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安试着拔去水筒的塞子,但手上没劲儿,怎拔么都拔不动,后来还是宝禾先生帮忙他才如愿以偿地喝上了水。
刘子安颤颤巍巍地拿着水筒,咕咚咕咚喝了个饱。感受着水顺着喉管滑进胃里,他心满意足地想,就算长得酷似某个陌生人也无所谓了。
宝禾先生见刘子安报复似的喝光了那男人水筒里所有的水,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还是有水的啊。”
刘子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那男人笑道:“这才是柳小爷的作风。若是乖乖喝自己水筒里的水,那就不是他了。”
“这怎么说?”宝禾先生对那个跟刘子安长得一模一样的柳家小公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那男人小心翼翼地瞥了刘子安一眼,一副不敢说的模样。
“你看我干嘛,要说就赶紧说。”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刘子安在心里暗暗补充道。他试着换一个姿势让自己轻松些,但怎么换都觉得有些别扭。
“果然,还是靠在先生身上舒服啊。”刘子安心想。
“这还要从柳家说起。”那男人定了定神,开始讲起关于柳子涵的一些事情,“柳家原本是个书香门第,但到了柳家老太爷的那一辈,由于时局动荡便弃官从商。要不说能人到哪儿都能呢,那柳老太爷不但当官当得好,经商以后,凭着当官时积累下来的人脉,竟在短短数年之内就把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
宝禾先生用胳膊肘碰了碰刘子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倒跟你家的情况挺像的。”
“不过,要说经商才能,还要看现在当家的柳老爷和他二儿子,我们称作柳二爷的那位。”
“柳家一共有几个儿子?”刘子安听到这儿,突然发声问道。他本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但采山菜的男人的话却让他越来越精神。
那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柳小爷这是要考我啊。不过这柳家的情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柳老爷那一辈咱们就不提了,就说柳小爷您这一辈儿。柳家大爷,那武艺,好家伙啊,三四个壮汉轻易地近不了身。多少人想拜他为师学功夫,他愣是一个没收。不过,他倒也没糟蹋了自己那身好武艺,开了个镖局,那生意红火的,一点都不比柳家二爷经营的铺面差。”
宝禾先生闻言暗自惊叹,心道:“天底下竟有这样巧的事情!”若不是此刻疲惫不堪,他简直想催促大家快走,好早点到柳家所在的城去看看。
“再说说柳家二爷,那可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啊,比起当年被称为‘财神爷’的柳老爷不遑多让。现在柳家的铺子大抵都是他在经营,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柳家三爷自幼好学,三十出头便中了举人,光宗耀祖啊,现如今到外地当官去了,也就逢年过节能听到点消息。柳家四爷,江湖豪侠啊,三教九流的人都跟他有交情。为人也阔气,凡跟他是开口的,能帮上的总要帮上几分。”
“那是人家坑他傻有钱。”刘子安下意识地怼了一句。那柳家四爷跟他四哥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采山菜的男人笑了笑,也没搭腔,接着道:“再然后,就是柳小爷您了。”
“怎样?你们说的那个柳小爷该不会也是个成天到晚跟着旅行作家到处跑的小跟班吧?”刘子安虚弱地撇了撇嘴角,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其实听到这儿他早就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由于虚弱,大家都没有看出来。他心道,若不是这人提前说介绍的是柳家的情况,他简直以为说的就是他们家!家室一样,相貌一样,听这话音儿连性子都一样!这柳子涵到底哪儿跟他不一样!不......宝禾先生只有他这一个徒弟。莫非......这世上也还有另一个先生?!
“当然不是了,柳小爷那么金贵,怎么受得了长途跋涉的苦。事实上,柳小爷基本算得上是从没出过城,最远也就到过城郊的猎场。”采山菜的男人笑道。说实话,若不是他今天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懒散怕累的柳小爷居然会成为一名旅人!
“这就对了。这些年来我跟着先生可到过不少地方,绝不可能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不过......他们家的情况倒和我家有几分相似。”刘子安闻言松了口气。果然,先生只有这一个,还是他的。
“岂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宝禾先生笑着打趣道,“如果这边也有个书局的话,我都打算直接在这里安家了。”
“先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家要是能说搬就搬那还叫家吗?”
“反正我孤家寡人的,到那儿都一样。”
“你还有我啊!”
“你?好吧,就算现在甩不开你,将来你成家立业了,总不能还跟着我这样满世界乱跑吧。”
“怎么不行?”
“你乐意,你家小娘子还不乐意呢。要知道,女人发起狠来可比毒蛇都可怕。”
“那我就不要成亲了!”
“柳小爷,这成不成亲的您可说了不算。”那采山菜的男人笑道,“这还得问问小少奶奶。”
“小少奶奶?”刘子安有些奇怪,他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么号人......不对,这是柳子涵家,又不是他家,有这样的出入才算正常吧。
“您看您,又装糊涂。您是柳家小少爷,那柳家的小少奶奶还能是谁啊?”
“子安,你成亲啦?!”宝禾先生惊道,“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啊。”
“先生,请你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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