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海城笼罩在薄雾中,满城的花香混合着雾气,沁人心脾。道长陪同琴爹琴娘等人一起出门,几人搭乘二毛的马车来到祭天台附近。这时候台下已经人流如织,几乎每个人都拿着一支或者一束花。
苏乐乐好奇的问琴爹:“都拿着花做什么?”
琴爹笑的特别温柔,说:“送给心上人呀。花朝节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心上人表白的哟!”
琴娘也笑:“对!当初我就送了他花儿,他接受了。”
苏乐乐说:“那,青年人拿花我知道了。那不还有一看就是结过婚的呢!”
二毛大笑:“让你爹你娘下车,你就知道了!”
苏乐乐看向琴爹琴娘。
琴爹琴娘对视一眼,笑着下了车。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这里,一些人把花儿抛过来,琴爹琴娘、道长、二毛,甚至连苏乐乐身上都落了不少花儿。苏乐乐抬头看琴爹,他笑着解释说:“除了正红色的花,其他的花都是表达喜爱的。他们扔给我们花儿,表示喜欢我们。”
二毛嘿嘿笑着对周围使劲抛飞吻,连因为担心朋友而心情不佳的道长,此刻也微笑了一下,拈起落在自己身上花,小心的捧在手上。见他如此珍惜这些花,且长的俊美,一群少女嬉笑着跑过来,往他手上又扔下一把粉色的桃花,咯咯笑着又跑开了。
苏乐乐煞风景的说:“全城都这样,这得摘多少花儿啊?”
琴爹笑:“放心,花朝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送人的花,得自己种。所以你看,是不是每家每户,都有小花园呢?”
苏乐乐一想,貌似还真是。看来这世界没有土地危机,人均居住面积很大啊!否则哪有那么多闲地方种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几人来到了祭天台下,一起等待。
第8章 祭天
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悠悠钟声,祭天台附近都安静下来。琴爹琴娘把苏乐乐交给道长,和二毛一起排队,等在祭天台的台阶上。他们都是要参加祭天舞蹈的,此时有位老者给他们分发一束青色的草木,这个草本植物长得及其的高大,长长的绿叶足有大半个琴爹长,至于苏乐乐……比这个草,矮多了!
台阶上的众人平端着那束绿色的草,凝神静气的等待。祭天,就要开始了。
咚~……又一声悠长的钟声,台上一位老者开始唱告天词,曲调悠长,苏乐乐没听明白唱的啥。道长悄悄解释说,唱的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幸福祥和,平安康健,无病无灾等等一些吉祥话儿;同时告诉老天爷,我们为老天献上了本城最好的美酒,最好的美食什么的……
苏乐乐插话说:“还有最好的美人?比如我爹娘?”
道长噗的一笑,咳嗽一声说:“没有没有,这个唱词里真没有这句。咳,虽然确实跳舞都挑选的美人儿……”
苏乐乐说:“那为什么用这个草?有什么讲究没?”
道长说:“这个草,叫通天草,传说能接通天界……当然,这不是真的,只是传闻。不过用通天草跳祭天舞,算是一个民俗了。”
苏乐乐点头哦了一声:“我看道长挺懂的呀,你咋不去呢,无论是当替代那个老者的祭师,还是跳舞都可以啊……”
道长摸摸自己的头说:“祭师,是本城德高望重的老者担任。我不够格。跳舞,我居无定所,容貌或许过关,但谁认识我呀。而且,祭舞很重要,一般举办者会偏向用自己人,免得用外人出乱子。一般人都认为成功的举办每年的花朝节,能给本年加点好运,要是失败了,难免心里会有疙瘩。所以你看,祭台边上围着士兵,外面才是老百姓呢。”
苏乐乐长长的噢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此时那位老者已经唱完了告天词,绕着祭桌三跪九叩首,然后用力挥了一下手中写告天词的黄纸,投入了火盆。紧跟着右边排队的舞者们开始一步一叩首的进场,气氛很庄重。最前面的那人经过跪地的老者之后,开始边舞边绕祭桌转圈,后面的落后一根通天草的距离,紧紧跟随。渐渐的,祭台上形成了三个由人构成的舞动大圆环,环中是祭桌和祭师。
严肃的气氛让苏乐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向台上的琴爹琴娘。二人表情端庄,也和其他人一样,随着咚咚哒的鼓声,一丝不苟的起舞。最后随着一声钟声,结束了舞蹈。二人下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对道长说:“幸好没出什么问题!下午花神宴会弹琴之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道长点头嗯了一声,说:“好的。”
苏乐乐好奇的问到:“真的有神吗?”
琴爹抱琴点头说:“有神,不过,这个宴会的花神宴,并不是真的神灵。只不过是城主举办的一次宴会,就在古树下,方便城中未婚贵族男女们相亲用的!我也只是需要在开场的时候弹琴营造一下气氛罢了!”
苏乐乐明白了。
二毛远远的挥手追上来,说:“别忙着走啊,给你银票。表演费!”
琴娘接过,点了点,笑着说:“嗯不错不错。”
苏乐乐说:“花朝节咋挣钱的?那些摊贩?”
二毛跟着他们一起走,一边走一边说:“对!摊贩是主要收入,而且还有一部分收入其实是花神宴啦~这个宴兼美食大会和相亲会的职责,提供美食的商家,和参与的客人,其实都需要出一点点钱的……”
苏乐乐挑眉:“真的只是一点点?”
二毛一脸诚实:“确实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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