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慈生起气来:“我绝谷哪是那般心狠手毒之人,能用活人试药!毕竟是陈了几百年了,谁知这药有无毒性?”
无字诗见萧静慈这般开不起玩笑,无趣地伸了个懒腰:“静儿你就是这般无趣,你后院不是养了一堆用来试药的兔子?天都黑了,我也乏了,咱们睡吧!”
绝谷里的确养了不少的兔子,在百草阁后院里,圈出一大块草地来,将兔子关于其间。因顾华念调皮,萧静慈为了磨他的性子,早就将这兔子交予了顾华念去养。小孩儿喜欢白白软软的动物,每日清早爬将起来,总要先去后院瞅瞅兔儿,喂了青草萝卜,才肯安心。
萧静慈于绝谷无事,除了处理谷中杂物,闲来也乐得捣弄些药物。他将那两粒丹药都各自研磨成了细粉,又嗅又尝,分辨出药材和用量来,每种都捏了十几粒,怕兔子不爱吃,还掺了些糖进去。捏好了药丸子之后,萧静慈捧着药到了后院,便见到两个孩子正蹲在地上,兔子栏外,不知道在从栅栏里往里看什么。
“阿旭,华念。”萧静慈唤了两声,而后半蹲□子,打开兔栏,点选着有多少才出生不久的小兔子。
顾华念跟在萧静慈身后,看着师父忙碌,好奇问道:“师父,这一次是要试什么药啊?”
“这一回是要生厉害的小兔子哟!”萧静慈选出几只兔仔,关到一旁的小兔栏里,回身摸了摸顾华念的小脑袋,而后辨别了一番兔仔的雌雄,分别喂了药。这一回见效不是惯常的快,需得把这些兔仔养大了,再等配出小兔子来,而后才能看到效果如何。萧静慈喂了药,眼见这几只兔仔并无不适,便嘱咐顾华念两声,要好生照看这些小兔,离去了。
药丸子捏得有点多,还剩了几粒。萧静慈也并未多上心,随手搁在了自己屋子里的药架子上,而后去给无字诗熬药去毒。待无字诗喝完了,萧静慈捧回了药碗,给无字诗拆了肩膀上绑着的纱带换药,问道:“你这毒还得再调理上几个月才能全好,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便在绝谷养伤可好?”
“的确是无甚大事,我这个闲人,只会东走西逛罢了。”无字诗眯着眼享受着萧静慈的服侍,“静儿,这几个月要打扰你了。”
“总是假模假样的客套,你累不累?”萧静慈拧着眉头,原本轻柔的动作,在最后系上纱布的时候用力地勒了一下。没想到萧静慈会有这么一下,无字诗“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换来萧静慈一个白眼,“系得紧一些,才不容易掉!”
无字诗哭笑不得。缓了缓肩膀上的疼痛,无字诗起身,去找自己的徒儿。
韩子阳早便开始了习武,每天醒来都是要先扎一时辰的马步的。老成的小孩儿很是自觉,一向不用无字诗嘱咐。只是今天无字诗去寻韩子阳的时候,见徒儿正与顾华念一起为兔子笼草,问道:“阿旭,晨起马步扎了吗?”
闻到师父的声音,韩子阳“呀”了一声,丢了手里的小镰刀小篮子:“今儿早晨醒来,华念叫我来喂兔子,忘记了!”
无字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可是徒儿头一回竟为了闲事儿忘了练功。也未对韩子阳加以责怪,而是帮两个孩子抓紧割了草,才领着韩子阳去练功夫。无字诗受了伤,被萧静慈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随便乱动,便只坐在一旁,指挥着韩子阳这样那样。一整天地下来,韩子阳已然浑身湿透了,喘着粗气,想要洗个澡。
萧静慈让木匠专门给顾华念箍了个浴桶,此刻便借给韩子阳用了。浴桶摆在顾华念卧室,刚倒满热水,韩子阳褪去了全身衣物,正泡进热水里,顾华念在外疯够了回来了,以为屋里没人,推门便进了房间。见浴桶正摆在不远处,氤氲着热气,以为是师父给自己准备好了水洗澡。顾华念欢呼一声,踹上了门,便一边扯着衣服一边向浴桶那边扑去。
浴桶里跑着的韩子阳被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你干嘛?!”
听到有人的声音,顾华念愣住了,才看清水汽中韩子阳正泡在自己的浴缸里,嘟着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萧叔叔让我借你的浴桶洗澡。”原本韩子阳正在擦皂角,结果顾华念往浴盆旁一趴,竟是不打算走了的样子。韩子阳一阵尴尬,也顾不得抹皂角了,把身子努力往下蹲,泡在水里,眼睛盯着顾华念看,像是在催他快走。
顾华念不知是否没接收到韩子阳传来的眼神,打量着韩子阳泡在水里的身子:“你的脸挺黑的啊,身子倒是好白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华念小流氓……
话说明后天差不多就倒叙结束该怀孕了……?
章 〇〇九 误食
顾华念趴在浴桶边上,打量着韩子阳泡在水里的身子,道:“你的脸挺黑的啊,身子倒是好白啊!”
这么直白地问出来,韩子阳有些无言以对。整日里跟着无字诗东奔西跑,在烈日下曝晒,韩子阳露在外面的部位的确是黑得多。只是韩子阳并不打算回答顾华念的问题,干脆扭过脸来,再往浴桶里蹲了蹲,将自己整个人泡着,不肯理会顾华念。
顾华念歪了歪头,像是在等待答案似的。两个小孩儿便这般僵持着,韩子阳正暗地担心,不会待水都凉了,顾华念还不肯离开吧,此时萧静慈的呼唤忽而在门外响起:“华念?华念?阿虎说你回来了,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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