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你心中若是尚存魂魄就立刻给你爹跪下!”
“呵呵……嘿嘿……嘿嘿……”他冷冷的笑着,伸出小手指了指爷爷奶奶的棺材。
“程峰……我看……我看是不是他想让父亲跟爷爷奶奶合葬在一起呀?”楚湘云躲在马程峰身后猜测说道。
这孩子一身的邪气,已经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黄皮子了,马程峰将信将疑,走到赵家二老棺材前边一瞅……
“这……啊???”他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失手把尸体扔了下来。
马丫凑近也去看了一眼……她死死攥着拳头,手心里直冒冷汗。眼前一幕可是比兴安岭里那些骇人听闻的黑段子更为诡异惊悚了许多。
两口薄棺中的尸体……没了!
“马大哥,信我的话!别管了!这是黄仙姑作祟呀!”马丫苦口婆心地劝道。
并不是马丫冷血,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马家祖孙二人是兴安岭里出了名的大善人,可这也有底线,黄仙姑作祟已经超出了她能力范围之外。
“程峰,我觉得忆甜妹妹说的有道理,我们回去吧!这事本来就跟咱们无关呀!”楚湘云也怕了,昨夜的一幕幕诡异遭遇毕生难忘。
“你们都走吧,我带上那幅画去找黄皮子庙,丫儿,麻烦你给我画张地图。”马程峰叹了口气,他不怪马丫和楚湘云,这种事谁敢沾边?“大宝还有救吗?”
马丫犹豫片刻说我不敢保证,不过屯子里有位老萨满,听说萨满巫术可通鬼神,也许他能帮到大宝。
马程峰暂时把大宝他爹的尸体放进了棺材中,然后蹲下身,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大宝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着,丝毫没有回避,眼神里依旧充满了邪气。
“孩子是无辜的!”马程峰冷冷对他说道,索性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跟着马丫就往黑龙屯走。
黑龙屯与赵家岭只有一山之隔,他们坐着小马车一个多钟头也就到了。
黑龙屯里人口众多,是马家人的族地。这些老头老太太的当年都是东北的胡子出身,向来枪不离手,他们不种地,不放牧,以打猎为生,家家户户都有猎犬。每每有生人进了屯子,就听得屯子里的猎犬们狂吠不止,若不是有绳子拴着,恐怕早就冲出来了。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小马车都已经到了屯子口的大树下,也没听那些暴躁的猎犬们吠叫半声。
更让人想不透的是,马丫带来的猎犬一直走在马车前边,但这小家伙一路上都夹着尾巴,耷拉着耳朵,好像有点打蔫。
马程峰不解地看着马丫,马丫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她打了个眼色,让他注意怀中的大宝。
大宝在他怀中不吵也不闹,眼中邪气愈发浓重。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一双活人该有的眼睛,大白天的都直往外冒绿光。
“丫儿?你们这是把谁家孩子带回来了?这孩子脸色可不大好看呀?”老树下,七八个老人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像这些山里的老人,一辈子都跟兴安岭里的鬼神打交道,一眼就能瞧出门道来。
“我四大爷在家吗?”马丫拿着小马鞭随口问道。
老人们面面相觑,大概是听明白了。这个被他们叫做四大爷的,其实跟马四海是一辈儿人,大伙叫习惯了也就懒得改口了。与其管这屯子叫黑龙屯其实还不如直接叫马家屯,这是个大屯子,足有四五百号人。屯子里边论辈分,马四海最高,其次就是四大爷。
这黑龙屯里的马家人跟外边不同,依旧崇尚着山里人古老的习俗。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求雨问天,都要由老萨满来主持。当然,四大爷也是马家人。
四大爷家就在屯子西山的一间老式小院里,这小院有些年头了,以前在清朝时候曾经是个庙。他说这嘎达仙气重,易通鬼神,连收拾都没收拾就住了进来。甚至屋里边现在还有座黑乎乎的神像。至于那古老的神像到底是哪路神仙恐怕除了他就没人说的出来了。
小马车顺着村道一直向西,在半山腰上终于看到了那座老宅,老宅的大门半敞着,里边传来了咚咚咚的锣鼓声。
“马大哥,我四大爷这人脾气有点怪,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介意。”马丫嘱咐他说。
说来也怪了,一路上大宝在马程峰怀中不哭也不闹,可越是靠近四大爷家,他竟然手舞足蹈起来,使劲儿地往外挣,小手上泥滋滋的指甲都扣进了马程峰血肉中。貌似是对院里传来的鼓声有些反感。
院子里左右墙边全都是那些山里动物的骨骼,动物骨骼都被一条条红绳缠着,红绳上还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古老的咒文。
也就是在马车停在小院门口的时候,鼓声和然而止。
“哎!闲不下来,这对祖孙,就会给我找麻烦!”四大爷背着手探头往外张望着说。
“嘿嘿……四大爷,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马丫从车上拿出一瓶子白酒给他送了过去。
“哼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丫头,现在跟你爷爷学坏了是不是?好了,进来吧。”四大爷推开了大门,把马车赶了进来。他一抬头刚好看到了马程峰,咂嘴皱眉打量了他一眼。“嘶……丫儿,这个是?”
“四大爷,他是鬼手贼王马二爷的孙子马程峰,是来看我爷爷的。”马丫为他们引荐。
“哦,怪不得呢,这孩子长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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