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傻了,就是挖一百条密道也是逃不出大安的,而且您还要孩儿说几遍,宗淮……”
“不孝子!给我住嘴!桂香你也别哭了,拿出点做母亲的样子。”顾老爷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大儿子从小脑筋就是个转不过弯来的,认起死理来他这个做爹的都要软上几分,这么争下去保准到天亮顾岸还能重复着那几句一样的话不带歇的。
顾老爷再次无奈地叹息。
“是啊,娘亲,今儿是爹的寿辰,您就别哭了。”
顾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又把许久未见的儿子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差点再次悲从心来,顾老爷赶紧把她打发去安排其他的琐事了。
顾夫人一走,正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顾岸一脸期待地望着爹爹,顾老爷假咳几声,向他招手:“过来。”
顾岸巴巴地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在父亲跟前。
顾老爷哪里不明白他所想的,犹豫着走过去,轻轻环抱住儿子,拍拍他的肩。
顾老爷正要说些什么,顾岸猛地收紧怀抱,呼呼喘着气,在顾老爷耳边道:“爹爹,孩儿好想您。”
顾老爷已经一把老骨头了,顾岸这孩子也一直不是他最宠爱的,可是被他这么搂紧了这么一说,顾老爷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男宠又如何,顾岸首先是他顾正凛的儿子!
顾老爷微微颤颤地开口:“宝儿,爹突然想到,你小时候有次……”
顾岸抱完了,放开被他莫名其妙勾起感伤的老爹,兴冲冲地打断他:“爹爹,小誉在家吗?”
顾老爷还没从伤感中拔出思绪,被顾岸忽然这么一问,愣愣地答道:“现下应该还在房中。”
顾岸一蹦越过顾老爷:“那爹爹您先一个人慢慢想,孩儿找小誉去了。”
顾老爷还没来得及抹一把辛酸泪,就被顾岸这个不孝子晾在原地独自伤春悲秋。
无论家里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这些都无法阻止顾岸回家的好心情。顾岸兴高采烈地奔去东院,胞弟顾誉的厢房。
顾岸这回学乖了,没在顾誉门口大喊,而是敲了敲门,出声道:“小誉,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顾誉无精打采的脸。
“小誉,没睡醒吗?今天爹爹生辰,你怎么这般模样?”顾岸一脸关切。
顾誉朝天翻了个白眼,拖着声音道:“大哥——你也不看看现在才什么时辰,哪有那么早起床的——”
顾岸望了望天:“已经巳时了,小誉既然起来了,不如跟大哥叙叙旧?”
顾誉看着兄长一脚踏进自己的屋子,连忙把他推出去:“大哥你干什么!”
顾岸后知后觉,摸头道歉:“不知道弟妹还在里头,我给小誉赔礼了。小誉已经这么大了,大哥都快忘记你成了亲。”
顾誉扯着顾岸的袖子把他拉到院中,边打着哈欠边嘀咕道:“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跟……搞在一起……”
顾岸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浑然不在意,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任由弟弟把自己拖到石桌旁坐下。
顾岸上下打量着弟弟,笑道:“小誉越长越好看了。”
要说顾家这两兄弟,顾誉样样都胜过他兄长,唯独除了那张脸。于是被兄长这么含笑盯着,就是顾誉也有些不自在:“什么好看不好看,拿这些来形容我做什么……”
顾誉是个口不择言的主儿:“我看大哥才要注意着这些外在之物吧。”
果然在每个顾家人眼里,顾岸就是个空有一身皮囊的主儿啊。
顾岸倒了一杯茶给弟弟,认真答道:“我不注意这个,其实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比我自己还在意。”
但凡是个普通老百姓,都对那宫闱之中的秘闻有几分八卦精神。顾誉也不能免俗,接着顾岸的话问道:“大哥,宫里那些娘娘们还在跟你作对?”
顾岸点头:“从未停止过。”
“那大哥都是如何应对的?”
顾岸尴尬了一下:“我自是有我自己的方法。”
顾弟弟想岔了:“大哥不会是吹枕边风吧?”
顾岸正色:“小誉怎么会这么想兄长,兄长纵然深居宫中也绝不会依仗宗淮来对付女人。”
“呃。”顾弟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小誉,不说那个了,爹爹生辰你可有所准备?”
“那是自然,我早早就备好了。”
“那就让爹爹选选更喜爱谁的。”
“大哥如今身份不同,身上的东西都是宫中的,我怎么比得过。”顾誉有点酸酸地说。
顾岸不满道:“给爹爹的贺礼都是我自己制备的,跟宫里毫无关系。”
其实顾誉是知道大哥每年那蹩脚的小礼物的:“那我拭目以待。”
兄弟俩虽然只有顾岸剃头挑子一头热亲近弟弟,俩人还是聊着聊着便接近午时。说到这,不得不说说这个一无所长的顾岸还有个极度不讨喜的陋习,这家伙不爱吃饭。
这人世间对食物yù_wàng不深的人本就极少,可顾岸不仅不爱吃饭,就连平日五花八门的糕点小食也毫无兴趣。这是个怪胎,要不是尚武帝一日三餐派人监视着他用下,估计这货可以被自己活活饿死。
于是现在到了将近用膳的时辰,顾岸脸色便越来越差。
顾岸最终还是被弟弟拖去了膳房。
把必要摄入的食物数量咽下后,顾岸便放下了筷子,撑着下巴细细端详着他的家人们。
饭桌上的一个个都被顾岸盯得发毛,接二连三地结束了用饭,顾老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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