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只是温暖地笑,“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重光只有无奈,但后来也问过她,你以前听说过我?但每次他问这个问题小鱼就笑而不语,怎么也不说了,几次以后,重光也就没有再问过。
回到家时候已经是深夜,疲倦地打开客厅的灯,正准备上楼,却看到纹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又来了,重光心底叹气,没有理她满脸怨气的神情自顾朝着二楼走上去,纹蓉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出差。”连多说两个字都不愿。
“出差?”纹蓉不屑地笑了一声,眼神比刚才还冷,“你才进家门我就闻到一股香水味,你骗我出差?!”
重光皱起眉,甩开她的牵制,转过脸来,“纹蓉,你别跟我在这儿闹,没意思。”
“没意思?什么叫做没意思?重光,你还有没有良心?”
“纹蓉,”重光疲倦地看向她,语气尽显冰凉,“我们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你不同意离婚,好,我没逼你吧,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重光,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不愿意给我,”纹蓉此时没有了刚才的强势,快要落泪的面容尽是凄楚,“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的,重光,你不能这么对我,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孩子的……”
“够了!”重光面色一瞬就冷了下来,像是极力压抑的愤怒,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不要再和我提那件事,懂吗?”
“重光……”
“我们之间,从你打掉孩子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没有再理会她的反应,重光甩开她一步一步走上二楼,背影决然,无情。
结婚以后,他和纹蓉的生活,一直过得波澜不惊,没有了当日的温情,也没有了所谓的激情,就像是一杯温吞无味的白开水,食之乏味,但却是,生活的必需。
那个时候,一个人下班回家,重光不想回去,习惯开着车环城,看华灯初上,看灯火阑珊,看车窗外的那些人,万家灯火,演绎着一段段与他无关的,悲欢离合。每一次开车经过源泰的地址,此时早已经是物是人非,牌匾上挂着的,已经不是当年的源泰饭店,他不知道这个饭店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当他从国外回来时,已经寻不到踪迹。他曾经一个人开着车在这个城市里找寻这个名字,一家挨着一家,凡是他知道的地点,他都去寻过,可无一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像是那个人,待他回来之后,就完全,消失得无踪无迹。
开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街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相互对望一眼便是情谊蔓延,此时已经是冬天,北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生疼生疼,他看到男孩脱下大衣把女孩瘦小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女孩鼻子红红的,像是怕他着凉,两只手都环在他腰上,尽量给他温暖,明明是寒冬萧瑟的天气,但眼前的两人,流露出来的,却是旁人都羡慕的温馨。那样一个场景,重光静静地看着,车内的音响里,放着的是一首老歌,岁月轻狂。
水一般的少年,风一般的歌
梦一般的遐想,从前的你和我
手一挥就再见 嘴一翘就笑
脚一动就踏前 从前的少年
啊……漫天的回响
放眼看,岁月轻狂
起风的日子流洒奔放,细雨飘飘心晴朗
云上去云上看,云上走一趟
青春的黑夜挑灯流浪,青春的爱情不回望
不回想不回答 不回忆不回眸
反正也不回头……
重光点燃一支烟,零星的光火,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流水一般温柔的声音,流水一般,永不回去的年华,那一瞬间,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慢慢老去,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岁月,那些,他曾经得到又失去的美好。
他这一生,似乎一直都在伤害着在乎他的人,曾经以为的委曲求全,在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不想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在不知不觉间,一一的被他伤害,莫邵忻如此,现在的纹蓉,也如此。
也许,重光心里想着,他应该对纹蓉,好一些了,毕竟,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过去的既然不能再追回,但他依旧,还在生活。
想起纹蓉前两天告诉他的那个喜讯,重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即将做父亲的人,重光知道,他的责任,和义务。也许,能和纹蓉看着他们的孩子成长,然后一起老去,也是另外一种,幸福。
特地去商场买了婴儿用品,导购员问他,男孩还是女孩?重光微微一笑,道,还不知道,没事,就拿两份吧。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重光打算给纹蓉打电话让她早些回来,却不想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纹蓉坐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寻常的苍白。把东西放在一旁,重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道,“怎么了?”
纹蓉这时才像是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重光,眼神似乎是畏惧,更多的却是恐慌,重光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杂乱,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又问她一句,“你怎么了?”
“对不起……重光……对不起……”纹蓉再也支撑不住,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在他面前就哭了出来,一面哭着一面说对不起,重光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闭了闭眼睛,压抑着心底的一切开口,“为什么说对不起?”
纹蓉根本不敢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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