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不用想,准是汤疤子,以前我在察哈尔时候就听说过这小子的恶名,长的像个汉子,可专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云强骂道。
“拿不出证据来不要胡说,热河那边有老爷子坐镇,相信无论是李大海还是汤疤子都不敢嘚瑟。”
胡小狸的眼睛一直盯着茫茫白雪,好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异样。
看了半天,萌萌地说:“程峰,牛!!!牛!我要吃牛!”
“哎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牛给你吃啊?你不是前半夜刚吃完吗?怎么又饿了?”
“真的有牛,好多好多,正在往这边走呢,你看啊!!!快去给我抓一头来。”胡小狸兴奋的直拍巴掌。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白茫茫的大戈壁滩上,真的有几头庞然大物正在走近。
马程峰睁开鬼瞳一瞅,原来是野牦牛。
“哇哦……好大的牛……”
“小狸,这么大的牦牛不能吃!牦牛是保护动物!”常小曼赶紧拽住她,若不然这逗逼真敢冲上去。
外边的暴风雪极大,大伙才出来几分钟的功夫,头顶上,眉毛上全都是白花花一片。雪雾之中几头健壮的野生牦牛逆风而上,朝着几十里外的天山走了过去。
“程峰你仔细看,打头那只牦牛身上是不是有个什么玩应?难不成牦牛也有驼峰吗?”那咻眯着眼睛迎着暴风雪仔细观瞧着。满地的雪花泛着晶莹之光,的确,其中一头牦牛身上好像真有个什么东西。
马程峰睁开鬼瞳仔细一瞅,就见那健壮的牦牛身上竟然驮着个人,好像还是个老太太,老太太身着一套颇有民族特色的花袄子,头上带着黑色围巾,手里还拿着个长烟袋锅子,不停地在嘴里吧唧着,一边走,一边逆着风向往后冒烟。
“邪了……这……这怎么回事?”马程峰与他们面面相觑,包括小新疆在内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婆婆等等我,让你的牛载我一程吧。”胡小狸撇开小曼,啪嚓啪嚓跑在雪地里追了上去。
“小狸!不能追!这老太太有古怪呀!”马程峰大喊,可胡小狸就跟着了魔似的使劲儿往前跑。
暴风雪已经下了半宿了时间了,除了营地这片比较少外,跑进大戈壁滩里,一脚踩下去都能没过膝盖深了。而且现在是初春时节,雪发粘,人的脚陷下去特别难往出拔。
胡小狸跑出去后,众人赶紧追她,但在这种恶劣天气里就算马程峰的千里一夜行都跑不起来,眼看着胡小狸就慢慢消失在了雪雾中不见了踪影。
大伙拿着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漫无边际的寻找,好在小狐狸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半个钟头后,终于在戈壁滩中间一个石台前见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只是雪雾太重了,离的又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胡小狸。
“胡小狸,你搞什么名堂?自己再瞎跑我们就不管你了!”马程峰冲那人影喊道。
“死掉了……怎么死掉了呢?”胡小狸趴在雪地里嘟囔着。
听到她说话众人也就放心了,赶紧跑上去把她扶了起来。
那石台高出地面足有两米,下边用不少石块支撑着,石台上布满了白雪,白雪覆盖下好像还有些什么东西。
一股风吹过,把石台表面的一层积雪吹开,积雪下露出了灰色衣角,看轮廓可能是件裙子。
“云大哥,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强拎着猎枪几步跑上石台,拂去表面那层积雪一瞅,雪下竟然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成了白骨。应该是具女尸,因为女尸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礼拜裙,只是这具尸体有些特别,没有头颅,脖子上的切口很整齐,很像是被利器斩杀。
“程峰,是具死尸。”云强回头说。
“死尸?”一具尸体把胡小狸引到这里?
云强说这也正常,在蒙,新,藏等地区,牧民们有天葬的习惯,人死后,亲人们会把遗体抬到天葬台上,任由天上的老鹰和秃鹫啃噬,尸体被啃的越干净就越吉利,虽然有些残忍,但都是老祖宗留下的风俗。
那咻对这些传统风俗很感兴趣,问他为何会如此呢?
云强答,这风俗来源于佛祖割肉喂鹰的典故。
“程峰,那就不对了,你看这女人,甭管是年轻人还是老妇,她穿的是****的礼拜群,信仰跟其他民族不同,肯定不会是拜佛之人了,这尸体有蹊跷!”那咻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心思十分缜密,走上前去,俯身下来仔细观察着。
“切口是利刃所为,并非正常死亡。”那咻又说。
石台上还散落着许多白骨,不过这些骨头明显不是人的,而是牦牛的,算了下,正好四具牦牛尸骸,刚好与胡小狸刚才看到的相吻合。
死尸右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马程峰俯身捡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看,上边写的文字跟天书蝌蚪文似的一个都看不懂,小新疆说这些是回文,记载的是古兰经中的一部分。
小册子最后一页上有手工签字,同样也是回文,小新疆一看到这个名字,立刻双眼瞪得老大,然后盘腿坐在了尸体前用他们独特的宗教仪式为这具尸体诵经祈福。
“先知保佑阿訇早登极乐的。”他十分虔诚,眼角渗出泪花。
“小新疆,你认得这人?”
小新疆说,她叫夏依古丽,是天山脚下最了不起的阿訇,每逢灾年,都是她进天山寻找天山圣母为牧民们祈福的。阿訇是前年走失的,大家都找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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