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这孩子就是……?”
“他是鬼手贼王马老二的亲孙子,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照应着点。”
“贼王马二爷?哎哟,这就难怪了,理当如此!”黄扎纸满意的点了点头。鬼手贼王马老二在江湖上名声赫赫,江湖人听了他的大名都要给几分薄面。
老瞎子拎着那粗麻口袋,带着两个孩子又在镇上转了会儿,别的没买,专挑酒,什么果酒,白酒,啤酒,反正只要他闻着香的就拿,马程峰跟在后边给钱,最后回家一数,这老东西真是嗜酒如命花了自己好几百。
老瞎子不忌口,这边尝尝果酒,那边又来口啤酒,喝的脸蛋红扑扑的。
“程峰啊,那……那袋子里是根寿钉,狐皮只有用寿钉才能扒下来。”酒意上头,老瞎子舌头打卷对他说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子声。那年头城里边开车的都少,乡下土道上根本跑不了汽车,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走亲戚还是要靠这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为啥不骑自行车?山路崎岖,几十里地都没个修自行车的。
马蹄声在程峰家门前停了下来。就听屋外人喊道:“瞎爷在吗?”
一个风尘仆仆三十多岁的汉子推门跑了进来,冲马程峰点了点头,指着醉酒的老瞎子说:“我找盲仙。”
“玛德,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你谁呀?老子躲这儿都能找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瞎子迷迷糊糊坐起来喊道。
那人无端被骂也不恼火,走近几步说:“瞎爷,我是从宽城子来的。”
“嗯?”老瞎子一听宽城子三个字酒醒了一半,立刻晃了晃脑袋坐直了。那人回头看了看马程峰,故意背着他趴在老瞎子耳根前小声嘀咕了两句。
“老爷子让您立刻跟我走,少主子等您呢,这可是笔大买卖呀!”那人强调说道。
老瞎子咋着嘴眉头紧锁。“少主子真相中那个斗了?这笔买卖凶呀!弄不好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所以老爷子才请您出马相助少主呀!事不宜迟,咱现在就得动身。”
“好,老夫现在就跟你走,你且出去,我与程峰有几句话要交代。”
待传话人带上门出去后,老瞎子告诉马程峰,宽城子董家有买卖找他,他必须得走一趟。至于如何对付破庙中的妖人让马程峰一切都听黄扎纸的。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这儿是大车店了?哎,千万别死外边让我给你收尸去呀!”不用听,马程峰就知道他肯定是又要重拾老本行干倒斗买卖了。
“呸呸呸!都快过年了,你个小犊子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咋地?老子死了对你有啥好处啊?记住了,我不在身边盯着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如果过完年我还没回来,那碰到大事就去与刘麻子商量。他这人虽然奸猾,可只要你姓马就不至于在背后捅你刀子。少跟张家丫头来往,老子眼瞎心不瞎,这丫头看着面善可心却不那么敞亮,你与他迟早成陌路。”
不知为何,马程峰突然想起了自己奶奶,奶奶在世的时候也是跟他这般絮叨,不免鼻子里传来酸楚感。虽然跟老瞎子相识不久,这老头有时候没正行,也不太靠谱,可却已经成为程峰唯一的亲人。
老瞎子推门而出,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他说:“对了,没事时候多研究研究你爷爷留给你的书,那书中是真真的有黄金屋和颜如玉的。”
马程峰望着老瞎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别险些让爷俩阴阳相隔。这才在后文中引出“鬼盗马程峰在燕子坡夜闯九宫金殿,盗天斗救盲仙”的桥段。
下午时候,黄扎纸夹着个纸人找来了。这纸人跟给死人烧的童男童女还不一样,看模样是个成年男子,嘴下边还有一撇小胡,纸人脸蛋上涂着浓重的腮红,两个眼珠子被戳出窟窿,身上抹着红红绿绿的颜色,大白天看着都显得鬼气森森。
“前辈,您能把这玩应扔房屋外吗?我看着怪瘆的慌的。”马程峰给黄扎纸倒了杯茶。
黄扎纸把纸人甩到屋外,问盲仙呢?
“去宽城子了,可能又干那损阴德的买卖去咯。”马程峰一脸的鄙夷。
“呵呵……程峰兄弟也别这么说他。这江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黄扎纸喝了口茶,坐在炕沿上把麻布包中的那根寿钉拿了出来。寿钉上锈迹斑斑,看起来比上几日钉在兰仙儿棺材上那根还要古老,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坟窟窿里拽出来的。
“前辈,有把握吗?我咋觉着心里边直突突呢?”那打伞的和尚满身邪气,马程峰第一次跟这种妖人打交道也有些心虚。
“我也不敢打包票,这种算计人的勾当还是他盲仙最在行,不过咱们可以试试,就算弄不死他也得把那身狐皮扒下来!要不然日后再想治就治不住了!”黄扎纸为人沉稳,不像老瞎子那么不靠谱。
“前辈,我有些好奇,这根寿钉看着可有点……”
黄扎纸说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此物乃是当年盗门祖师爷阴阳玄道他老人家留给我的,不,准确的说是留给你专门对付那崂山鬼道的!除了它,就算你的七星刃也无法剥去那条狐皮!
他拽着马程峰的手,走出门外,指着纸人的后背脊梁骨与后脖颈子相连接的一个位置。“程峰,看见这个穴位了吗?”
马程峰点了点头。
“这穴位在中医学上是没有标注的,你听说过摸金校尉的魁星踢斗吧?魁星踢斗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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