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齐攒了眉,疑惑的看去耿秋那边,又回过头来坚定道,“不可能。耿秋虽然行事过分,但他对大公子的爱戴尊敬无人能及。”
“无人能及的只是演技而已——”汐臣涌漫了泪看着舟齐,身体颤抖着,“舟先生,难道你觉得我会在对哥哥的事情上撒谎么?是耿秋啊,他才是害死了哥哥的……元凶!……”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还是有些赶了吧..恐怕哪里有些牵强?嘛= =...原谅某吧...
☆、尘息
“……耿秋,”这一来,舟齐问向耿秋,“小公子说的……可是真?”
耿秋看着汐臣沉默片刻,嘴角却挑起一抹诡异的笑,“小公子,你不至于为了维护他慕容氏,撒下这样的谎言吧。”
汐臣一愣,不想耿秋会提到这里,而迎向那些看向两人的怀疑目光,汐臣觉见心中的失落和伤心,向后退了些,而那温暖的手臂环上在他腰间、坚实的胸膛在他身后,来自慕倾墨的支持,让望着远方有些迷惘的他,也终于坚定了下来。“不……不是维护,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向慕容向慕景、讨回什么前仇旧债!”
“……小公子,你这是何意?” 舟齐急问,甚不能解昔时乖顺的小公子为何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
“我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要复国,哥哥他也一样,从一开始,就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只此而已!”
面对那因震惊和愤怒指向的剑,汐臣苦笑,“为什么你们一直这样执迷不悟?当年你们找到哥哥,那年你们又找到我……你们不是为了拥护所谓的夏弘遗嗣,只是为你们自以为是的高义找个借口不是么?现在夏弘和慕景就在眼前,请亲眼去看一看吧,看一看那力量的悬殊,难道那是旦凭气势就能弥补的么?你们的执意将要走向的,难倒只是飞蛾扑火的来、高歌着你们的愚昧之义英勇就义么?!
“舟先生,你还没有察觉么,当年哥哥为何一味压制不肯叫你们对慕景动作——难道哥哥的死还不能让你们清醒过来么?复国没有任何意义,你们心中所持的仇恨也不过是来自不之所从的彷徨和虚渺的忠义;那对我和哥哥也是一样,倘若踏着鲜血登上尊贵荣华,不就只是在重复着仇恨,让这不断循环下去——你们只是在造出和你们一样的人罢了,一生为仇而活,不是太可悲了么!
“我也感谢你们的忠诚,毕竟,是你们支撑了我和哥哥那么久……可是,也是为此,我不能让你们枉送了性命。何为国、何为君,国之名随君而异,君之名因人而变。天下冠以慕容的名姓有什么不好,在慕景这样久的时间里,你看到的是流离失所颠沛流离还是众生和乐安康富足?不管是前景皇还是现在的慕容歌,他们没有什么对不起百姓的,朝代总要更替,谁又知数十数百年前如何、谁又知数十数百年如何,可在现在你能看到的,是慕景富饶啊,是战争、你们想要发起的战争,就要生灵涂炭——即便如此,即便你们的深明大义将使他□离子散、将要掀起人祸之难,你们也还要执迷不悟的这样向着错误的方向走下去么?!”
“……汐臣……”慕倾墨抱紧流着泪喊出这些话的汐臣,看他回身俯在肩上轻泣,心疼在他背上抚着,又向舟齐等人道,“慕景与夏弘交权当是还算平和的,我不知父皇可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但于此我可予你们一诺——而今反逆臣子已获,若你们愿意归顺,我慕景定对尔等夏弘之人以礼相待。战亦非吾愿,尔等所出利刃,不该是为了残杀而存吧,只愿你们能认清奸佞小人,不要枉费汐臣、与汐臣兄长一片心意。”
一番话下来,围住两人的一众的确起了动摇,而舟齐放下了剑,看着汐臣道,“小公子,你现在所说的话,是以私情为了他、还是当真深思熟虑后的?”
“……为他,亦为你们——”汐臣说道,“这也是哥哥的遗愿吧……他最后将我交托给顾将军时,告诉他的……是让我远远的离开、不要回来,回到……你们中间……”
“既然是这样,小公子您为何不早些说呢?”一剑落,众人均丢下手中之剑,以舟齐为领,众人拜于汐臣,其势臣服追随,“我等为两位公子而存,自会遵从您两人的决定,此身可为您而付命,亦可为您而卸刃。我舟齐,只愿誓死效忠于您,一生追随,绝不有逆!”
“……舟先生……”汐臣激动的捂住了嘴,泪涌漫着无法停下。舟齐则在如此尊后拾剑起身,向耿秋严喝。
“耿秋!反逆之罪,你可招认!”
“反逆?我从不以他汐凌又或汐臣为主,又怎称反逆?”耿秋大笑起来,招手使身后将士上前,“本想将你一众召来以利我军,既然如此,你就同他们一起死吧。”
“耿秋,你为何执意这样去做?是什么让你对慕景仇恨至此,还是……这只是你的一己私欲罢了?”汐臣问道,得来耿秋怒言。
“你们这些藏身在后的人又能懂得什么?沙场上你可知我看见多少曾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身首异处?都是他慕景,是他们所害——舟齐你不要忘了,大公子也是他们害死的,就算你们无亡国之恨,大公子的仇也总是要报吧!”
“你还在胡言什么!”汐臣痛怪,“若非你与慕容昇勾结又怎会这样?你口口声声为死在沙场之人报仇,可你而今所做,难道不是正是将同样的可悲加给别人?住手吧,且不说其他,你没有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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