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圣母?”楚天月诧异地看着老妪,恭敬地对她弯腰行礼。
“呵呵……你这傻丫头,不早就捎话给你,怎么还来送死呀?夏依古丽已经替你把灵魂献祭给了她。”
“什么?阿訇死了?她……”楚天月双眼渗出泪滴,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瞬间被严寒冻住。
“哎!老身躲了一百个年头了,这一百年来,每夜都做着同一个梦,梦到你孤身一人跪在九妖仙府前承受我们搬山道人世代的诅咒,孩子,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从你祖父那一代开始,你们就再不是雪山的孩子了,无需再来承担这些。伊比利斯的诅咒就让我这个老太太来承担吧,一百年了,多活这一百年对我而言已成折磨,走吧,带着这些中原的朋友离开九妖仙府吧!”老妪步履蹒跚地走到女妖面前,微微抬头注视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女妖眼中的倒影里仿佛出现了年轻时自己的身影。
但她知道,那并不是她,而是恶魔!
“婆婆,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马程峰问她。其实这婆婆亦邪亦正,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就在她身上感觉到那股阴气了。但马程峰还不能确定她是人是鬼。只是现在,众人同仇敌忾,女妖不死,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后生,若是以后有缘见到阴阳玄道,就告诉他一声,我们搬山道人一脉彻底绝后了,他无需再耿耿于怀一百年前的恩怨了!”老妪口中再提玄道。
云强嚷着大嗓门说:“婆婆,您这是打算跟妖精同归于尽啊?那你们家存着的肉干呢?还在吗?”
“去你大爷的,除了吃还能不能想点别的?准备战斗!”马程峰狠狠瞪了他一眼,所有人抄起猎枪,围住冰阶上的女妖,誓与她来个鱼死网破。
女妖愣愣地看着老妪,眼中泛着阴阴寒光,但她身上的寒气仿佛对这老妪无用,任凭老妪走到自己身前,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封印了你,如今以命换命,姐姐陪你永远沉睡于此。”她满脸慈祥,面带笑意,拉着女妖的手朝着冰宫宝殿中缓缓走去。
这女妖邪恶无比,是传说中的恶魔,但却对老妪的话言听计从,茫然地跟着她转身走了进去。
“都走吧,都走吧……如果说宿命的话,那也是老身的宿命!”老妪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冰宫之中。一股寒风刮过,把冰宫宝殿大门重重地合上了。
“楚姐姐,这……这就是你的祖先?”
“她是天山圣母!是我们搬山道人的先祖!”楚天月长嘘一口气说。
当冰宫大门合上的那一刻,九妖仙府中的妖风寒气也停歇了下来,那巨大的天坑几乎被十二楼五城中破碎的冰块与残骸所掩埋。
“结束了?这就结束了?”云强壮着胆子跑上去想推门去看,但伸手过去不管怎么使劲儿也再推不开大门。无论怎么叫喊,冰宫中也再没有回音。
现在就算想回去也走不了,回去的路早已被那天坑所吞没。也不知道当年阴阳玄道是从何处离开的。
长毛雪怪张大了嘴,昂着头,口中发出凄惨的嚎叫,仿佛是在为主人哭丧。
“雪奴,带我们走吧!”楚天月纵身一跃跳上了雪怪肩上,温柔地抚摸着雪怪柔顺光滑的长毛。
她现在是搬山一脉真正的最后一个传人,雪怪是灵长类动物,通人性,也许也知道从现在开始这个与常小曼长的有几分相似的眼镜妹就是自己的主人了。它点了点头,夹起云强和常小曼转身朝废墟中走了出去。
穿过冰城一片片废墟,跨过脚下狼藉,两个钟头后终于在最前方的岩壁前发现了一道铜门,那铜门半敞开着,看来这一条暗道,老婆婆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大家跟着雪怪钻入密道,密道中是一行盘旋的石阶,一直延伸到而上。盘云梯左右出现了无数副古老的彩色壁画,壁画上记录的好像是无数年前的一段传说故事。
两个新生儿从母亲肚子里降世凡间,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长大后,两个女孩的命运却截然不同,一个来到了富饶的中原,另一个则在阿拉伯大漠拜了一个恶魔为师。楚天月说那恶魔就是伊比利斯。
后来的故事可想而知,姐妹俩长大成人,一个成为西域雪山脚下小村里伟大的阿訇,另一位则把灵魂献祭给了恶魔。最终,姐姐用自己后人的鲜血与灵魂封印了妹妹,并建造九妖仙府,每一座冰雕楼宇中都镇压着一只西域灵兽。但无数年过去后,灵兽的力量渐渐消亡,那被封印的恶魔逐渐苏醒过来。
“哎?你们瞅瞅?这幅画上咋出现了三男两女呢?看,打头那个男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哥呀!”众人顺着石阶继续往上走,前边已经可以隐约见到雪山里的光亮了,左右的壁画中出现了异相。
壁画中最后的画面,竟然就是他们这四个盗墓贼闯入九妖仙府,打开了千年寒冰古玉棺,盗取雪域金莲的画面。没错,绝对是他们,那消瘦的男孩手中拿着的雪亮短刀不正是七星刃吗?
众人惊的目瞪口呆,难道无数年前搬山道人的先祖就已经预测到了他们的到来?
如果说这些古老的壁画记录的正是数百上千年来这段传奇故事的话,那么为何没有出现阴阳玄道的身影?为何只有三男一女,而且没有楚天月的身影?
“阴阳玄道号称半仙之躯,他的生命形态早已凌驾在六道轮回之外,没有人能算出他的命数。”常小曼解释说。
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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