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会那人却急了,催促道:“赶紧说出来!饶你们一命!”
“我无字诗一向不贪,不贪钱,不贪色,不贪命。你这般威胁,不好使,不好使。”无字诗啧嘴,煞有其事地摇摇头。
那人冷哼一声,不信道:“我敬你大侠,的确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两个小的……”
无字诗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被捉住了命门:“可怜我的小徒儿、徒媳妇儿,为了天下苍生不再陷入纷飞战火,便同师父一起命赴黄泉吧!”
“你!——”那人见无字诗这般样子,一时气闷。
无字诗收回了装出的表情,仍是嬉皮笑脸:“说起来,你们青衣会逃去了西蛮那边,现在的主子是谁?以前的二主子独孤云?还是……继续给那个前朝皇子做走狗?”
“你!辱我堂堂青衣会为走狗?”那人怒目圆睁,张了双手,似是要往无字诗身上撒什么毒杀了他一了百了的样子。
见这人瞪眼了,无字诗“咦”了一声,“这位兄台瞪起眼来,到让我觉得有三分面熟?——这不正是青衣会二主子独孤云么!”无字诗思量半晌,终究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来,而后致歉,“抱歉抱歉,独孤兄,你们青衣会一个个的以一纱遮百丑,过眼则忘,着实难以分辨谁是谁啊。”
“无字诗!”独孤云咬牙切齿地挤出无字诗的名字来。二十年前两人曾有过交手,独孤云在无字诗的手下败得凄惨。此刻被这般的言语揶揄,独孤云愈发想干脆趁这个机会除掉这家伙,也算是为自己和老主子报了仇,“你还是赶紧说出药的下落吧,总扯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当年堂堂的无字诗,也落到了只能逞口舌之能的地步了吗?”
“当然是拖延时间啊!”无字诗笑呵呵地,竟然说出了这等的话,“我只要不告诉你,你舍得杀我么?”
“我、我……我杀你徒儿!”说着独孤云竟是气急败坏地,提起了顾华念的衣领子,就要把孩儿往地上掼去。
无字诗哪敢让顾华念伤到一星半点,使上了内力挣脱手上绑得紧紧的绳子,三两下闪身将顾华念与韩子阳统统抢将过来,揽在怀里,漠无表情地说:“敢杀我徒儿,你带来大闵的人,一个也不能活。”
独孤云兀地打了一个冷战,恍然忆起了二十年前,自己与无字诗交手,被一番痛殴的场景,那时的痛苦仿若印在了身体上一般,又复苏了起来。独孤云壮了壮胆,知晓自己带了不少人过来,都是青衣会顶尖的高手了,料想无字诗只是放狠话罢了,哪里能逃得出去:“无字诗,你莫要说笑了!赶紧交出药来,才是上策!”
“你是叛逃出来的吧,从小十五那里知道药可能在我这儿之后?”无字诗望向独孤云的眼睛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了,忽而笑了出来,有了闲心,慢慢分析着,“我跟小十五其实还是一向交好的。你当我哪有那闲情逸致去剿你们什么青衣会红衣帮,若不是我放你们一马,你觉得你有可能带着小十五逃到西蛮吗?”
无字诗说起了二十年前的事儿了。独孤云又打了一个冷战,干笑两声:“哈哈哈,这玩笑真是太可笑了!无字诗,你当你有什么本事,说要放我们一马,便能从十多个帮派的包围里将我们放出去?”
“你又当你有什么本事,想要跑到西蛮,就能从十多个帮派的包围里逃出去呢?”无字诗反问道,而后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独孤云,小十五不会放过你的。你猜他任由你来绑我,是为了什么呢?”
这般说任由独孤云来绑,无字诗根本是不把独孤云放在眼里,只当他是被那前嘉皇子何书鸾玩弄于掌心的玩具了。
独孤云额角有冷汗流了下来。这二十年里同何书鸾一起栖息于西蛮,恢复着自己的力量,何书鸾的手段,独孤云是见识过的。这次自己的叛逃的确顺利得有些过火,也正因如此,独孤云才想着赶紧得手。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独孤云忽然丧失了信心,慌乱了起来,生怕下一秒何书鸾便会忽然现身,打得他措手不及。慌乱之间,独孤云兀地发狠,下手便要取无字诗的姓名。
无字诗抱着两个孩子慌忙逃开。他本事是比独孤云要高,毕竟还要防着独孤云伤到孩子,便落于被动了。无字诗暗中骂着自己,把独孤云刺激得太狠了,这下子到好,只能祈求何书鸾赶紧现身了。冷不丁地,无字诗的肩膀上挨了一下子,见了红。红色的血趟出来,不一会儿便变成了黑色,怕是下毒了。
无字诗又只能骂自己,只顾着独孤云了,竟忘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见无字诗受了伤,独孤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哈哈地笑了起来:“等何书鸾来?你等得到他吗!哈哈哈!”
无字诗被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干他娘的何书鸾,你死哪里去了!老子快被你这没管好的手下害了!”
骂声落地,这间黑屋子的大门竟真被推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外面竟是倒了一堆的尸体,踏着尸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踱步走来。只见那男子与无字诗竟有一二分的相似,只是眉眼间戾气过重,一双鹰目阴沉。那人进了屋,对无字诗说:“你干我娘,便是luàn_lún了。”
来者便是何书鸾。何书鸾的确从一开始便知道独孤云会叛逃,甚至是故意放他来大闵,绑走无字诗的。无字诗与独孤云在交涉的时候,何书鸾已经带着自己的亲信将外面的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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