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马程峰冲她淡淡地笑了笑。
小曼故意扭着头小声嘀咕说,哼,典型的表子立牌坊,说到底还不是出卖色相?
岂料,卡修拉听见了她的冷嘲热讽,但这吉普赛姑娘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说:“五姑娘说的对,可我……可我除了这身皮囊外还有什么可以卖的呢?”
那咻啦当初才16岁,这十六岁的少女却早已看尽了人间冷暖,其实并没有报太大希望,也并没有阻止陆少那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只是楚楚可怜地把母亲的化验单递给了无双。
无双推开陆少,拿着她母亲的化验单只问了一句话。“多少钱?”
“四……四千二……不……不……妈妈可以不用留院观察的,也不用护理……我想……我想三千五就够!求求你,救救她!”当年三四千这个数字可了不得,放现在那就得将近百万的数字了。她母亲得了什么病?是胃癌!晚期!其实就算手术,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但作为女儿,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生养自己的母亲。
无双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支票本,直接给他开了张五千的,说:“去给她动手术吧,如果……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来宽城子找我。”
“哎哟?你们这位少魁爷还真是怜香惜玉呀?收买人心的伎俩咱俩都得好好学学了。”那咻对无双一直也没什么好印象,试想如果这事搁在自己身上,他可能也会这么做,不过他没有显赫的家室,可能连夜会去偷。
马程峰说:“宁给穷人一斗不给富人一口。小爷此举颇得人心,这也是帝王之术。这位少魁爷驭人之术了不得呀!不用说,卡修拉因为此事,一辈子也不会胚盘他了。不过……卡修拉,董家太大了,你又是异族,他是不可能给你名分的呀!他这人fēng_liú成性,今天可以把你带回去,明天就可以是其他姑娘。你还是……”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无双这么多年来,虽然也喜欢卡修拉的美貌和那风韵的身材,但却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而且不仅仅是他,自从卡修拉母亲死后来到宽城子,甚至卡修拉再没被那群无趣的男人欺负过,世人皆知,这妖媚的吉普赛女孩是无双的女人,谁敢碰啊?
那咻用手指头扣了扣耳朵。“程峰,难道咱们误会这位纨绔子弟了?他会这么好心?”
“误会不误会不清楚,只是……我与他始终是水火不容,就算你们说破大天去,我俩每次遇见,彼此之间莫名其妙就会产生一种气场,而两个气场是同极相斥的,怕是一辈子注定了不能成为朋友。”这个故事虽感人,但马程峰对无双的成见却丝毫没有改变。
穿过桑松古柏的层层环绕,远处一道被云雾所淹没的山梁另一侧已经可以听到隐隐的溪水之声了。
但这座山在兴安岭中可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浩瀚的林海到处绿意满布,唯独这座山上寸草不生,显得孤零零的。山上一片片的黑色巨石罗立着,一只只浑身漆黑的乌鸦落在石头上嘎嘎叫着,见有人经过,四散而去。
“丫儿,这是哪啊?怎么觉得阴嗖嗖的呢?”马程峰问她。
马丫挠了挠脑袋,朝天上看了看那一朵朵白云随风而动,那小表情十分丰富。“哎呀,好像走错了……”
“我的好妹妹,咱们不会走反了吧?”那咻道。
“没……没走反,只是按照我原计划的那条路线有些偏离了点,不过你们别着急,咱们走这条路比较快,但……但前提是一路顺利。”她带12岁呀!真当她是个山里的百事通啊?12岁的丫头片子,能做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绵延数千里,别说她了,就算是马四海也不能一一记住。
这时,骑在毛驴背上的卡修拉突然跳了下来,他手中托着的水晶球中变得乌糟糟的,那个世界中仿佛被一片混沌所吞没,一切的一切都模糊不堪。
常小曼指着水晶球惊呼:“你们别吵了,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围着水晶球仔细观察着,水晶球中的雾气越来越重,已经完全吞没了水晶球中的洁净,就连卡修拉看的都是连连皱眉。吉普赛人手中的水晶球可占卜吉凶,水晶球中可以看到许多肉眼所无法看到的景物。按咱中国话来讲就是“天眼”。虽是天眼,但也不一定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吉普赛人又不是神仙?这其中全凭占卜师的经验来判断,一个水晶球就好似一片星空,她们可以观察其中景象来占卜吉凶祸福。
卡修拉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对水晶球占卜之术已经十分熟悉了。以前无双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偶尔也会让她来占卜,她看过水晶球中出现过许许多多的不同景象,但今日水晶球中的异相却是逢生前所未见过的。
“上帝呀!这……这不可能!”卡修拉举起水晶球对着头顶的太阳光照了照,但浑浊的水晶球连阳光都照不进来。里边一片片的黑雾互相充斥缠绕着,仿佛是无数幽冥鬼手一般。
“卡修拉,水晶球里到底怎么回事啊?”马程峰问她。
“不……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这座山上的磁场不正常,已经影响了水晶球中的力量。”
胡小狸是林中精灵,这水晶球中看不到的东西却瞒不过她,她低头捻起一撮泥土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说:“此处乃是聚阴之所。”
“聚阴之所?什么意思?”
胡小狸说聚阴之所有两种原因可以形成,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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