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前期准备,嘉木瞧着人也够多了,便让柳三上前喊话。柳三天生嗓门大,声音洪亮,能有利穿透层层人群,到达每一个人的耳中。
柳三的拇指与食指拈着一张薄薄的纸,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纸上的字不少。柳三清清嗓子,大声读道:“各位百姓们,我们是棠棣茶社的人。今日在此煮茶,仍是因着茶祖面前难作谎,又有大家作证,我们想一洗不白之冤。”
柳三的话,在场的所有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以致于他们有想挖耳朵的冲动,这群人是烧糊涂了吗?
也不怪有人会如此作想,在天枢城百姓的心目中,茶祖是个神圣的存在,从城市的规划便可看出这点,四条种满了鲜花绿树的大道,笔直通向中央广场,这是一个独立的区域,不属于四区中的任何一区。
平日里,中央广场鲜少人踏足,茶祖诞日以及一些盛会是个例外。而今,这群人却把主意打到了茶祖面前,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群人是来亵渎茶祖的吗?
人群激愤,叫囔着让西和他们滚出去。幸好,在城主大人来之前,还没有失控,不然以西和他们的小身板可吃不消上百人的怒火。
主动退去,一条道路形成,城主大人,茶商会会长,几位德高望重的贤人,后面跟着一些茶叶界的大佬们。而令嘉木跟西和忌惮的一人也出现了——陈更。
城主大人在,百姓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尤其是在城主大人同意了棠棣一群人的煮茶要求后,更是没人抗议了。
陈更微拧眉,吞吞吐吐,犹豫着说道:“大人,本来您同意了,大家应该是无话可说。但,我觉得这煮茶之风,决不能开启先河之例。若是每个茶社都遇上被人诬陷的情况,不报官,请求您的支持,而是都跑到茶祖面前煮茶,一来二去,茶祖又成了什么了?”
“陈老板说得有理,我们都是不赞同煮茶之举的。”反应过来自己受骗的大佬们,目射凶光,恨不得把西和他们食肉拆骨,方能消了心头的怨恨。
西和他们也明白了,煮茶之事遇到阻碍了,但短短几句说词还不足以令他们心生退意。
嘉木温和笑笑,“陈老板有句话实在欠妥。茶祖在我们心里自是膜拜的存在,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而您所言,煮茶是一个不尊敬茶祖的举动,晚辈倒是另有看法。茶祖创造了茶叶,使我们有了谋生立命的条件,我们心里对茶祖必然是感激万分。而煮茶,就像是一种回馈,回馈茶祖的恩情,茶祖身上沾满了茶叶的清香,还有比这更能使茶祖体会百姓们的敬重吗?”
贤人们听了,频频点头,“这位公子说得不错,茶祖就该用茶香来供奉。”
陈更冷笑,“茶香供茶祖,我同意。然而,棠棣是一家有“黑历史”的茶社,如果他们煮茶,岂不是侮辱了茶祖吗?”
人群里,几位最为激动的汉子,立马高声道:“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西和不甘示弱,“陈老板所谓的“黑历史”是别人伪造的,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棠棣的茶,是得城主品茗鉴赏过的,如果真有绵芯草的汁液,为何大人不当众揭穿?”
陈更眯眼,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没准,就只有大人的茶水里没有汁液,其他人的茶水里都掺了呢!”
“哦”,商华笑笑,“既然陈老板这么说,那么,小子斗胆问句,喝了棠棣茶水的百们可去医馆诊治?另外,我们的泡茶技术,百姓们也是知晓的,何苦做这些自毁长城的勾当呢?”
陈更嘲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一旦升起揽财的念头,你们这群半大小子还能忍得住诱惑吗?”
“真是好笑,我们又不是平民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富贵乡里长大的,还能被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迷了眼吗?”嘉木不动声色,反驳。
陈更哼哼,“我不是你们肚里的蛔虫,哪里能了解你们的想法。”
双方进入了胶着阶段,互不相让。
这时,贤人里走出了一人,“争论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不如举手表决。”
陈更眼珠子一转,“我举双手赞同。”
西和他们面面相窥,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举手表决,他们定是落在下风,然而,如果不同意,必定会被人认为是心虚之兆。
“西和,赶紧做决定,医馆里还有人等着我呢!”陆大夫冲几人眨眼,催促他们同意。
几人互相对视,嘉木做了个“同意”的口型。反正事情到了这步,举手表决,他们也不一定会输。
“好。”
城主做证人,其余的几位都是举手人。一声令下,“同意陈老板提议的,请举手。”
西和几人紧张地在心中默数人数,那些大佬们几乎都站到了陈更的阵营里,相反,贤人倒是没有一人举手。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可,也不能排除,贤人们中立的可能。
再次发问,“同意棠棣这方的,请举手。”
心跳声响如巨鼓,在他们的胸膛里敲打。他们的心跳已然拉到了极致,可能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好在,平手了。
双方人数持平了,大家都把焦点放在了茶商会长身上。今日的会长早已换了人,嘉木看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记忆里搜索这位是站在哪一方,沈家还是陈家?
俨然,这场角逐,已经升华到了两家之争。而这位可怜的会长遇上了不幸,站在哪一方,至关重要。然后,会长做出了选择,“茶祖恐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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