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丫说,其实多布库尔河两岸还算太平,不过明天咱们会穿过一个叫黑风峡的深水区。相传,清朝时候,一群金客在风水师的指点下,在黑风峡附近发现了金脉,可不知为何,这群人非但没有挖到黄金,反而送了性命,也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危险。
“深水区?是不是水下有吞人的大鱼?”那咻问。
“不知道,我们憋宝人有本门的禁忌,水中物几乎不碰,这都是水边疍民的看家本领。”马丫说。
“程峰,什么是疍民啊?下蛋的?”那咻虽然常在江湖上走动,不过盗门分支太过杂乱,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细数清楚,而且甚至还有些老手艺已经濒临失传,有些老手艺,现在就仅存于《盗经》中的书面记载了,早已失传多年。
马程峰告诉他,盗门单独有一分支,是专门做水边上青头生意的,其实也就是水边上的摸金校尉。
盗墓贼盗取古墓中的死人陪葬品,那叫摸金倒斗,从棺材里顺出来的叫明器。每个行当的术语不同,疍民常年生活在水边上,靠打捞水下千百年的沉船中的宝物为生,水下宝物则称之为青头。其实跟明器是一个道理,官面上都是禁止流通的。
另外,为何捞青头的叫疍民呢?疍民几乎都生活在大江大海边上,水中哪能有那么多条古代沉船给他们捞啊?但大江大海之中,每逢十五月圆之夜,水面之下,但凡有地脉中的灵气溢出的水眼,水眼附近都生有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老蚌,那蚌壳中便是晶莹剔透的东珠了。东珠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珍珠。
我国的珍珠以前分为两类,东珠和南珠,也就是南方和北方不同水域产出的珍珠。如何采老蚌壳中的东珠先不说,人家疍民自然有疍民的手艺。先说他们这职业名字的由来。在水边上,凡是以采珠为生的,都有自己的禁忌,禁提珍珠二字。珍珠是圆的,像个小弹丸,所以,他们又自称是疍民。
疍民是个泛泛的统称。
在盗门中对这水边上老青头的分支另有一个称谓,又叫“采水人”。
采水人在清朝时候不少,因为朝廷里的大官都要带朝珠,这些珠子以东珠为最,所以供不应求这才滋生了这个行业。“采水人”属于早些年间的外八行之属。后来到了民国,不知为何,其意被百姓扭曲,后来人一直以为采水人泛指风尘女子。直到今日,也只有盗门后裔还记得这门老手艺。
“呵呵……疍民其实就是我们盗门中的采水人,但我还没听说过有在多布库尔河中采蛋的呢?”马程峰给他解释说。
“多布库尔河中是有蛋的,但我爷爷说多布库尔河的水阴气重,因为是从地脉中流出的,所以水中滋生的老蚌肉质多半不能食用,蚌壳中的蛋珠常人也不能佩戴,好像是……是黑色的?”马丫想起了古老兴安岭中的禁忌。
那咻好奇道:“黑色的?珍珠还有黑色的吗?”
“有的有的,我见过,记得几年前,跟着母亲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曾看到一个老者脖子上挂着一枚如同鸽子蛋般大小的黑色珍珠。”卡修拉回忆说。
“什么?有人带?卡修拉姐姐,你还记得那老人叫什么名字吗?”此话引起了马丫的重视。
马丫告诉他们,这黑色的东珠也不是任何人都不能带,带它要看五行,五行中超过三水的人可以佩戴,可以起到补命之用。而且,以前在水边上做疍民的多半也会佩戴一枚黑色蛋珠,因为做疍民的都是水命。
“你是怀疑那老头是我们盗门采水一脉的后人吗?”程峰道。
马丫说:“采水一脉时隔近日早已绝迹,大老爷也总在松花江两岸寻找,好像说采水一脉的后人应该姓朴,朴家人对董家人十分重要,都寻找好多年了。”
“算了算了,这跟咱们无关,咱还是先考虑下眼下的事吧,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都累了,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马程峰给火堆里又添了几把柴,然后枕着胳膊,看着天上璀璨的星斗,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水边上风有点大,马程峰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舒坦,一闭眼睛就觉得喘不上气来,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掐住自己喉咙似的。迷迷糊糊的,这种状态下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最后实在是呼吸不畅,他只好一屁股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看,头顶一颗颗璀璨的星斗正在冲他眨眼,身边的同伴已经睡熟了。胡小狸嘴里正嘟囔着美味的大肥羊呢。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她对美食的追求了。
河风吹在人脸上十分舒畅,马程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我就说不适合晚上睡觉嘛……”
他又帮几个小伙伴挑了挑火堆,加了几根干柴,然后独自一人坐在岸边一块礁石上发呆。水面上波光粼粼,一道弯弯的月牙映在水中仿佛一位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正在对他微笑。
水中清澈无比,看了片刻,突然就见水面下咕嘟嘟冒出了几个气泡。
起初马程峰并没在意,以为是水下的鱼儿在嬉戏,但仔细一瞅却发现,不知何时,清澈的河水中一条鱼儿都不见了。水面下静悄悄的,除了偶尔随波而动的水草外,不见任何生物。
咕嘟嘟……咕嘟嘟……水下砂石间,又是一串气泡涌了出来。
“嘶……”他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去,想看清楚下边到底是什么东西。正看的入神,突然就见水面下的泥沙中出现了一道强劲的水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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