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地处偏僻之境,就算是想要求援,都来不及……
这也是傅东流为何选择将战场留在这里的原因,断他们粮草只是障眼法罢了。
想到这里,傅东流忍不住看了储渊一眼,这是他决胜的筹码。
刚才的话不是奉迎,储渊的实力他最为清楚,储渊要言无湛死,那男人就活不了。
傅东流很庆幸牟找到储渊这样的能者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储渊已经不止一次在危难之中将他救出,也不止一次给予他旁人所不能及的帮助,所以除了云扬,傅东流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先由着他们去吧,毕竟死了人,谁都得缓上一段时候。”傅东流说的是当前的战局,他一点也不担心,尽管对方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们不过是想给那没用的男人报仇罢了,这样的队伍看似疯狂,实质上却是不堪一击。仇恨让他不顾一切,哭过,怒过也就算了,他们迟早会冷静,言无湛已经死了,他们还活着,他们有着各自的责任,没人会容许他们胡闹,就算他们想疯,那些士兵也不会陪着他们送死,皇上都不在了,这场仗打的还有必要吗?强弩之末而已,所以现在,就先陪他们玩玩。”
这不是他们封锁消息的原因,不过越是这样,对傅东流越有好处。
趁着言无湛驾崩的事情还没传出,他乘胜追击,刚好成全了他。
傅东流看的通透,虽然他受了重伤,但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出很多。
他还是赚了。
所以他心情相当的不错。
“你准备多久结束?”储渊问他,什么时候收尾。
“三日之后,”傅东流比划了个三,然后他笑吟吟的望着储渊,“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有劳你了,赶紧把我这身子调理好了,这样我才能意气风发的去接下我的皇位,我可不想被你们搀扶着走到金銮殿上。”
傅东流说着就往云扬那边瞄了一眼,不过那烟鬼仍旧在他的角落里吞吐着烟雾,别说参与,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看到云扬抽烟,储渊皱了下眉头,但又很快舒展。
他对云扬说过,傅东流受伤,不让他在屋子里抽烟,云扬没有异议,可是他却只出去过一次……
储渊还记得傅东流当时的表情,他无奈地羞愧的笑了下,接下来的他没好意思看着储渊说,他告诉他,“习惯了云扬,他不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在生病的时候,就更想看到他,哪怕他什么都不说……”
所以云扬留下来了。
一直没走。
不过抽烟的时候倒是躲到了角落里去。
这是傅东流所要求的,储渊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会尽力的。”三天不可能完全康复,但是储渊有办法让傅东流风风光光的回到帝都,走进皇宫,并宣夺,这江山属于他傅东流了。
“我就知道,储渊最靠的住了。”傅东流笑出了声音,愉快的心情让他的气色变得愈发的好,他竟是有心情开起玩笑,不过牵动伤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想起北辰那致命一击,如果当时他及周围的侍卫反应慢一些,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距离死亡那样的近,那种汗毛竖立的感觉傅东流记忆犹新,轻松的神情略有收敛,他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对北辰他倒是没有憎恨,只是在想,若是那几个家伙也能为他所用,他就真的如虎添翼了……
不过他杀了他们最爱的人,他们会帮他吗?
傅东流嘲讽的勾起嘴角,他到现在也不懂,言无湛有什么资格让他们如此卖命。
那个,靠陪男人睡觉才能有实力与他抗争的废物。
凭什么天都帮他?
所谓的真命天子吗?
不也还是死在他的手里了吗?
他是赢家。
那恶心的家伙,早就不该坐在那把龙椅之上,他玷污了那至高之巅。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三天之后,撑过最后一关,漂亮的结束吧。”傅东流理智,但胜利在即,储渊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婉转的提醒他,这两天老实的待着,否则到时候他没办法去战场。
那最后一役,傅东流必须到场的战斗。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不好’事情的,”储渊从没讲过这种类似吹捧的话,他这么做的目的傅东流再清楚不过,敛去嘲讽,傅东流暧昧地冲着角落里的云扬笑,“你说是不?云扬。”
被点了名字,那几乎变为雕像的人终于动了,将烟杆往腰间一别,云扬走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应下傅东流之前别有所指的话,“他说的对,你应该好好休息。”
云扬那正经的模样让傅东流笑出了声音,他听话的躺了下去,但却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他冲云扬眨眼睛,“你来陪我。”
傅东流和云扬的关系他从来不遮不掩,这种画面储渊已经是见惯不惯了,不过其它时候他不管,现在傅东流身受重伤,由不得他们胡闹。
储渊还没开口,云扬先动了……
他将傅东流掀起的被子重新掖好,抽了把椅子就坐到了床榻的正对面,“你睡吧,我陪着你,不走。床幔也不放下,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这些天,云扬一直在这里,同样的位置,就这么陪着他睡觉。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傅东流难得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身上有伤的他不能做太大的动作,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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