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有急事?”他试探道,“你有急事就先去忙, 我这里没有问题。”
“嗯, 有点急。”严君禹一本正经地点头。他急着去给祁泽赚钱, 这话若是放在两个月之前说,一定没有任何人相信,包括他自己。
匆匆离开机甲训练场, 回到宿舍换了一套笔挺的军装,严君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武斗厅,临近包厢时却放慢步伐, 收敛表情。他状似随意地推门进去,冲祁泽略一颔首。
祁泽已经等了老半天了,看见财神爷进来,立刻笑得跟花儿一样, “严少主,快请坐。我叫了一瓶红酒,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他把醒好的酒推过去,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智脑,“我刚才选了几组比较热门的选手,你帮我看看?”
严君禹一张口就是正宗的京都腔,“押热门虽然保险,但相对而言赚得也少。”
祁泽立刻被他拐成了乡音,“一场比赛才赢几千块,是挺没意思的。但我刚入门,只能这样,哪像你,场场都押冷门,还场场赢。在帝国,恐怕没有人比你眼光更好了。”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屁。想当年还是太玄神造宗的纨绔少主时,他讨好父亲和几位长老的功夫可是一日都没落下。对于不相干的人,他素来懒得搭理,对于能带给自己巨大利益的人,他却愿意付出春天般的温暖。
告白被拒算什么?情情爱.爱只是调剂,利益才是永恒。
严君禹似笑非笑地睨他,“我原本以为你很害羞,没想到私底下竟是这样。”但他一点儿也没感到奇怪,自然而然就接受了祁泽的转变。这人整一个财迷,更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傻多速,所谓话少、内向、胆小、敏感,全是迷惑人的伪装。
这种性情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孤儿身上,倒更像哪个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小少爷。想起梦中的石碑,以及碑文的来历,严君禹不得不怀疑祁泽另有身份。
待修为恢复了,祁泽势必会让太玄神造宗的威名传遍整个星系,又哪里会伪装一辈子?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低调的人,起初只是为了熟悉环境,悄悄扎根,现在根基略微牢固了,自然就故态萌发。
他挠挠鼻尖,笑着说道,“我这人比较慢热,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相处的时间还会很长吗?这句话显然取悦了严君禹,他收回探究的目光,把少年纤细的手腕抓过来,摆放在膝头,指尖点开网页,沉吟道,“这两组不能押,有可能平局。这两组没有悬念,赔率也低,投入太多资金没有意义……”
祁泽不得不凑过去,下巴搭在他手臂上,不断点头。
“押这六组,重点把资金放在第二组,这一场有可能爆冷。”反复斟酌过后,严君禹拍板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瞥见祁泽毛茸茸的发顶,但他下巴磕在自己手臂上的重量却那么真切。如果换一个人,肯定早就被他甩开了,然而面对祁泽,他却不知不觉放下了所有防备。
祁泽不会伤害自己,这一点他无比笃定。
“第二组会爆冷吗?”祁泽有些怀疑,“第二组选手一个是五级中阶的土系异能者韩星杰,一个是四级中阶的水系异能者文青,土克水,两人又差了一个大境界,再加上文青连续输掉几场,状态已经跌落谷底,怎么看都不可能赢得了韩星杰吧?严教官你可别坑我,我这些本金都是跟别人借的,利息很高。”
“放心,不会坑你,输了算我的。”严君禹耐心解释,“文青天赋中等,但胜在性格坚毅,连续输了几场,他已经进阶了,现在是五级初阶的水平。由于水系异能者自愈力很强,操控元素时耗费的精神力也少,别人最多能坚持四个小时的战斗,他们却可以延长至六小时,最适合打消耗战。韩星杰目前并不知道文青进阶的消息,一上台必定会采取快攻策略,精神力的消耗相当巨大,而文青却能稳扎稳打,只要撑够半小时不倒下,接下来就是他的主场。据我推算,爆冷的可能达到百分之六十,值得一赌。”
祁泽考虑了不到半分钟就把所有资金投进第二组。他生来喜欢冒险,只要利益足够巨大,就敢豪赌一场。1:79的赔率,而且还在不断上升中,输了大不了饿几天,赢了却能狂揽几个亿,为什么不干?
下完注,他徐徐说道,“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其实还是太低了。我原本以为凭严教官的性格,成算应该更高点。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文青进阶的?有□□消息?”
严君禹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转变。他行事向来中正,没有八.九分把握绝对不会出手。然而这一次,每当他斟酌着如何下定时,但凡赔率更高的,只要超过五成胜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输了不要紧,人要敢于冒险。
以往那个四平八稳的严君禹到哪儿去了?他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分毫不露,解释道,“没有□□消息。我能感知到异能者的等级,文青的气势明显与昨天不同,他周围的水元素很活跃。”
“你能看见元素?”祁泽很惊讶。他还以为只有自己能看见呢。当然,他也不是用眼睛看,而是动用神识,灵眼则只能看见附着在人体或事物表面的灵气。他现在等级太低,此处离比斗台至少有七八百米,远远超出了他的扫描范围,所以文青进阶的消息他一点也不知道。
“不是看见,是凭感觉。”说到这里,严君禹再次愣住,脑海中依稀划过几帧五彩斑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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