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麽要帮他!”倒在地上的男人,疯狂地叫嚷道:“这种人渣,根本不管别人死活,他就想逼死你!为什麽要帮他!”
单膝压在他的背上,黎湛不顾背後的剧痛,拼命制住逞凶的男人,同时还不忘问韩闯:“你没事吧?!”
韩闯愣了愣,摇头。
“那就快去叫人,别傻站在那里!”
“哦!”
踉跄了两步,韩闯连忙打开那张隔音一流的大门,对著门外吼道:“来人啊!”
等门外的众人冲进来架住那个疯狂的家夥,黎湛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全身发软。
“你流血了,得去医院。”韩闯扶住他,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该死的!谁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自从母亲死後,韩闯再也没见过这种鲜血淋淋的场面,这让他联想到死亡。
“不能叫救护车!”视线开始模糊的黎湛反手抱住韩闯,小心地平息他的慌乱,“去医院会惊动警察。韩家有私人医生,永胜知道上哪儿找他。”
“好、好,”韩闯大大地喘了一口气,随即又大吼道:“钱永胜……”
“我在这里,我们这就去找医生。”钱永胜比韩闯镇定许多,只见他找出休息室里干净的毛巾让韩闯拿著它用力压住黎湛的伤口,然後背起黎湛就往外跑。
停车场不是很远,可韩闯却觉得像有十万八千里,好不容易坐进车里,他脸上的汗水比黎湛的还要多。
靠在韩闯的肩头,黎湛虚弱地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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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不是很远,可韩闯却觉得像有十万八千里,好不容易坐进车里,他脸上的汗水比黎湛的还要多。
靠在韩闯的肩头,黎湛虚弱地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为了让韩闯安心,黎湛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等他在抵达私人医生的住所之後,牙齿上已经满是血渍。
私人医生的医疗设备比韩闯想像得要好,实际上,这里简直可以媲美大医院的急救室。
韩闯站在门边,看著医生为黎湛的伤口消毒、缝合、包扎,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的心脏一阵抽痛。
这时,何美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把抓住钱永胜,问:“他怎麽样了?”
“没事,只是皮外伤。”钱永胜稳住她的身体,轻松地说:“阿湛很结实,这点伤不算什麽。”
“只有你们男人才会这麽想!”何美琪哽咽起来,眼中升起一层水雾,“在我眼里,他哪怕是伤到一根手指头,都是天大的事。这也不算什麽!那也不算什麽!你们每次都说不算什麽。牢也坐了,伤也受了,这种事什麽时候才能到头呀!”
“美琪……”钱永胜通知何美琪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并不是要让她来责备自己的老板。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韩闯,钱永胜尴尬地岔开话题,“你带了阿湛的衣服吗?他等会儿大概要换一身了。”
知道现在不是发牢骚时候,何美琪吸了吸鼻子,说:“带了,我还还带了牙刷和毛巾,还有……”说著说著,何美琪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会有下次了。”
韩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何美琪与钱永胜一怔。
“从现在起,他不用再为韩家工作。”无视众人眼中的惊讶,韩闯斜靠在门框上,为自己点了一支烟,“你可以把他带回家,将他安置在。”
意识到韩闯话中的意思,钱永胜再也沈不住气了,“你不能就这麽踢他走,他刚刚才帮你……”
“我***比你更清楚他帮我做了什麽!我没要求他这麽做,也不需要他为我这麽做!”粗暴地打断钱永胜的话,韩闯狠狠地将烟头摁熄在门板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谁***让他来当人肉盾牌了?!该死的!”
一想到黎湛浑身是血的样子,韩闯就忍不住全身发抖,心浮气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於是一脚踹上门边的铁制药品柜,硬生生地踹出一个凹痕来。
趴在病床上的黎湛,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并未完全昏迷。他能听到韩闯说的每一个字,他知道韩闯受了惊吓,他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担忧、焦虑还有害怕,可是他无力开口安慰他。
这该死的伤!
没有人注意到黎湛皱起的眉头,也没有人听到他心里的话。
韩闯又点了一支烟,任烟雾再次将他包围。钱永胜还再说什麽,却被何美琪抢了先。
“谢谢。”
何美琪这声“谢谢”说得很用力,因为她等这天等得太久了。只要韩闯将黎湛赶走,黎湛就一定能解脱出来,而她就一定能在黎湛心中找到一席之地。
看著那张还残留著泪痕的俏脸,韩闯的眼神变得有些木讷,虽然那句谢谢听上去并不顺耳,虽然他能感觉到何美琪对他的厌恶,但是,这个女人是真的在担心黎湛,他该为他感到高兴吗?
将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踩去最後一点火星,韩闯一言不发地向门边走去。
黎湛艰难地睁开眼,只看前他削瘦的背影。
秦晓顺挂断韩闯的电话时,高沐正好将精心准备的晚餐端上桌。
“糖醋排骨,看起来不错。”
高沐笑了笑,腼腆地说:“你上次说喜欢吃,我特地去学的。”
“呵……”秦晓顺笑得有些尴尬。
“你要出门?”看到秦晓顺手上拿著外套,高沐有点吃惊。
“啊……”秦晓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嗑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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