力才可控制一具死尸。昨夜鹤展鹏用几具傀儡尸与你交战?”
“我算了下,他至少可以同时控制七具。”
老瞎子眉头紧锁:“不好办呀!想不到这何展鹏二十年未出江湖,功力突飞猛进。想对付他这样的诡秘之术很难,难在你寻不到他的真身。”
“瞎子,有没有法子先找到何展鹏啊,甭管怎么说,好歹他机关门也算是盗门后裔,咱好好劝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要不为难他,料想他应该不会与我们为敌吧?”刘麻子问老瞎子道。
老瞎子说,找到他不难,可你想想,他明知道张二雷是老爷子的人,还下死手。怕是早就投了新主了吧?
“程峰,你来,我这儿有个卦桶,你来摇一摇。记住,摇卦的时候,心中要想着何展鹏,因为你昨夜跟他动手,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味,所以你摇这卦最合适不过了。”他把卦桶交给了马程峰。
马程峰手里拿着卦桶,卦桶里装着五枚五帝大钱。他举起卦桶,哗啷啷摇晃了起来。
这摇卦的本事老瞎子是从阴阳玄道那学来的,摇出的卦跟寻常的江湖术士不同,除了他谁也看不出卦象来。别看就是这五枚铜钱,能摇出365种不同的卦象。小到你裤衩子是什么颜色的,大到国家运势,全能算得出来。不过,老瞎子很少算大事,像现在这事是找人。他不敢算大事,这种卦灵的要命,若是碰上国家大事,你一介布衣凡人轻易透露天机奥妙,可是要折损阳寿的。
哗啦啦……五枚铜钱被马程峰倒扣了下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卦桶上,只等他打开。
马程峰一抬手,却见其中四枚铜钱摞在一起,唯独只有一枚反面朝上,距离其他四枚铜钱不过一指的距离。
这种卦象很少出现,甚至比马程峰上次摇出的宝卦都难碰,除非是高手故意而为之。
“我靠……不会这么邪吧?程峰,你洗手了吗?故意的吧你?要不明儿我带你去赌钱,你这手法可以呀?是玩骰子的高手。”那咻玩笑道。
就连刘麻子也说,马程峰你别瞎闹,人命关天呀!
老瞎子一听就知道程峰摇出来的卦象中暗藏玄机,他闭着眼睛摸了摸五枚铜钱的位置和角度。不免连连咂嘴:“嘶……这……嗯?”
“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不妥?”
“前辈,您说话呀?”
“瞎子要不我再洗洗手重新摇?我真不是故意的。”
马啸风别看是个瞎子,可他耳朵听力格外的敏锐,他没有说话,双耳不住地微微抖动,好像是在听走廊里不停经过的那些病人和家属的脚步声。
然后他站起身来,拿起盲杖,敲敲打打地推开了病房门,左右看了看。当然,他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林中有只小白狐……”病房门口的长椅上,胡小狸和常小曼正在等马程峰。
“前辈?您有事吗?”常小曼赶紧问他。
一群人都被老瞎子的举动吓坏了,赶紧跟上来问他怎么回事。
老瞎子虽然没见过小狐仙重塑肉身,但她身上的那股狐臊味却瞒不过他,一想就知道是马程峰养的狐狸。
“狐狸,你过来一下。”他把胡小狸拽到了一旁,没让其他人跟着。
“老伯你眼睛好吓人啊,你怎么能看到我是狐仙呢?”胡小狸在他面前晃了晃小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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